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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揽月接着说:“这个绣工你也认识,就是王妈,那场大火让她没了堂姐。于是我就跟大家保证,若是我舅舅,我一定亲手给大家个交代。然后我就住进了舅舅家,跟表弟玩的时候,我趁机把他推进湖里,按着他的头直到他溺死。又装神弄鬼的去吓唬我舅娘,我装着我表弟的样子跟她说,因为我舅舅造孽,他无法再次轮回,成了孤魂野鬼。于是舅娘就去找我舅舅,我蹲在墙角听,真相便大白了。可舅娘疯了,她说什么官府都不会信的,要报仇就只能靠自己。自那之后,我就没日没夜的学生意,学害人。十六岁那年,我终于得偿所愿了!然后我就在望月楼你看到了你,你就代替了我舅舅成了我的目标。”“赵燃,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我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让你这么恨我!”揽月抓着赵燃一个劲儿的问,赵燃无奈的看着揽月,道:“月月,你当时什么都没做,这才是让我最生气的,你根本没理我!你当时身边围的都是想嫖你的,你哪里注意到我了!后来的三年,我去看你,你对我不冷不热。我给你meimei保媒,以为你会不胜感激,甚至以为你会以身相许,谁知,你竟然只是找我吃饭。咱们吃饭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真心实意的对我表示感激这事儿就算了,可是,饭吃完了,还没聊上几句,你就准备送客了!我想了你三年,你竟然如此对我!”说到此,赵燃的语调也是委屈至极了。赵燃委屈?揽月不干了!“三年?”揽月叫着“我从进望月楼到被你下毒离开,不过才三年多,你竟然那时候就惦记上了我!三年?三年你来找过我几次?你又让我怎么特别待你,除了替我meimei保媒,你连一般的恩客都不如,人家还至少一个月捧我一次场,你才来过几次哎呦疼你手怎么停了?给我揉着我从来不请恩客,你已经是例外了,你还不满足!”揽月也气坏了:“当时我什么身价?千两白银都不一定能买我两个时辰,我傲点儿怎么了?反正没有张爷就还有王爷,你竟然嫌弃我,还毒我!你懂不懂这行当的规矩,你越是冷,客人们越是往你身上贴哎呦,哎呦,堵死我了,好不容易才好了点儿!”揽月一时激动,说了这么一通,不知不觉见就用力过猛,又喘不上气了。范老走之前,在桌上温了参汤,赵燃赶快端给揽月喝上两口,再给他顺气,陪着小心道:“我哪里懂规矩,我第一次去倌馆,就看上你了,从此心里再没别人。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揽月窝在赵燃怀里一个劲儿的喘着粗气,好容易气喘匀了,又往赵燃怀里拱了拱,娇声娇气的道:“不原谅你又如何,都已经成这样了!从现在到死,你都只能对我好,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算是赎罪!”听揽月说从现在到死,赵燃开心极了,揽月这是原谅他了,他们可以白头偕老了,赵燃激动的亲了亲揽月的发顶,觉得不够,再亲亲额头,还是不够,再去亲亲脸颊,鼻子,嘴巴赵燃开心的像个孩子,揽月只好随他去。突然,赵燃停下来了,问揽月:“你说你杀人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可能杀人的,你是不是有心事儿?”“那公子姓魏名端字紫意,天元二十五年生人,宣永九年去世,我阉了自己的时候算是杀了他。因为那位魏公子个性端方,不愿被你压在身下,不喜欢顺从与你,因为你毒害了他,是他的仇人。可揽月爱你,喜欢被你抱着,被你爱着,被你宠着。他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所以只有揽月活下来了。以后世上再没有魏端,只有揽月,等揽月死了也要跟你埋在一起,冠你的姓,下一辈子也不放过你。所以赵燃,揽月原谅你,因为不原谅你的那位魏公子已经死了。”说罢,揽月直直的望进赵燃的严重。赵燃无语,唯有更紧的抱着揽月,道:“为夫一定好好的对待揽月,不让魏公子枉死!”这些年,揽月的煎熬他全然不知,抑或根本不想知道。赵燃从来都不愿意想,望月楼里的那位清冷高傲的揽月公子是怎么变成整日在他怀里撒娇的揽月的呢!原来是死去了一部分。赵燃明白,他是不可能完完整整拥有揽月了,他挖的坑,揽月在上面垫了层木板,至于下面漏空的部分是永远填不上了。第3章骄奢yin逸“赵老板,容曾某多一句嘴,大丈夫志在天下。像赵老板这样的生意人,若不愿以苍生为己任但至少应该将志向放在生意上吧!你看看你现在,单单因为内子,因为儿女私情,做了如此糊涂之事!身陷囹圄还在跟本官讨价还价。”赵燃服小,又给曾大人作揖道:“大人教训的是,您看草民内子只是病了赵某就做了这些糊涂事。若是内子有个三长两短,草民也是活不下去了。那船厂是草民毕生的心血,已经跟管家言明了,陪葬品只要船厂就好了。”曾大人竖起眼睛,气得胡子飞起,火冒三丈的指着赵燃,道:“你这是威胁本官?”赵燃突然听见屋子里有动静,也管不得站在院子里的大人了,掉头就往屋里跑。一进屋就奔到揽月床前,软软的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为夫在,为夫在这呢!月月哪里难受,为夫你给揉。”早上说了那一通,揽月本就疲累的身子更是累上加累,脸上的泪还没干人就昏睡过去了。现在刚刚转醒,发觉赵燃不在,揽月迷迷糊糊的,一时无法分辨早上的那一幕幕究竟是真是幻,正不安的时候赵燃出现了,揽月随即安心下来,再也不跟沉重的眼皮斗争,合着眼睛等着赵燃照顾。赵燃不敢扶揽月坐起抑或将他的头抬得太高,怕他晕得更甚。只是稍稍的抬起来,喂了点儿米饭和青菜加水熬成的粥,现在下人们进不来,他这里也没什么揽月能吃的东西。“月月,为夫去给你打盆热水过来敷敷胸,你又回奶了,为夫去去就回,别怕。”怕揽月不安,赵燃只要离开他哪怕只有一刻也会告诉揽月他要去干什么。赵燃掉头跑走的时连声告辞都没说,曾大人不知道赵燃是不是说完了,他们的对话还要不要继续,直到屋子里传来了揽月的呻吟声。曾大人这才红着脸跺着脚,逃似的跑出院子。每日让赵府的人送三顿食药本不是什么大事儿,看赵燃这个样子,应真是个情种,烧船厂这等事看来并非威胁。曾大人一边背着手走一边摇头叹息,你说他一堂堂朝廷命官竟然被一个做买卖的生意人呼来喝去,还步步妥协。他有什么办法么?他没有!这里本来就是边境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自从赵燃来了之后,上缴给朝廷的税金连年增涨。只赵燃一家,就贡献了他们地方半数的税银,去年他还得了总督的嘉奖,说他治理有方。当时和逮捕赵燃的折子一起来的还有他上峰知府大人的书信,让他谨慎处理,不要伤及民生根本。自赵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