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5
社上空，夏目贵志看着觉得很眼熟。“黑鹰？”果然是黑鹰，而且还是熟识的那只大妖怪。“小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半天前吧……”黑鹰落下，在距离夏目贵志几米远的地方化成了成年男子的姿态。夏目贵志的直觉告诉他黑鹰知道些什么。“我们会到这里来，是因为他们做了什么吗？”“是壹原侑子干的，不用担心，凛会来找我们的。”看了看封印着斑的地方，黑鹰拉着夏目贵志远离了。“等等，猫咪老师还在那里啊，不用去管他吗？”“他不在。”黑鹰斩钉截铁道，“在那里的是两年前的他，你认识的那家伙不在那里面。”这话有点奇怪，夏目贵志低头看着自己，说：“可是我是直接变成了两年前的我，猫咪老师和我不一样吗？”“每个人都不一样。”黑鹰说，“那个女人会根据最适合我们的方式形式，总之……目的达到，而且对我们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就够了。”回头看看神社，安静得没有人的地方显得有些荒凉，甚至让夏目贵志能够脑补出猫咪老师一只妖怪孤零零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寂寞。“黑鹰先生，你知道猫咪老师在哪里吗？”夏目贵志跟着黑鹰离开了神社，他们在无人的小径上行走，傍晚的黄昏光芒洒在坂道的电线杆上，把影子拉得老长。黑鹰说知道，还说他们很快就会去到猫咪老师在的地方。“那是我以前一直待的森林。”男人语气平淡，“我在那里长大，等着实现和某个人的诺言。”这是夏目贵志第一次听到黑鹰谈起比起认识猫咪老师还要更以前的事情，他看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追问：“诺言实现了吗？”黑鹰说：“算是实现了吧。”——【你还是个小家伙呢，等你长大了再来保护我吧。】说着这样的话，在八原的那个初见的夜晚，少年却根本不认识他。尽管知道在时间的差距下会发生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被【封印半解】卡牌影响失去了判断力的黑鹰也还是很生气，因此会一开场就跟朔间凛打起来。他在发泄怒气，也是想试试朔间凛这个时候的能力。虽然这样也还是有分寸，并没有做得很过。毕竟黑鹰又不是要跟人闹翻。“接下来我会大展身手的。”黑鹰微笑道，“混账凛，等着看我能不能保护你吧。”夏目贵志有些意外，那某个人原来是朔间凛吗？“你们以前就认识了？”“那家伙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夏目贵志了然了。“也挺不容易的啊……”他看着脚下的影子，想到自己身上的友人帐带来的一连串的经历，又想到朔间凛为了壹原侑子跑来跑去，不禁有些感慨。可是这样的话，要是在过去的时光里结识了朋友……人们会长大，会变老，会死亡，这是正常的时间规律。夏目贵志是人类，越是和妖怪接触得多久越是对这件事情感到清晰。朔间凛觉醒了血脉，现在也是一个妖怪了。他拥有漫长的寿命，也会看着身边的人一步步长大老去。如果黑鹰不是成长为了大妖怪，大约也会随着时光消失。连带着那个跨越了时间空间许下的诺言一起被时间浸染得发黄，最后碎落成灰。未免有些残酷，但这就是时光不可阻拦的趋势。“不要摆出一副愁死人的表情。”黑鹰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夕阳，他心情复杂地微扬下巴俯视眼前的少年。夏目贵志还太年轻，心里想什么脸上根本藏不住。“那家伙比你想象的幸福多了。只要他想见，就能随时去到任何人身边，对他来说无论何时都是‘现在’。”夏目贵志说：“不一样的，那些对他来说都是过去的了。”黑鹰看着他不说话。“那样的话，他就只是活在回忆以及过去里面而已。”夏目贵志微微地笑了，摇摇头，他说，“不过，如果有你们这些妖怪的朋友一直陪着……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吧。”……朔间凛久久没有动作。他紧紧抿着唇，来到八原后直接被打开的空间通道很短，已经走到了尽头。只要打开出口，他们就可以出现在夏目贵志和黑鹰的面前。那两人的谈话早一步传进了他的耳里。久世响希握住他的一只手，用手指捏捏他的掌心，说：“凛。”朔间凛看向他。“我没事……”朔间凛说，“就是，有点难过而已。”他无意识地回握着久世响希的手，从上面汲取温暖。夏目玲子、七濑凉子、安倍晴明、精灵王、壹原侑子、麻仓叶王，甚至还有罗尔斯顿·波特。大家都在自己的时间上死去了。这件事情一直在朔间凛心里压着，夏目贵志想过的事情他不可能没想过，甚至在从七濑遥口里知道七濑凉子过世的消息的时候心情差到一个人待了好久。他总想还可以再见的，却也会害怕再见。当初还是少年的四月一日君寻也长大了，再见时已经变成了青年。从他自己的时间上来看，四月一日君寻和哈利·波特都已经是三十来岁了。一转眼，他们就相距了漫长的岁月时光。那里面的隔阂是说不明白的，即使再见也不会是当初的心情了。友人还是友人，但有什么地方已经不一样了。“我知道的，人会生老病死，妖怪、神明也都会有消逝的一天，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离开……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我走得慢一点，追不上你们。”朔间凛笑了笑，眼角苦涩的情绪没有消失。“但是啊，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们能走得再慢一点。”久世响希猛地咬住了自己的唇角，疼痛感让他越发的清醒。他想好了，现在做下的决定是绝对遵守心情的，也是绝对理智清醒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后悔，更加不会想要改变。“——我想和你一起走。”久世响希认真地说。“不管他们走得比你快还是比你慢，都无所谓。”朔间凛有些愣住了。“想和我一起走……？”久世响希知道他在说什么吗？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代表着什么吗？知道这样做他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吗？“响希你在说什么啊……你也是人类哦。”朔间凛说着这句话，心里疼得要死。他用刀子往自己心上不停地插出伤口，让自己正视被摆到了眼前的事实。相握的手里能够感受到久世响希的体温，终有一天那温度也会在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转凉，最后变得和他一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