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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东南听着他隐忍的哭腔,小声的重复那几个字,“你是我的...你不能跟别人...”“我...没有。”翟东南沙哑的开口,“别哭了。”何修远不依不饶的哭着,翟东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真的没有。”“我拒绝了。”何修远啜泣的声音变得小些,不确定的声音问道:“真的?”“嗯。”“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何修远控诉他。翟东南闭着眼睛,听他带着鼻音的哭腔,听他断断续续的每一句话,他似乎都能想起何修远现在是什么样子,心里想的厉害,但什么也做不成。“我不想接电话。”何修远愣愣的,下一秒却又被他的话止住了哭腔。“我只想见你。”翟东南笑,“但是没用。”翟东南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能不能稍微替我考虑考虑,就不要把自己的生活过的乱七八糟,我不在,你好好过日子成么?”翟东南挂了电话。何修远呆呆的把手机还给了郑林,阿生的手机几乎是下一秒,就进了消息。南哥:帮我看好他。阿生默不作声的收起了手机,走到何修远面前道:“送你回去吧。”出乎意料的,这次何修远没有推脱。他乖乖的上了车,回到了学校。没过多久,翟东南收到了消息。小远:哥,我好好过日子,那你早点回来。成么?翟东南看了看,把手机揣进兜里。外面的冬天已经很深了。-一个月后,根据时间安排,C城的绝大多数学校都放了寒假,高三生也回了家。整个城市的树上挂满彩灯,城西一带,菜市场的年货早就摆上货柜,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四处都充斥着过年的气息,凛冽的寒风在城市里呼啸而来,走在外面的人都忍不住打喷嚏。谢尧本该放假了就离开,但迟迟没有动身。何修远整日赖在家里,靠着外卖生活,要不是谢尧时不时上门送些东西,大概整个冬天,最为冷清的怕就是他的出租屋了。这一个月,翟东南没有回来。何修远不再执着的打电话过去,但还是想他,想的过分。有时候大半夜睡醒了过来,摸了摸床边,发现还是没有这人,他就静静的坐在夜里,抱着手机给他发消息。有时候是一大早,看着外面结霜的玻璃,风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像有人在哭一样,整个出租屋里太安静,何修远就起床,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一遍遍给翟东南发消息。两人默契的谁也不给谁打电话,只通过只言片语来了解对方现在的生活状态。翟东南最近似乎很忙,回消息的时候少了。香港不像C城,何修远看着那边发回来的照片,倒对那个地方也充满了憧憬。何修远今年生日来的晚,按农历来算快到过年,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翟东南还在忙着。他只能一遍遍的往上看之前的聊天记录,到底心里还是存了几分期待,在夜里太想听到翟东南的声音,哪怕一句也好,何修远就这么捧着手机,在一个月后给他打了电话过去。他握着手机的手掌微微发烫,听着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心跳都有些抑制不住的过快。没过几秒,电话就被那人掐断了。何修远愣神的听着手机里传来机械而冰冷的女音,没死心的又拨了一个过去。还是被掐断。何修远苦笑,把手机扔在一旁。倒也就这么窝在沙发里睡了过去。而另一边的香港,翟东南跟着保川还在赌场里办事。保川平时跑的地点不少,整个香港大街小巷的窜来窜去,真正来赌场,却是少而又少。前些日子,刚下一批人。张郁被留在家里,翟东南也就这么被使唤来干活,说是顶替,实则就是跑腿。跟在城北的时候差不多,坐在外面,身边保川的兄弟也在赌,每日新鲜的话题不少,柴米油盐,烟酒美女,离不开这几样。聊的话题从油麻地到中环,从尖沙咀的香槟大厦聊到富士大厦,他沉默的听着,看着里面的人赌钱,赢了的喜笑颜开,输了的灰头土脸。前几日,张叔还乐呵呵的打来电话,问了问张郁的情况,随后又开始跟他东拉西扯,直到最后,张叔带着笑说:“阿南,你在那边好好干。”翟东南沉默了两秒,看着对面保川的兄弟旺西抱着金发妹进了赌场,转身对着门道:“张叔。”他这句话说的有些艰难,甚至,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低声下气求人的意味:“我...”“我想回来看看。”-过生日那一天,何修远终究没能等到翟东南的电话。一大早门口就传来极其不客气的敲门声,何修远在沙发上睡了一宿,头脑昏涨,裹着被窝吸着鼻子就去开了门。是谢尧,见他终于开了门,才走进房间絮叨:“你怎么不接电话?”昨天手机都等到没电,何修远来不及充电,就这样直接关了机。他转身又往房间走去,声音略带沙哑:“手机没电了,反正没人找我。”谢尧愣了愣,随后又看着他动作流利的倒在床上,何修远手机放在一旁还没开机,躺上床了就翻了个身,声音情绪不高道:“你找我什么事儿?”“今天不是你生日么?”“不过了。”何修远捂着被子,把脑袋都缩了进去,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不过生日了。”谢尧走过来拉他被子,“快起来,我带你出去玩。”十分钟后,硬被拉起来的何修远洗漱完后坐在沙发上,谢尧今天穿的厚,进了屋觉得热,把棉服脱下搭在沙发上。听着何修远有些沙哑隐忍的咳嗽声,便进了厨房。没过一会儿出来,何修远靠在他搭着的衣服上又有些昏昏欲睡过去,谢尧看着他皱着眉的一张小脸,心里柔软一片。他端着碗姜汤走过去,摇了摇何修远的手臂。看那人迷迷糊糊醒过来,还是没忍住,掐了掐他的脸。触碰到的是有些发烫的脸颊。谢尧无奈:“就知道你感冒了。”何修远没力气的看了他一眼,“给我吧,喝完去哪儿?”谢尧这时候却有些犹豫起来:“那要不...”何修远蹭过来,眼睛都没睁开,呢哝道:“哥...”“带我出去玩吧。”眼前的人是谁啊?何修远大概自己都没发现。他极少表现出这样亲昵的动作,连谢尧都被吓了一跳。站在那儿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任由着他靠着,等到何修远清醒过来,他才把刚才何修远靠过的那一块轻轻的碰了碰。但何修远喝了姜汤,难闻的气味一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