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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扰醒了昏迷中的他,林砚恩艰难地睁开眼,见到面前的人,顾不上是否又会被韩时飞嘲笑,他发抖着手往韩时飞裤管抓,“……救……救我,好冷……救我……”韩时飞蹲下身,扯开抓住他裤管的手,嫌弃得恍若林彦恩是会传染细菌病毒,他淡漠说:“你冷关我什么事?”“救我……拜托……帮我叫救护车……”因高烧的关系,双唇红润泛着光泽,吸引了韩时飞的目光,忍住想伸手过去的冲动,站起身体,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漠,“要救护车,自己去叫。”林砚恩慢慢地瞠圆他的眸子,不敢相信韩时飞竟如此冷血无情。自尊被践踏得粉碎,唯一仅存的尊严此刻不容许自己再向这男人低头,他紧咬下唇,既然站不起身体的话,那就爬吧。林砚恩以手肘做为施力点,一步步匍匐,往另一侧双人床摆放手机的位置爬去。望着以屈辱姿势在地上往前攀爬的林砚恩,韩时飞露出残忍的冷笑,抬起脚,往林砚恩的腰部用力踩下──“啊──”酸痛不已的腰部连起身都难了,又何况是恶意的踩踏,脚掌踩在发疼的腰部,林砚恩感觉身体像是断了两半,痛楚扭曲他的五官,看起来真叫人可怜。造成林砚恩莫大疼痛苦的罪魁祸首却一点也不感到愧疚,冷眼地慢慢加重脚掌力道,林砚恩痛得头皮发麻,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地落下。“韩……时飞……放……开……”他痛得几乎讲不出话。韩时飞冷哼一声,倨傲道:“求我。”“我……我求……你”双唇频频发颤。一听,韩时飞抬起脚,正当林砚恩以为韩时飞终于饶过他,松了一口气之际,脚掌转移阵地往昨夜不断吞吐承受性器的臀部发狠地一踩!“啊啊──”林砚恩凄厉地惨叫,上半身突然往上弹动,忍耐痛苦而攒紧的拳头,不断朝地面奋力敲打。“好痛……好痛……拜托……不要不要……”男人似乎还不想轻易放过林砚恩,在臀部凹壑处用力旋转脚跟,林砚恩又是一声尖叫,之后把脸埋进手臂里,再也忍受不住地痛哭失声。男人施虐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折腾人的脚,之后在林砚恩面前蹲下,扯开他的手臂,捏住他薄削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鼻水泪水在他脸上狼狈得糊成一块,韩时飞见得哭得如此可怜,啧啧两声地摇头叹息,挖苦道:“哭成这样还真难看。”林砚恩低头没答话,从他不断发抖的双手,足以瞧出他对韩时飞深感畏惧。韩时飞依旧是那抹冷笑,“不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不过是发烧而已,叫什么救护车?我等等叫人送退烧药上来。”放开箝制的手,韩时飞站起身,又道:“在佣人进门之前,想想该怎么把自己弄上床,还有处理你那一脸恶心作呕的眼泪鼻水吧。”厌恶地瞧了趴在地上的林砚恩一眼,男人转身离开。果然吃完退烧药后,不到两小时,身体温度慢慢下降,只是全身又酸又疼的,尤其方才被踩着的部位隐隐地作痛。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软弱泪水盈满眼眶。依照韩时飞对林家的恨,说不定那些事都只是开端而已,如果韩时飞又继续对他做那件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若韩时飞不守承诺,将毒手转至到林砚妤身上的话……林砚恩攒紧拳头,这样的屈辱,他怎么能让姊姊有尝受和他一样的遭遇?还是逃吧。逃得远远,逃离韩时飞的手掌心,带着父亲及姊姊离开T市,什么财产什么公司他全不要,也不希罕,既然韩时飞处心积虑想夺得这一切,那就全给韩时飞,他宁可一家人平安在一起,那比什么都来得珍贵。他和姊,还有父亲,三个人永远永远在一起,那就够了。疲倦来得汹涌,林砚恩心里边想着,边沉入睡眠。待续真不敢相信这是我写出来的……报复计划12隔天早上清醒过来,高烧已经完全退下。看了一眼时钟,已临近中午时间,想起昨日沉睡前的盘算,林砚恩赶紧起身下床,拉出衣柜内的行李箱,把一小部分衣物全塞进去。虽然身体还有些不适,但比起昨天痛得无法下床,今天复原情形已是好太多太多了。到楼下拿了几件林砚妤及林诚寿的衣物,也一块塞入行李箱内,再把存摺印章什么的也放入。得趁韩时飞未回来前赶紧离开才是。林砚恩心付,提起行李箱走出房外,下楼。“少爷,你要去哪里?”一旁的仆人瞧见,随即上前询问。林砚恩定眼一瞧,皱眉,“你是谁?”眼前身穿佣人服饰的中年男人并非他所熟悉的仆人,他朝四周张望,却是空无一人。“张叔和张婶人呢?”“禀告少爷,您口中的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退休回乡下去,敝姓陈,少爷您叫我小陈就行,我昨日刚来,昨晚还是我拿退烧药给您吃的,您忘了吗?”姓氏为陈的男人弯身恭敬说道。昨晚烧得昏昏沉沉,端药进来的人是谁他根本没瞧清楚。“你……”林砚恩闭口,不打算再和他说下去。提起行李,欲往门口方向步去,一旁的小陈往右挪了一步,挡住林砚恩的去路。“少爷,您要上哪去?”林砚恩怒道:“我上哪里去,还要跟你这下人报备不成?小陈,让开。”小陈依然是一派恭敬,说:“自然是不用,只是少爷不告知去处,我怕韩先生向我问起您的行踪,我不好交代。”林砚恩终于明白,眼前的小陈是韩时飞安插进来的眼线,美其名是佣人,实际上却是为了掌控监视他的行踪。“我出去走走,散心。”林砚恩撒谎说道。“少爷,如果仅是散步,为什么要带行李箱出门呢?”小陈一下子戳破他的谎言。林砚恩恼羞成怒,“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快让开!”“少爷,恕我无法遵照您的命令去做。”小陈低头说。“你……”林砚恩闭口,深吸一口气。好啊,他在家里头的地位竟低贱到连个佣人都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林砚恩恼火地推开小陈,直接往大门口走,握住两侧门把,使劲往前一推,才刚开启雕刻精美的两扇木门,五位身着黑衣西装的男子并列一排伫立于门外,挡住去路。“少爷,韩先生交代我们不能让你踏出门外一步,非常抱歉。”小陈的声音于后头响起,阻断林砚恩的希望。林砚恩绝望地闭起眼。那男人……到底想将他逼到怎样的绝境深渊才肯放过他?“如果少爷您还是坚持要离开,那么,恕我们接下来的得罪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