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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脸,很矫情地笑:“多谢抬举。”他虚脱地掩上门,庄明诚关了灯,皆大欢喜。程颐在书房枯坐了一晚,差点没忍住烧了庄明诚最喜欢的孤本书。他遇到庄明诚时太年轻了,这令他永远对来自这个男人的感情饥渴。也许他只是想要对方真心实意的一句肯定,也许无论那时遇到的是谁,都会变成他投射感情的镜子。也许庄明诚是对的,他的爱情,自始至终十分卑下。庄明诚发现他时他坐得脊背僵硬,不待对方开口,程颐便疲倦地抬了抬手:“今天的工作我推了。”庄明诚顺势扶了他一把,无可无不可地赞许:“适应工作日程确实要调整。”程颐抬头看他:“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这样……稍微变好一点,你就会——”他迅速地低下了头,庄明诚想他控制眼泪应该是很娴熟了。“就会破坏一切,再折磨你?”庄明诚好笑,抽走程颐手中的书:“多谢你帮我保养,你也很聪明,最终没敢撕了他们。”他将程颐放在桌上,捧起他的头:“我永远都是这样,你宣称爱我,难道可以只爱一半的我?”他是真的不解,连带着程颐也迷惑了。庄明诚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如果是你偏执,那么搞砸一切的就是你。”当然,他一向奖罚分明。工作勤劳,值得亲自下厨,疏忽嘘寒问暖,便礼貌地拒之门外。真的,从头到尾是自己无理取闹。程颐忍不住近乎快乐地笑了。“为了证明你做得来,去给叶嘉颁奖吧。”本来这个消息不必庄明诚亲自讲的,他的机会被一笔勾销,揭晓在即的金翼奖换了人。然而他偏偏要若无其事地说出来,一字一句笑着说出来。两人笑得累了,对看一眼,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再一勺勺生吞下去。程颐眨眨眼,双腿勾上他的腰,贴近金主耳廓以唇舌勾勒:“你是不是不行了?”——庄明诚撕开他衬衣时,程颐牙齿狠狠一磕,尝到满口血腥气。他的胃痛忽然奇迹般地痊愈。二十六两人亲密拥吻,舌尖相抵时程颐一拳击在庄明诚腹部。闪避时被他咬破下唇,庄老板笑了笑,退后一个身位,以膝撞将他压制在冰冷桌面上。再次视线交接,口中腥涩的血锈味点燃在眼神中。程颐早非昔日,不会再那样彻底绝望,更不会对他容情,不甘休地挣扎,指节分明地擦过庄明诚的脸,在他颧骨处刮下一道青痕。庄明诚倒是一如既往,一如既往地来者不拒,也一如既往地残忍地对待他。程颐负伤更多,两人嗬嗬喘着气,碰撞了尖锐的桌角,践踏了柔软的地毯。庄明诚显得一脸兴味,程颐冷淡地回应他一记飞踢。然而力量上的压制是绝对的,庄明诚到底还是揍服了他,尽管自己一张脸也青青紫紫。他恶意地将程颐按在桌边棱角最突出的地方,坚硬地刺激着对方腰间的伤口,程颐呼吸急促,抬手试图再给他来一下,却在半途变成软绵绵的一巴掌。庄明诚大笑了起来,甚至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乌青的眼眶边:“来,照这儿打。连手都挥不动了,嗯?”程颐额头涔涔渗出冷汗:“打架斗殴,谁计较姿势好看。”接着从善如流地试图再给他眼睛来一拳。不待他积聚起气力,便被庄明诚翻过身,像案板上开膛破肚的鱼:“说得很好,可惜你输了。”庄明诚生平从未如此狼狈过,一笑,唇边裂伤便隐隐发痛。这可能是他拥有的最接近痛觉的感知了,这令他感到新奇。并同时性欲高涨。庄明诚毫不顾忌地射在他身体里时,程颐阖了阖眼,从头到尾一声不发。尽管这纯乎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在最兴奋也最脆弱的时刻,老板也不能免俗,指尖犹疑地摸上他肩头,程颐忽然睁开眼,反身撤出,迅疾地踢在对方薄弱器官上。接着他掐着庄明诚的脖子,骑跨在对方腰间,两条腿光光溜溜。庄明诚的确是疼得极了,眼神泛起狠戾。程颐倒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觉得对方欠揍。他耸耸肩,放开手,庄明诚还黑着脸。老板爱惜商品,没有动他的脸,程颐很高兴,因为以己度人,他对老板这张开了酱油铺子的脸实在提不起兴趣。除非换个姿势。他一动,下身便暧昧地流淌出黏腻液体,斑斑点点溅在庄明诚的长裤上,程颐舔了舔唇角:“让我去颁奖,可以啊。”“——上你一次,勉强够报酬。”庄明诚有些啼笑皆非,第一反应竟是小狗换新牙了,还是连磨牙都不会。程颐跃跃欲试,他却摇了摇头:“你很没有追求。”“要追求干什么,不能打死你只能换个方法了。”程颐自嘲地笑了笑,拍拍庄明诚的脸:“第一次,技术一定很差,你就忍着吧。”庄明诚很真诚地挽住他的手:“你现在是我的产品,要爱惜身体,要敬业。”“今天也闹得差不多了。”他气定神闲地扬臂,一击劈晕了程颐。程颐睁眼后有点纳罕自己居然还没死,身上的伤口还被处理了。庄明诚只给他送了张旷工警告,他请了一天的假,却睡了两天。倒没有借对老板人身伤害为由把他的内脏拆了零卖。其实庄明诚是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的,面对程颐时他经常觉得危险。尽管一切尽在掌握中,他还是本能地觉得程颐是个危险因素。不不不,当然不是因为小狗偶尔磨牙。满身狼藉的庄老板扶着墙起身,绕开昏迷的程颐,牙龈都是酸涩的,像埋了一根金属雷管。早晚有一天,有一个节点,他们的情绪会过载,整条人生的轨道都爆炸。庄明诚并非没有冒险的兴致,如果这种刺激对他来说勉强代表“爱”,也不是不可体验。但他不愿想象余烬里还能剩下什么。所以他扶着门,挥手让保镖们退下。认真思考了一分钟是就这样把程颐裹进黑塑胶袋扔到海里喂鱼,还是——他揉了揉剧痛的头颅:“叫医生。”于是两周后,程颐还是笑吟吟地站在了颁奖台前。星光璀璨,却少了大老板。程颐同小青打趣:“说不定是被捆麻袋,打花了脸,羞于见人。”“这种事,真的有人敢吗?”小青一愣一愣。华胜男特地同他面谈:“该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现在接了这个任务,就当它是工作,尽心地完成。”她顿了顿:“你等到了现在,不管和他有什么纠纷,都很难彻底影响事业了。”庄明诚从来不和钱过不去,也未能一手遮天。程颐的经纪人平淡地翻了翻文件:“拿一个奖有什么趣味,同一年,大满贯,才算有点话题性。”程颐笑了:“我从来相信华姐。”离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