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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时,那女子才停止了颤音。“太好了,如意,如意,太好了,是个漂亮的闺女,老天啊!”老妇人的哭声很大,穿透了这陡然寂静的夜。白芷深呼吸一口气,接下来,才是他发挥的时候,他吩咐稳婆快速整理,然后出去取药。粗汉药已经熬好,见白芷出来直接将药递了过去,什么都没问。白芷接过药,也没说什么,进屋的时候对粗汉说,“要进来吗?若你不在意,这世俗的阴阳相克污秽之说。”粗汉一点没有犹豫,跟着白芷就进了屋,即使他的娘亲再三让他出去,他也未曾松开握着妻子的手,也只看了孩子几眼。粗犷的面上,悲伤大于心喜。女子已经昏死过去,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白芷又拿出一颗药丸,让粗汉连带汤药一起喂入女子口中。白芷为女子看诊,临近凌晨的时候,才将女子所有的后患排除。但是接下来的日子,依然不能怠慢,白芷交代粗汉隔日去取药,又将爹爹的这瓶药丸全部给了粗汉。白芷走的时候,并没有开口提银钗的事情,从他进去那个屋子的时候,他就改变了主意,他承认,他一开始是为银钗,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此事与银钗应该分开。银钗是一定要取回的,可这次,不能做为筹码。不过,那粗汉在隔日去取药的时候,交给白芷一个纸袋,说里面是碎银,并给白芷磕了一个响头,就说了一句感谢白郎中的救命之恩。后来白芷打开纸袋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银钗。他握在手里,直到指尖发白,然后将头上的木簪子取下,将银钗当木簪子用。如瀑黑发,一根银白花钗。再不离身。?☆、【妒火中烧】上? 司城谷,断崖。断崖之外的山上,树叶并没有多大摇晃,倒是这断崖之内,强风四起,周旋在两个立在断崖之上的身影。司城无印凛了眉眼,先发制人,黑色长剑一动,朝那抹身影挥去。那人单手背在身后,饶有余韵的躲闪,脚下挪动,身子以非常高的速度左右移动,在空中只留一道紫色轨迹。麟,立于断崖之外,看着那父子俩切磋,即使之间隔着一道宽崖,他依然能感觉到那两人强劲的内力之气。虽然乍看之下,是少主占上风,招招果断,但是,能将少主这些招数稳稳躲过,还一丝不乱,便可见,是谷主更胜一筹。这一筹,就差了二十多年的功力。即使少主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但是面对谷主,依然没有胜算。司城无印旋身而起,单手与那人空打,再一转身,黑剑从腰间一绕,对准那人的面颊刺去。那人身影一闪,双指挡住刺来的黑剑,轻轻一弹,便将剑身弹开。司城无印向后退开一仗,收住剑,双手作揖,“父亲承让。”这场切磋仅仅用了一刻钟,此时算是结束。司城箜衣袖一甩,置于身后,“无印进步神速。”司城无印挑唇,“父亲过奖了。”一身紫色长衫的司城箜爽朗一笑,吩咐身后的站在崖外的贴身暗影,“准备酒席,我与无印畅饮几杯。”“是。”司城箜的贴身暗影,徽,应声,转身架轻功飞走。麟站在崖外,面无表情,心中却翻涌无法停息,每次这父子两人切磋的时候都是他和徽两个贴身暗影跟随,所以,对于少主的武功到底进步多快,除了谷主,没人比他更清楚。刚才,他确实看到,少主那最后一剑怕是这天下没几个人能躲得过,就算是谷主,也并没有特别轻松。可见,少主的九魂心诀怕是又增进不少。谷主用了几十年才能独步武林,而少主仅仅是九年就有如此突破,如若再过些时日,少主的武功,绝非在谷主之下。想到这里,麟又看了眼那身黑色绸锦的男子,不由心中拜服。……酒席摆在前院的亭子里,也就是司城箜的院子里,说是酒席,其实就父子两人,连贴身暗影都不会现身。石亭内,司城无印将父亲的白玉杯里倒满酒,起身先干了一杯。司城箜低笑,满意的点点头,“无印今年可是十九年纪。”这话是陈述句,无印并没答话,等着父亲继续说下说。“为父有一事交由无印去办。”司城箜开门见山道,“这件事,只能成,不能败。”无印疑惑,“父亲所指之事是?”司城箜喝了口酒,慢慢道,“眉城,有一位故人,那人自会给你指示。”“无印可识得这位故人?”“无印并未见过,那人是自称是你娘亲的旧识,前几日传来请帖,直接送到了我的手上。”无印一怔,这武林中,能将暗杀请帖送到父亲手中的人极少,除了上次宴请的四人,再无其他,因为父亲一年之内在谷中的时日很少,不是闭门练武就是出去寻一神秘人。而父亲口中的故人又是何人,既然有本事让父亲亲自委托此事,定是与我司城谷有点渊源,就如父亲所说,是娘亲的旧识,但为何父亲却说是那人自称?不过,既然找上司城谷,定是要杀人就是了。司城无印作揖,“无印领命。”司城箜将委托人的一些线索告诉了无印,然后父子俩才转入轻松的闲聊,他们这么多年极少的闲聊中,绝对不会出现娘亲的名字,无印不会多问,因为他对娘亲没有任何印象,只知道,娘亲去世的早而已。——————取回银钗之后,白芷真的再也没离过身,就算是睡觉也将银钗放在枕头下面。这日黄昏,白芷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从里面挂上门闩,拿着扫把简单的清理一下。永逸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也不见归,这种时候很多,白芷不会特意去等,反正那人见前门关了就会从后院的小门进来,不影响。打扫差不多的时候,白芷才歇了口气,烧些热水沏了壶薄荷茶,拿着账本靠坐在药铺平时看诊的桌子旁,酌茶自饮。“这是什么茶?”低沉的声音响起,白芷吓的手下一抖,险些将账本扔出去。他转头,便看到了一张带着金色半截面具的脸,此时那人正掀开壶盖儿闻着茶香。白芷皱着眉,不悦,“你一定要这般出现吗?”多日不见的两人,竟是两句完全不搭调的对话。司城无印放下壶盖儿,又开始摆弄白芷平时看诊供病人放手腕儿的小枕垫。白芷放下账本,抽回枕垫,“我说你就不能正常的敲门进来吗?”“麻烦。”司城无印随意说着,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