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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太早,外面的村民难免会觉得先前他在藏拙,太装,人设圆不回来。温孤烨在季洲房中打了十天坐。直到第十一天凌晨,屋门一次都没被敲响。他还记得那女人先前哭的有多惨不忍睹,现在竟这般沉得住气。想起一直没有醒来的夺舍者,温孤烨释然了。秘境设定之一,在战斗模式没有开始前,不止环境,人物也同样是进入者记忆的投影。简单来说,季洲觉得自己父母面对重伤的自己是什么反应,门外那对夫妻就会是什么反应。不这样,怎能让进入者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现在的季洲,恐怕没有足够的精力来“觉得”。既然这样,自己和两个npc较什么真?屋子一直封闭着,温孤烨从窗户透出的光亮分辨出,晚间天上星空月色一样不少,不知日后那夺舍者会怎样醒悟。或者一开始就把情况捅给对方……时间差不多了。温孤烨弹弹袖子,走到床边。十日前,他给夺舍者喂了颗玉灵丹吊命,补足了灵气的身体自会本能疗伤。伤口一时无法全部消失,温孤烨不愿屋内血腥气太重,于是在对方身边布了个小阵,将夺舍者与外界隔绝开来。至于对方会不会由此伤了根基,与他何干?现在去看,夺舍者外观令人目不忍睹。若非季渊的身体底子不错,血怕是早流干了,而非现在这样不时地往外冒。不过,他再不出手的话,对方怕也撑不了多久。温孤烨清掉夺舍者周身的污浊,一把灵火烧掉污得不忍瞻的衣衫,撤去阵法。眼下对方一丝不挂,蜜色的皮肤暴露在外,一身肌rou紧实却不夸张过分,哪怕躺在床上都能看出线条优美流畅。温孤烨视线在某处转了一圈,扯扯唇角。种马男的资本当然不会小,不然怎么能让一群妹子在明知对方风流花心的情况下还不忍离开。当然,好友笔下,妹子们为季渊所折服所为的原因有且仅有对方过人的风采。至于现在,身材再好,也架不住上面一道道还在往外溢血的裂口着实碍眼,让他一眼都不想多看。温孤烨取出自己芥子空间内所有疗伤丹药,不论外用内用,都捡好的用在眼前这具身体上。皮肤愈合的速度超过了伤口撕裂速度,温孤烨扶起夺舍者,定住对方的身体,将灵气大量输入并加以引导,帮对方修复经脉。他与季渊同样拜入逍遥宗、师承林惊白,且季渊也一心修剑。如此一来,两人的修行方式相仿,灵气运转方式相同,全然不用担心输入的灵气会受到排斥。等经脉修复完毕,余下的灵气尽数被夺舍者收入丹田。温孤烨心下一片雪亮,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治标不治本。他为夺舍者摒除所有干扰,让对方能专注于再次寻找元神与身体的平衡。接下来,对方能不能醒,还看夺舍者自己。对方花费的时间比温孤烨想象的短很多。在他为其护法整整六日过后,夺舍者睁开了眼。温孤烨第一时间注意到。解开对方周身禁制后,他语气平平地说:“先活动一下。”季连洲自然应下。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被封良久的四肢实在酸软无力,没了温孤烨帮他支撑,竟直直向后倒下,落进温孤烨怀里。背后的躯体有着和温孤烨外观全然不似的热度。季连洲的头枕到了温孤烨一侧肩上,温暖的气息洒在他的耳廓。两人一时怔住。第13章坦白怀抱龙首村的群山苍茫葱翠,逶迤连绵千里。山村上方,天空一碧如洗,不染一丝白絮。重重叠叠的山峦铺向远方,天地万物皆着浓墨重彩。翻过龙首村所倚的一重山后,山岭顿时变得寂静安宁。没有雏鸟鸣叫,没有兽群跃动,没有花瓣初绽时轻微的靡靡之音……连风,也没有。高耸的树木密密麻麻地伫立在斜向的土地上,枝叶搭载着阳光,交错的梢头长满翠绿的叶。离龙首村越来越远,山与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淡。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好像被洗掉一层水墨,只剩淡淡绿色。到最后,所有的东西,都成了云烟似的空茫。这个世界太大,大到无人能寻到尽头。这个世界又太小,唯有季连洲记忆中的龙首山,伫立在一片空茫的中央。视线拉回龙首村。初醒的季连洲脑中一片混沌,记忆还停留在自己怒极之下元神动荡,身体险些被灵魂深处强大的力量碾坏。他喉间腥甜,一口血将出未出,视线里是破碎万年的故土。眼前昏昏,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忽的弥漫上季连洲心头。在那段被强扯出的忆里,父母尚安,自己不过是练气期修士,没有日后的强大与偏执,也没有遇到许许多多,在以后的日子里被遗忘在漫长时光中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季连洲好像恢复了些意识。只是在迷蒙之中,他将全部精力放在维持元神稳定一事上,对外界事物并未细查。现在来看,竟是温孤烨……温孤烨先反应过来,道:“你还打算靠多久?”季连洲眼神一闪,从思绪里抽回神,将手撑在一边支起身子。背后没了温暖柔韧的依靠,失落倒不至于,不过他还是觉得有点可惜。那样好的气氛,手脚无力的人却是自己。此刻背对对方,季连洲看不到温孤烨的表情,但他还是从对方语气中听出一股子“既然醒了就别废话快说正经事”的意思。季连洲本是有千言万语将将破口而出,到此刻偏又语塞。温孤烨既能救他,定然是看过了他昏迷之前的狼狈模样。早知醒来就要面对质询,他定晚些睁眼,编好缘由再做计较。如果是在旁的时候被撞见自己这副样子,季连洲定要杀之斩之。然则他刚被撬开最柔软的过往,眼前人又让他怎么看怎么顺眼。二者相加,季连洲竟恨不起来,只想蒙混过关……于他而言,这实在不可思议。温孤烨静静望着夺舍者的背影,等待对方做出一个决定。而一旦夺舍者露出半分不合作的意思,哪怕有再多顾虑在,温孤烨都会下狠手。比起遥远的未来,还是现下更重要。只是不知对方是什么时候昏迷,晓不晓得此刻两人处在怎样一副境地。季连洲斟酌着开口试探:“师兄,我先前是?”嗓音很软,带着刚刚醒来的哑意,和恰如其分的惶恐。温孤烨拧眉,不耐烦与他打太极,直接挑明道:“怎么还叫师兄?我师尊凌清真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