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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愣是直喘气,说不出话来!苏文君给他倒了一杯茶,心里也有些焦急,莫非和那群拿着火把往这边赶的人有关?“公……公子……”石头终于喘顺了气,垂下脑袋,结巴的说道,“他们,他们要来抓你了!”“抓我?谁?”苏文君眼里闪过惊讶后,脸色沉了下来。“穆,穆亲王趁着小王爷不在,想要把你祭给湘凉河!”石头一脸红色,面目担心愁容,看来是真的为苏文君担心。“公子,快逃吧!”石头陡然抓住苏文君的雪白的手,那手有些凉,柔软光滑,一旦抓住了就不想再松手……苏文君朝着窗外望去,人差不多要上来了,山下还一排排长龙般的火把,看样子这里是被围住了,他根本是无处可逃!推开石头粗糙年轻的手,苏文君板起脸来对他说道,“你若想活命,就速速出去。”“公子……”石头目露哀求之色。“如果想救我,你就躲到无人的地方将这烟火放了。”苏文君从床榻下取来三只茶杯粗的烟火交到石头手里。“这样真的能救你?”石头双手捧着那救命的法宝。“嗯,快走吧。”苏文君用猫咪般的力气把他往外推。“公子你怎么办?”“是福不是祸,是祸我也躲不过。你速速去罢,不然恐怕在我还没有进猪笼前,你就先去了。”苏文君不是在吓唬他,来人气势汹汹,要置他于死地,自然不会放过他身边的这个憨厚的小子。石头终于是在苏文君的劝说下离去,见他在假山下藏好,苏文君心里的石头也放下,于是也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在软榻上躺下。一群壮汉率先踢门冲了进来,这片被称为王府禁忌之地的地方头一次被这么多人闯入。来人不由分说,扫视四周,看到躺在床上的苏文君,立马冲过去把他从床上拽起,四五个人一起把他单薄的衣服撕碎,强硬的往他嘴里塞了些香料,在他如玉的裸/体上罩了一件血红色的袍子。然后五花大绑,把他捆成个团状,头上盖着大红色的盖头,硬生生塞进了猪笼,一路抬着好好荡荡的下山,朝着冰冷刺骨的湘凉湖抬去。石头躲在后面,看见苏文君被抬了去,他的人也像是跟着苏文君走了。自从见到苏文君后,他就有意无意的开始留意他,并不是对他有什么爱慕之意,而是觉得苏文君这人太脆弱了,好像风一吹就倒了,热水一汤就化了,寡言少语,却会发出让人心神动荡的叫/床声。他丝毫没觉得苏文君是男宠而看不起他,他自己本身就是个下贱的下人,但是他也没有觉得苏文君是他名誉上的主子而对他心存畏惧。他只是从心里可怜他,那样一个白的跟纸一样的人强烈的激发了他作为男人的保护欲。其实苏文君是从来到这里之后身体才变差的。苏文君更不是石头心里圣洁纯粹的白纸,他这张纸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给染过了。而且苏文君也不是一个柔弱的人,他看似柔弱,内心却倔强,表里不一,心思缜密。他若不是有两把刷子,也不会把穆子良勾引到手,但是招惹了穆子良也是他做的最错的事情了。火把远去,石头遵从苏文君的话跑到空旷的地方,点燃那三只所谓的救命烟火。然而,石头把自己的手指都烧熟了,也终究没能把那烟火点燃!石头放声大哭起来,因为他自己的愚笨,若是苏文君就这样死了,岂不是他的过失!正哭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在哭?文君呢?”石头擦干泪,抬眼看到一脸焦急的穆子良。他忙连滚带爬的来到穆子良的脚下,粗喘着说道,“小王爷,苏公子被带走了,要去沉湖了!”穆子良心里暗呼不好,果然有事了!他对石头说了声“好奴才。”然后冲进房内取了一把亮澄澄的宝剑来。父亲近日行事古怪,暗自抽调了他留在王府的人手。他假装不知,偏偏他父亲又命他出去办一些琐碎的事,这一连串的行为加在一起,怎能不让他起疑心?他假装听命的往城外去了,却在半途折了回来。然而一进王府,却是没用一个奴才敢同他说话!他匆匆往这边赶来,守卫见了他又惊又怕,瘫倒了一地却硬是不言语。若不是石头告诉他,他恐怕就要自此同苏文君分别了!穆子良手里捧着剑,骑着马,一路狂奔去追自己心爱的男人。而苏文君这时已经被抬到了湘凉湖,湖面的风格外冷,嗖嗖的往他宽大的衣服里灌,切割着他赤/裸的rou体。他知道他的生命算是走到尽头了,虽然可能会难过一点,可也好过一直在穆子良甜蜜的毒药下苟延残喘。穆亲王在远远的高台坐着,端看着这里的一切。整个湖的周围围了不少的人,有他安置的人手,也有看热的老百姓,他们都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河祭。老百姓也会对穆亲王的周到而感恩戴德。苏文君,来世你来做本王的儿子,本王定会好好补偿你,这次为了本王这一世的儿子,你就先去吧!穆亲王挥了挥手,示意仪式开始了。正襟危坐的人起身,庄严的抬起一旁摆成品字的白米,驾着小船缓缓划到湖中央,在肃穆的鼓点下,将白米倾入湖中。随着一团黑浪的翻滚,那白花花的米立即消失不见了。接着,又是一些干果金银等献给河神的礼品。鼓点声越敲越快,苏文君似乎听到了自己生命的丧钟,他的手脚早就麻木,头上盖着盖头也让他看不清四周的情况,好在他早就适应了黑暗。算起来他这还是自从进了穆王府以来首次出来呢,外面的空气异常寒冷,这时被冻的僵硬麻木了,他才恍然发现关押着他的那个暖阁里果真是温暖的啊。随后,他感到装着他的猪笼被抬了起来,然后摇摇摆摆的放到了船上。透过一丝缝隙,他看到了黑黑的河水。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这个装扮的喜庆华丽的猪笼被两艘船横驾着,缓缓往冰冷刺骨的湖中央滑了过去。苏文君赤着双脚,在漆黑的夜里白的天然。脚部开始抽筋,冰冷让他的神智开始不清。猪笼还算平稳,稍微有些摇晃,为了让猪笼顺利沉下去,他们在猪笼下还系了两块大石头,分别由两只船装着。“放!”当他听到这个简洁有力的命令时,他闭上了双眼,以后再也见不到文文和文礼了,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