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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小媳妇喜欢采来别在头发上。”宗林的媳妇笑着说。细宝嘿嘿傻笑起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到处找不到红蓝花,原来红蓝花这里叫丹华花,有个那么高贵的名字,嘿嘿、嘿嘿嘿。坐在细宝身边的薛宗洛偷偷踢了细宝一脚,细宝才清醒过来,薛宗泯嫌弃地说:“想什么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三弟在想那姑娘们头戴鲜花的美姿吧?”薛宗林媳妇打趣到。事关形象,细宝严肃地为自己辩白:“没有的事,我是爱花之人,一听到花就喜欢的情难控制。爱花之人都比较善良单纯,比较有仁爱之心,他们的灵魂深处闪烁着美丽的光亮和色彩,爱花犹如爱人,他们更懂得珍惜爱护弱者。所以爱花之人都是值得信任、交往之人。”善良单纯?跟着细宝一路过来的人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这家伙都能跟善良单纯沾上边,自己简直可以称作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了。薛宗林的媳妇认同地点点头,就女性的感知而言,喜欢花花草草的男人确实让人感觉比较温柔,虽然这个三少爷的长相跟花花草草不配,属于英挺类型的,但也打眼。要说那大少爷倒是貌比花娇,只是过于阴冷,二少爷最好,长相俊秀,又温和可亲,以后绝对是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不知道哪家姑娘有这个福气。公正地说这薛家四位少爷都是好相貌,只怕要搅乱村子里姑娘们一湖的春心了,只是这家底太薄,不知道哪个姑娘会爱郎俊俏不嫌家穷。宗林一猎户,本来就不善于跟人打交道,第一次遇上细宝这种自吹自擂的人,张口结舌,不知道要如何应对,幸亏李管家请他继续介绍村里的情况,才解了他的尴尬。宗林继续说道,薛在薛家村还是小姓,只因出了薛太师,外面人把这里叫薛家村,薛家村才这么叫下来了。李管家还特别详细询问了一下薛姓的情况,知道现任的里正是薛家人,也是宗字辈的,他meimei嫁给了县太爷做二房,在这周边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安顿好之后,薛宗泯寻了个空,要细宝单独跟他出去说几句话,细宝坚决不肯出去,哼,别以为我没看到你那黑的快打雷下雨的脸,这暴力狂肯定又是哪不自在了,想找自己的诲气。薛宗泯失去耐心,直接过去揪人,细宝紧扒着门框不松手,鬼叫着向薛宗洛求救,薛宗洛正想过来,被大哥眼神制止,只好遗憾地看向细宝,三弟,自求多福吧。薛宗泯强行掰开细宝的手,细宝又扑过去抱住薛宗洛不放,薛宗泯脸更是黑得出油,直接半抱着细宝拖向一偏僻处。大少爷和熊少爷一路闹着过来,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只宗林夫妻还没见识过,很是担忧:“大少爷不会要揍三少爷吧?”“不会,他们感情很好。”梅姨娘安慰他们说道,感情很好?大家集体打了个寒颤,这也算感情好吧?细宝被薛宗泯搂着挣不开,很没底气地威胁道:“我告诉你啊,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然小心我翻脸。靠,不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吗?怎么那么有劲?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我动不动手,就看你老不老实。我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敢隐瞒就别怪我动手。”薛宗泯松开细宝。细宝赶紧下保证:“你问,我绝对老实。”这话薛宗泯信,在暴力面前这家伙从来没敢反抗过:“连亲王拿钱给你了?”“拿了,两千,李管家知道。”“那玉佩真是晋王爷给你的?”“啊,是。”“你倒真是胆大,什么人的东西你都敢收。”“为什么不敢收,他们敢给我就敢收,兄弟有难当然要帮一把,那是兄弟情谊,是做人的道理,不然平日里称什么兄道什么弟?”“连从文是兄弟,晋王爷也是兄弟?”“我跟他家的旺财是兄弟。”细宝脸皮厚。“你!!”薛宗泯简直让细宝气的吐血:“你还有没有脑子?那个晋王爷的东西是那么好收的?”细宝很光棍地说道:“有什么不好收的?!我们已经一穷二白了,没什么东西让他好图,不收白不收。”细宝一百个不服气,晋王爷也是人,又不是妖魔鬼怪,有那么可怕吗?而且晋王爷的招牌那么好用,不收岂不亏死掉,傻子才会拒绝呢。薛宗泯恨不得敲开细宝的脑袋,看看里面的脑回路是怎么一个走向:“你怎么不用你的脑子想想,你以为爷爷是怎么出事的?我们薛家是谁害的?晋王爷会那么好心帮你?”细宝说道:“可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晋王爷出手的。”“不是他还会是谁,皇上六个儿子,死的死残的残,现在只要掰倒太子,他就是唯一的继位人选,只有他才会视太子的势力为眼中钉rou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不说晋王爷有夷人血统,不受现今皇上的待见,要出头千难万难,就说太子,太子是国家稳固的根本,轻易谁能动摇得了?现今的皇上虽然是守成的皇上,但并不昏庸,你以为在他眼皮子底下那么容易欺瞒他。”“不管背后还有什么隐情,我薛家遭遇这场灾难,晋王爷都是得利的一方,你说他清白,谁信?我们再和他瓜瓜葛葛,还有没有尊严?”细宝不同意这个观点:“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和晋王爷统一战线,对付共同的敌人呢。”薛宗泯说得口干舌燥,熊细宝都不肯和晋王爷划清界线,气得两眼冒血:“你还有没有立场?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薛家人,就算你不把薛家的仇恨当一回事,你的父母亲呢?你也忘了你父母亲的大仇了吗?”细宝说道:“天下有多少人能快意恩仇的?我们首先要的是活下去,我的父母亲和你的爷爷一定也是希望我们好好地活下去。”薛宗泯刻薄地说:“靠在仇人的身上活下去?你就不怕你父母亲死不瞑目?”细宝突然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疲惫,两世的孤苦,两世的挣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细宝不想忘掉这一世的父母,不想忘掉所有有关父母的记忆。如果可以细宝希望生生世世只这一对父母,就像他们只要自己一个孩子,细宝不想一碗孟婆汤就把他们忘掉了。自己是父母亲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脉,证明着父母亲在这世上曾经的存在,只要自己活着,这世界就还有父母亲的痕迹。细宝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着就是对父母亲最好的报答,所以细宝认真地活着,努力地活得长久一点。细宝更害怕自己真是天煞孤星命,克父克母,害怕再次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