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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乐有些郁闷,果然还是应该跟小家伙一起坐火车。动车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到。穿过s市辖区,车终于少了下来,道路也通畅多了。父子俩在服务站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正要继续赶路,就见一辆加长型悍马驶进了服务区,这种车光是内装饰就够君乐买两套房子了。不止君乐,楼上楼下很多人都不自觉地看了过去。车一停下,就出来两个黑色西装身材高大的人,一看就是保镖。接着又出来一个,这个人君乐可就不算陌生了——秦臻的助理高彬。君乐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转过脸去,戳了戳卯卯的小脸,“吃饭,快点吃完,就可以快点看见爷爷了。”卯卯快速地扒拉了几口,再没理会外面的动静。他们坐的位置就在二楼靠窗,就算他不去看人,也将领子拉得够高,该看见他的还是能看见。在所有人都对着这辆车探头探脑时,车里的人终于出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人,并没有多做犹豫便走了过来,两个保镖一前一后替他开道,这阵势跟这小县城的淳朴民风很不符。君乐感觉到异样时,秦臻已经走到他面前。不明所以的围观群众对这位贵公子十分好奇,甚至有人拿起手机要拍照,立刻被保镖阻止了。“我能坐下吗?”君乐将卯卯从对面的椅子上抱到自己腿上,才冲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秦臻入座,将这父子俩看半晌。卯卯看着这个帅气却有几分阴郁的叔叔,很有几分好奇,但在陌生人面前,他保持着一个小绅士该有的自觉。秦臻也一直很好奇卯卯到底是谁的孩子,他曾经试图找出卯卯的mama,可毫无音讯。顾硕回国的时候,倒是助理提醒了他一句,这个孩子跟顾硕有些像,秦臻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君乐想要攀龙附凤,但绝对没到帮人养孩子这样丧心病狂的地步。但除了这个原因,他也找不到顾硕为什么还会见君乐的理由。据他所知,顾硕喜欢男人不假,但他是有心上人的,而君乐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脾气习性都跟那个人差太远,连做个代替品都没门路。这些事情他想不通,也不愿意再去想。折腾了这么多年,他早该看透了。“我准备结婚了。”“恭喜!”“你没有其他话说吗?”君乐释然,“我想你不会想在你自己的婚礼上看到我。”我的祝福对你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君乐,你在恨我吗?”秦臻的话锋突然一转,眼神透出几分凌厉。君乐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他已经做到对他退避三舍了,这个男人怎么还会这样说。他以为,秦臻决定结婚,至少是已经将他们曾经那些纠葛彻底放下了。似乎,他又料错了。“有人封杀了昊天所有演员的戏,连影帝的邀约都大幅减少。”这是要将他昊天赶尽杀绝的意思吗?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瑞隆,君乐能猜测到顾硕被耍的那口气噎不下去,却没想到这厮能做得这么狠的。君乐看出了秦臻眼中的寒意。君乐拍拍卯卯的屁股,让他去旁边坐着,这样的场景,君乐不想让卯卯看到。看秦臻将矛头指向自己,君乐心里微微有些发凉,“是秦董说这件事跟我有关系,还是你自己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按秦明海的计划,秦臻应该以为他跟顾硕在一起吧,要不然,如何会说刚才那句话。“有差别吗?”君乐笑了,“是没差别。只是我曾经对你还抱着那么一丝丝幻想,觉得,至少你多少会信任我一点,哪怕是多信任我一点,你看到的就会不一样,可惜……秦臻,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肯定自己爱错了人。”秦臻的怒火再也压不住,脸上青白交加,“君乐,我也很后悔认识了你!”六年了,他生生地在这个人身上折腾了六年,最后竟然是这种结果,果然父亲说得对,他早就应该放弃。君乐对秦臻的怒火无动于衷,依然笑得淡定从容,只是再出口时,口气变得无比坚定,“秦臻,我君乐做事,从来问心无愧,更不屑于耍阴谋诡计。我没有你秦家父子的弯弯肠子,也没打算再跟你们有任何牵扯。这件事,我想,你应该好好跟顾硕沟通,顺道问问秦董事长到底怎么得罪了他!顾硕不是我,我让你们父子拿捏了六年,无计可施,可顾硕有的是本事还击回来。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君乐起身,抱起卯卯,便往外走,两个保镖直接挡在他面前。“君乐,把话说清楚!”秦臻此刻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君乐转头看他,“我的话,你根本不会信!”哪怕是信任他一点,他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也不会越演越烈。“若要知道真相,看看秦董愿不愿意告诉你。不过,我猜,他应该没那么宽阔的胸襟。”秦臻跟君乐对视了很久,久得让卯卯小心肝直颤悠,那一刻,他真怕乐乐被这三个人欺负,所以在君乐瞪着秦臻时,卯卯就瞪着那两个墨镜保镖。“你们如果欺负乐乐的话,警察叔叔会抓你们去蹲监狱的!”卯卯如是警告道。原本很凝重的气氛在这稚嫩的童音里变得有点诡异。秦臻回过神来,扫了一眼远处探望的围观人群,的确,这不是一个谈话的地方。他对保镖挥了挥手,保镖让行,君乐毫不犹豫地甩头而去。秦臻则在他背后说了一句,“你说我不信任你,你又何尝信任过我……”君乐的身子顿了顿,终究没有停下离去的脚步,是呀,他的确不信任秦臻,这也是事实。秦臻有些无力。许睿对他说,如果真爱一个人,就应该义无反顾地对他好,而不是用隐瞒身份来试探。“只要你像对我一样对他好,说不定他早就回心转意了。”这是他跟许睿分手时,许睿说的话。谢俊前天还哭着抱着他的腿说,“你是对我最好的人,给我最大帮助的人……”他无法判断这其中的真假,那时,他才发现,他并没有对他们多用心,但他的助手也说,他对他的情人的确是很好。可是,为什么对待真心爱过的人他就变得如此苛刻呢,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或许最初他就将这份爱情看得太重,想得太美,经不起时光的冲刷现实的磨砺。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固守着那份纯真的想法。爱情就是爱情,不关身份,不关金钱,不关物质。而现在,他要结婚了。婚姻也就是婚姻,不关感情,只关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