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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也吓没有了。邻桌上的几个男子也凑过来,众人小声议论。“这人谁呀?”“不知道,北边来的吧。”“年纪轻轻就筑基,又这么有钱,到底是谁呀。”中品灵石非常匮乏,用途又多,是布阵、炼器不可缺少的材料。虽然计算时当作一百块下品灵石,但实际上没人这么换,拍卖起来,有时候两百块下品灵石都换不到一枚。有钱能任性,真是爽。文荆接连丢了四五块中品灵石,竟然连赢了三次,周围的人欢呼不止。他毫不在意,笑着又丢出几块,却只赢了一次,众人都着急起来,拼命叫板,围在他身边大呼小叫看热闹。文荆一看就是云淡风轻的人,输了也气质优雅,微笑着说道:“本来只是想试试手气,算了不玩了。”“这就不玩了……”“好不容易看到这么肯花钱的。”周围的人百无聊赖地散开,却还有几个留在他身边,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聊天似的笑着问道:“在下李清然,这位修士尊姓大名,来自哪里?”文荆望了他一眼,心道:小鱼上钩了。他报上名讳,又不经意地摸了摸包裹着大龟的衣服,上面隐绣一只踏云仙鹤,与布料同色,不仔细看却看不出来,正是古镜派路家的标志。大龟不舒服地蹬了蹬腿。那男子眯着眼,目光掠过大龟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原来是路修士,来临风城办事?”“游山玩水,随便逛逛。”“这大龟一看就是神兽啊,想必本事不小。叫什么名字?”文荆笑着摸了摸龟脑袋:“去年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听说叫什么‘玄冥神龟’,倒也不贵,一二百块中品灵石吧,性格倒挺乖巧,就买下来玩玩。”李清然肃然起敬:“本事一定不小,看那双眼睛就知道。”“过奖。”李清然笑着说:“感觉与路修士很是投缘,不如出去喝几杯?”文荆沉思一下道:“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喝吧。”李清然怎么肯放他走,好说歹说了一阵,其他几个人也在旁帮衬,文荆才答应了。李清然与他喝了一晚上的酒,文荆醉酒时才说出自己是路长老的曾孙,却从小在清虚剑宗修炼。翌日清晨时,两人已经成为莫逆之交。“我虽然是红枫教的弟子,但在这临风城有宅子,侍女家妓一应俱全。路道友也不用去别处住了,就住在我那宅子里,我这几天有空,可以陪着路道友四处逛逛。”“这怎么好意思?”文荆有些不安。“不必客气。”李清然忙不迭地挽留。接下来的事情便十分容易了。文荆在李清然家中住着,抽空便在藏书阁里翻找。这里的书本就不是值钱的东西,市面上都有卖的。他是李清然的贵客,翻书的姿态又优雅,下人们自然不会说什么,还给他备好茶水点心,让他舒舒服服地看书。终于,住进李清然家中的第三天下午,文荆在藏书阁的角落里发现了古旧的。文荆的心情有点激动,忐忑不安。他小心打开封面,却见书页虽然泛黄,却与平常陈年的纸张无异,字迹清晰,没有丝毫特别。就这样?导致红枫教覆灭的功法,就是这么一本东西?文荆摸着再普通不过的纸张,有点拿不定主意。这应该就是,却不知道是不是恒阳宫的传承。要是拿错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书是用来负荆请罪的,若变成一本市井之物,那场面实在难以想象,简直是惨不忍睹。文荆思来想去,觉得大意不得,把这本藏好了,又继续在李清然宅子里寻找了将近半个月。却仍旧一无所获。李清然是个很不错的主人,不但把文荆服侍得很好,还大方地让家妓侍寝。文荆红着脸推辞了半天,却夜夜有女子在房中等候,最后连房间都不敢回了。这天半夜,他站在院中湖边,将令人烦恼的打开,悄悄输入一股灵气。月色如水,反射在湖面,在纸页上缓缓流动。突然间,文荆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朦胧中,万千奇特的符号涌入脑中,激荡碰撞,却毫无意义。文荆心中一喜,立刻将书本一扣,轻声道:“就是这个!”大龟警醒地抬了抬头,望着文荆手中的书。“糟了……”文荆低头慌乱地翻动着书页,却不知怎的少了一大片的字,变得残缺不全。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只认恒阳宫的人么?既然是传承,那就是说要两厢情愿,怎么连个屁也不放?脑子里那些符号,就是?这是要把他给害死么?!翌日清晨,李清然再来寻找文荆时,却见房间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字条留在桌上:“事情紧急,先走一步,改日一定将筑基丹送上。”李清然:“…………”·在路上飞驰了十数天,文荆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回到清虚剑宗。随便在清泉旁边洗了一个澡,套好衣服,便见到柳阡陌自空中落了下来,满脸着急。“大师兄,你怎么了?”文荆擦擦脸。“你到底去哪里了?”声音异常严厉。“…………”文荆咽了咽口水。“师父上次发狂之后就没有好,你出去云游了,贺灵前几日又不见了。你们把我急死了知道吗?”“二师兄不见了?”文荆一愣。柳阡陌的语气缓和了些:“幸好你君师兄回来了,正在给师父查看。你君师兄平日里最疼你,等下去看看他吧。”贺灵失踪,君衍之回来了,师父正在给他治疗……文荆来不及高兴,脸色一沉。不好!☆、第65章最坏的设想,君衍之先把贺灵抓起来,再假装给段轩疗伤,顺便要他的命。文荆前些日子云游去了,否则君衍之说不定也会把他给抓起来。赶紧去看看,千万别酿成大祸!文荆向空中一跃。柳阡陌愣了一下,在他身后喊道:“你怎么现在就去?你君师兄还在忙!”文荆等不及他说完,一溜烟跑了。柳阡陌恨恨地追上去,低声道:“不过是一个多月没见,也不用急成这副样子!”文荆抹了一下额头,急得浑身起了一层热汗。他刚刚沐浴,也没来得及整理湿透的头发,身上只穿了一套薄薄的白色亵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文荆平时练剑良多,身材不差,那亵衣有些透亮,一身紧绷匀称的肌rou便明显了。文荆心急火燎地站在段轩门外一听,根本什么声音也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