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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看看。”君衍之温和地应着,又向文荆道,“我去去就回。”“好。”他还要等待魔修出现,自然不会跟着前去。崔应前头带路,引着君衍之来到衡天门的主峰四阳山。席放、萧然等人早已在山顶等着。君衍之扫了一眼,穿红衣的半老徐娘风韵犹存、风情万种,细长的眼睛似要裂到眉梢,是水月宫的总宫主,花念词。深衣长袍,面孔平板的无一丝表情的中年男子,是红枫教的教主,一阳真人。而站在路之山身旁的白眉长须、鹤颜仙姿的老人,则是古镜派的掌门,春回道人。其他的人都有些眼生,或道或俗,有男有女,一共十几人,或者各自低声说话,或者有品位地静然伫立。萧然身着一身白衣,年纪看似三十左右,面容清雅俊逸,却看不出一丝倨傲。他以探究的眼神很快地掠过君衍之,道了声:“果然气质出众,容貌不凡。”君衍之垂首见礼:“弟子等候各位掌门、宗主吩咐。”萧然道:“我知道你本事非凡,若能救了金峰主,我衡天门绝不会亏待你。”“弟子尽力而为。”萧然又道:“你若实在救不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必顾念太多。”君衍之谢着答应了。“崔应带他去吧。”“是。”君衍之跟着崔应兜兜转转来到山间一处僻静的所在,门外、房间中各有四名弟子守候,一见到二人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君衍之向崔应说:“我治疗时要平心静气,不可有人打扰,请各位在门外等候,我一旦有结果了便会出来。”崔应连忙招呼着众弟子退出来,为君衍之关了门。床上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颧骨突出,下巴尖翘,像个营养不良的病秧子。君衍之在房中布置了一层结界,坐在男人的身边,安静地坐下来望着他。房间里没有点灯,也没有开窗,君衍之像一尊雕塑似的在黑暗中坐着,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声呻.吟,捂着脑袋坐了起来。“你是……谁?”金焕自昏迷中醒来,脑袋仍有些不清醒,但身旁年轻男子的目光却让他有些不适。那种目光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看一样死物,像盯着一只挣扎着要死的鸡一样,不但毫无救助的意思,还要拿他下酒。这男子与他有仇?金焕的手微抬,沉下脸:“你是谁?”话未说完,全身的血液如被烈火燃烧而沸腾,耳边传来鬼魂的惨叫,自己手下的多少冤魂一个一个变成了实体,向他扑来,在他身上啃咬、尖叫。他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睛慢慢转成赤红,仿佛又要陷入方才的万劫不复。然而这只不过持续了一瞬间,金焕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他满头大汗地望着眼前年轻的男子,终于有些明白状况的低声下气:“你、你是魔修。”君衍之淡淡地点了点头:“你身体里有我的血,我只要动一动念头,你就可以像刚才一样,永远不用醒过来。”“你怎么让我饮了你的血?”金焕脸色惨白,不自觉地颤抖。他结丹以来,极少吃饭、喝水,这魔修怎么让他饮了血?他的声音沉下来:“你在空中散了血雾?”君衍之没有回答。散发血雾虽然妙极,但是却难以控制。金焕住的地方偏僻,他无法确信金焕会吸到他的血。这不是一个好办法。金焕很快地镇定下来:“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只想知道,当年恒阳宫的惨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了什么。”君衍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金焕猛然抬头,骨骼咯咯作响,语气中似有些不信、惊惧:“你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想知道,当年为什么灭了恒阳宫。”金焕狐疑地望着他。年纪似乎二十多岁,以血为介便能控制心魔,这种修为至少要修炼几百年,除非是天生……想到此,金焕的嘴唇颤抖,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你是云家的那个儿子,云少仪!”君衍之抿唇不语。过了很久,他淡淡地说:“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金焕镇定地低下头:“不是我不想说,但当年厮杀到一半,我脑中突然狂乱失去神智,醒来的时候早已经不在恒阳宫。”君衍之的脸色铁青:“你们为什么去恒阳宫厮杀?有仇?”“我若是告诉你,你会让我活着?”君衍之的情绪稳定下来:“你把当年记得的事情,一件一件告诉我,我让你不死。”“不死,只怕也不能活着吧。”金焕心如死灰,目光中突然透出一丝苍凉。☆、第51章君衍之没有说话,算是默认。金焕沉着脸:“既然活着还不如死,告诉你又有何用?”君衍之笑了笑,淡然地说:“你是火、土双灵根,一百六十岁结丹,如果悟性高于常人,倒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每年都要去山下一处僻静山洞住两三个月……”“那又如何?”“那两三个月中,衡天门周围的山村墓xue中常有尸体失踪,还有一些病弱的人突然病死。我年少时不懂,后来清虚剑宗出了一位以尸血修炼的魔修,我才知道,魔修之法数不胜数,以尸血修炼,便是其中之一。”金焕力持镇定道:“……原来你已经盯了我许久了。”君衍之不予置评。金焕闷闷哼了一声,竟有些愤怒:“既然是同道中人,我瞒你也没有用。不错,你我都是魔修。可惜,我的运气没有你好,天生就能控制人的心魔,反倒要像个贼似的,偷偷摸摸地挖坟刨尸。”“……竹风国中,魔修比想象中的要多。前几天死的齐景山,也是一个魔修,只不过他的本事还不如你。”君衍之若有所思。“齐景山也是你杀的……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君衍之自上而下望了他一眼。金焕上下打量他的容貌、气质,脑中灵光一闪,不禁气急败坏:“我发狂之后,有什么陌生人能随便见我?难道你就是君衍之?!”君衍之的目光像一只没有感情的动物。“救人的才是杀人的……即使救不活也顺理成章,说一句心魔太深,无能为力便行了。”金焕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语,又突然冷笑一声:“你这么想知道当年的事,为什么不去问你师父?”君衍之的心脏停跳一拍:“你说什么?”“你不知道?”金焕略微惊讶的脸上满是快意,像是被猫头鹰压着打的老鼠终于反咬了一口,“你师父当年也在恒阳宫,是我们中的一个,你可以去查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