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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还会喊声“兴哥”。铁杵慢慢磨,他俩倒也恢复了几成友谊,虽然伯牙子期,还得加以时日,不过对于东升,他是有耐心的。照例买好了早饭等着曹维和东升,来的却只有曹维一人。“东升呢?”“宋枫来了,东升昨天没回宿舍。”“你特么再说一遍!”严兴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曹维居然现在才向他汇报。曹维天真的模样,“兴哥,你耳背啦?”严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慈眉善目”,面带笑容又咬牙切齿地问:“我说维哥啊,东升夜不归宿你都不告诉我呢?”“这有啥啊,王晓森经常在网吧包夜,你也没多说什么。”王晓森关我屁事?你是不是傻?使劲保持微笑的严兴又说:“那么劳烦维哥今晚把东升和宋枫约出来,我们几个好好聚聚,如何呢?”“你请客?”“当然啦。”张承端给你丫的黑金卡就这么舍不得用吗?保持微笑,保持微笑。尽管时不时地脱线,但是明确让曹维办的事情倒是落实得不错。晚上东升下了班,四个人便整齐划一地出现在烧烤店的包间里。东升来的时候,眼神复杂地看着严兴,还神神秘秘地发短信把他叫到了后门口。不知为什么,严兴突然很紧张——难道东升要跟他坦白与宋枫的“jian情”?“严兴。”东升清了清嗓子,“你别生气。”果然,是要摊牌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严兴一把将人按在墙上,身体前倾,稳住纷乱的气息,随后问:“你把我当什么了?”“朋……朋友啊。”“还是备胎?”“你胡说什么啊?”“别指望我会祝福你俩!”“什么?”东升满头雾水,“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昨晚是不是跟姓宋的开房去了?”“是啊。”一口承认?还有没有廉耻心?严兴沉声道:“那我没误会。”“慢着!”东升惊恐地望着他,“你不会以为我跟小枫那个什么什么了吧?”“难道不是吗?”“当然不可能了!小枫有女朋友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男人?毛病……”东升状似一头愤怒的小毛驴。“我没有喜欢男人……”严兴松了手,低声道,“我只喜欢你。”东升一怔,小心地拉着他的袖口,“我是想告诉你我没有主动找小枫。不是答应过你不跟他见面的么?我并没有失信。喊你出来是怕你以为我说话不算数……”严兴没料到东升真的会答应他的条件,想想又觉得自己当时的要求既刻薄又无理,东升这种重情重义的人为了遵守他的约定,得多么地为难。他内疚的同时又隐约的心疼,反握住拽着他袖口的手,包裹在掌心。修长的手指、温暖又熟悉的触感,东升差一点就舍不得松手。他不经意地抽出手,“小枫已经知道钱的事情了。”严兴挑眉,“哦?”“阿姨告诉他的。然后小枫女朋友东拼西凑地凑了三十万。他已经把钱都还给我了,晚上我就用网银转给你。”“东升,钱的事情从来就不是重点。”严兴看着他,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鼻尖。东升不禁微微颤栗,稳住呼吸说:“我知道你有的是钱,别拿你们资本家的立场去揣测我们小老百姓的想法。也许三十万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月的零花钱,但是于对我这种家庭来说,可能是十几年的积蓄。所以你能借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嘿!”曹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你俩躲这呢。”东升其实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既然被打断,或许还不是时候。他转身对来人笑了笑,“饿了?”“就是啊,本来等你下班已经晚了,你俩居然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啧啧啧,真不厚道。”严兴上前给了曹维一记爆栗,恶狠狠道:“你来得真是时候呢!”“饿死了好吧。”“……”严兴板着一张臭脸。东升看着他吃瘪的样子,不禁笑了。“方东升,你咋笑得那么开心呢?”曹维两个大眼睛凑过来,“说!你俩是不是旧情复燃了?”“滚!”东升又给了曹维一记爆栗。“不带这样的!”曹维哀嚎着,“夫妻俩合伙欺负人!”东升不理他的抱怨,一脚踢在他的小翘臀上,示意别再作妖。严兴却在一边笑眯眯地说:“终于说了句顺耳的话。”撸串的时候,宋枫对严兴感激涕零,就差直接下跪认大哥了。四个血气方刚的青年凑在一起,难免喝高。酒足饭饱后,严兴叫了车,把他们安顿到酒店,而且是一人一间房。东升进了房间,迷迷糊糊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四肢大敞着,澡也没洗意识就飘忽起来。冷飕飕的风不断在脑袋边吹来吹去,他被冻醒后,发现冷气开着,被子也没盖。突然想起去年在北京,也是在酒店,房间里还有严兴陪着,比现在安心。“睡了么?”手机一震,严兴的。“没。”“我有话跟你说。”“说吧。”“我想当面说。”“好,那我去开门。”东升这就答应了,或许因为一个人睡在陌生的地方,实在是冷清。他开了门以后,立刻折回被子里,侧躺着,背对着门,心砰砰地跳。半夜对喜欢的人敞着门,实在欲拒还迎、毫无原则。“吱呀”一声,青年的脚步——急促的,克制的。东升没有转身,也不敢吱声。严兴渐渐靠近,坐在了床边。东升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运动香水的、淡淡的味道,还有混杂的隐约的酒气。“东升……”“唔……”“你喜欢我吗?”喜欢……东升把自己裹紧了。“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严兴重复了一遍。“喜欢吧。”东升撒不了谎。“那你为什么还……若即若离?”东升依旧背对着严兴,“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哪里会是在一起的人?”“是我长得不够帅?”“哈?”“我确实没曹维帅,也没宋枫帅……”“哈?”东升猛地转过身,“胡说什么?我喜欢的人能不好看?”“东儿……”严兴愣住了,痴汉状,“你这么说我很感动。”东升满头黑线,负气道:“是你太有钱了,我高攀不了!”严兴还委屈了,“这能怪我?”“反正我高攀不起。”东升又转过身,背对着。“东儿……”严兴的气息更近了些,十足的力道把他掰正了,夸坐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