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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皇帝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你这混账东西!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说着,又使劲踹了一脚。“朕看你是好日子过太久了!”赵弘一听,急忙扯住皇帝的衣摆,哀求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求父皇饶过我一次吧!”皇帝怒视着太子,望着这个与死去的爱妃有着七分像的脸,终是不忍。他抽掉衣摆,令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太子出东宫一步!”说完,转身走出房间。贤王在旁边始终默默地看着,不发一言,跟着皇帝离开了东宫。贤王府,我哭花了脸,望着床上犹如断线木偶一般的秦恒之,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刀一片片切下来的疼痛,恨不能杀了太子以泄心头之恨。赵臻看着医师给秦恒之清理,脸已经扭曲狰狞,他拔出墙上的剑就往外走。“做甚去!”贤王突然出现挡在他的面前。“我要杀了赵弘那畜生!”“放肆!太子的名讳是你叫的吗!”“那畜生根本不配做太子!”“你呆在这里好好照顾他,这件事皇上自会给出一个公道。”“公道?皇上还知道公道吗?”赵臻气愤之极。“混账。”贤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皇家的事有你说的份吗!”说完,看着床上的秦恒之道:“这几天就让恒之留在府里,此事不要告诉秦家,事情闹大并不是件好事。”“可恶!”赵臻一拳打在门上。我听着,哭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同时在心里发誓,今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第二天早上,秦恒之醒来时赵臻正趴在床头睡着了。“赵臻。”秦恒之张口叫了几次,才发出点声音。赵臻听到声音立马就醒了,抓住秦恒之的手,轻声唤道:“恒之——”秦恒之闭上眼睛,面色苍白如纸,道:“帮我倒杯水——”“好。”赵臻小心地喂了几杯水,秦恒之不再说话。“恒之,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赵臻,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好,有事叫我。”赵臻帮他拉好被子,带上门。房中,秦恒之看着房顶,眉头紧皱,被中拳头握得死紧。三天之后,秦恒之回到秦府。秦佑便将一道圣旨拿出来,道:“皇上已下旨将怡宁公主许配给你。还不快谢恩?”秦恒之身体微颤了下,但还是跪下,伸手接过圣旨,大呼三声吾皇万岁。见秦恒之脸色苍白,秦佑一团火气,喝斥道:“春风得意啊!豪掷万金,这家都要被你败光了!”说着,秦佑抬起一脚踹了过去。“一连几天不着家,还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秦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你丢光了。”秦恒之本就虚弱,一脚实打实的踢下来,便趴在了地上,半晌都起不来。见他这般模样,秦佑火气更甚,直叫下人拿家法来。若非秦夫人将秦恒之护住,秦恒之这刚刚好些的身子又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了。我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摇摇欲坠的秦恒之,想要为他分担,却无能为力。“秦恒之,你若再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我便打断你的腿。”秦佑扔了家法,怒极而去。“恒之,你怎么样?哪里难受?”秦夫人把秦恒之抱在怀里,痛哭流涕。秦恒之摇摇头,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娘,我想回房休息。”“好好!娘扶你回房。”“娘,我没事。”秦恒之抹了秦夫人脸上的泪水。“此事是我不对,爹再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是我不孝,惹爹动怒。娘,你去照顾爹,我没事的。”“恒之——”秦夫人抱着秦恒之又哭了一会儿,方才离去。我扶着秦恒之回到房间,刚躺下就睡着了。晚上,秦夫人过来,手上端了一碗药汁。“恒之,来,把它喝了。”“这是什么?”“你身子太虚了,我特地叫厨房炖的补药。大婚在即,你可要把身体养好。我等着抱孙子呢。”秦恒之嘴角抽了一下,还是将汤一口气喝了下去。“这就对了。以后不要再不顾忌自己的身体了。”秦恒之点点头。“平安,厨房还炖着人参鸡汤,睡觉前你端来给公子喝了。”“是。”“人参?”“前几天太子殿下突然派人送来一支千年人参给我调养身体。这又是赐婚,又是人参,真是福泽之致啊。”“母亲,我有些累了。”“好好,娘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秦恒之躺了下来,道“熄灯。”“是。”我将火烛熄灭,拉上门。去到厨房将炖着的人参汤倒进了马料里。乌镇尹合府一个月后,秦恒之与怡宁公主完成了大婚。那天晚上,我头一次喝醉了。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新房的烛影,头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微小,微小到烛光都映照不出倒影。转眼间,秦恒之已经成亲一年了,怡宁公主的肚子也传来了喜讯。看着秦恒之欣喜的模样,我竟掉了泪,这是他一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平安,你怎么哭了?”秦恒之看向我。“公子,我是为你和公主高兴。”我擦了眼泪,笑道。秦恒之伸手揉了揉我的心,笑道:“平安长大了,再过几年就成年了。”我笑道:“到时我就可以跟随公子一起上战场了。”“好啊。”秦恒之点点头,笑道。“夫君——”怡宁公主叫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秦恒之笑着说道。自公主嫁过来后兰苑多出好些人,秦恒之又时常在军营,一年回府居住的日子加起来也没有三十天,也就不需要我常在侍候。好在怡宁公主性情温婉,待人宽厚,兰苑一直安静和谐。太子赵弘自那件事后只被静闭一个月。那些被抓的人也很快被放了。好似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赵臻为了这件事摔了好几件上好的御赐珍品。秦恒之只是麻木地看着,眼皮都没抬一下。琴香楼的雅间内,赵臻懒懒的侧身卧着,眼睛微闭,耳间静静听着。这时旁边坐下一人,赵臻睁开眼睛,看到来人,便微坐了起来,打趣道:“稀客哟——恒之,什么风把给你吹来了?”“找你喝酒,我请客,如何?”“恒之请我喝酒,必须应的。”夜晚,清醉楼里,赵臻给自己满上。“找我半天,就为了请我喝酒?”“公子怀孕了。”秦恒之说道。“恭喜恭喜,终于当爹了!来,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赵臻开心大笑着,给秦恒之满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