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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侍应把车停在一旁,先是用力拍了拍凌静兵的脸,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熟练地解开了凌静兵身上的束缚,然后从背心口袋里抽出一个小纸包,从中拿了一粒药丸强塞进他的嘴里,确定凌静兵已经咽下后,他又转向恒泽,对着食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手还绑着,怎么吃?”恒泽提醒道。侍应指了指凌静兵,然后安静地退下。恒泽不知道绑架他们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寄希望于凌静兵早点醒过来。***黎海冲进恒泽的办公室没多久,手下的人就来汇报,说是恒泽的行踪找着了,是上了一辆银灰色的极光。黎海立刻想起了凌静兵,他的车就是那个型号。那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黎海打定了主意不再顾忌凌静兵身后的背景,一定要整得他后悔生下来。又找到交警的熟人,通过交通摄像头寻找那辆车的行踪。行踪没等到,却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海哥!海哥,有人闯进了家里!”蒋卿慌乱地撞进黎海的怀里,像是受惊的小鹿。他的动作虽大,却很轻,绝不至于让人感到不悦。黎海却没有半分心情哄他,不悦地问:“搞什么一惊一乍的?!”蒋卿眼圈一红,战战兢兢地说:“家……家里好像有人闯进来了……”“家?哪个家?”黎海一挑眉,反应过来蒋卿说的是那个藏娇的小别墅,不耐烦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难道还指望我去逮贼吗?!”“我只是……”“行了!”黎海的手机响起来,是方才拜托的熟人的电话。听完那一头的话,黎海目光向蒋卿一扫,不禁皱眉。蒋卿心理“咯噔”一声,问:“怎么了?”黎海道:“回去看看。”他方才语气太重,此刻知道了恒泽的下落,稍微安下心来,便安慰似的拍了拍蒋卿的肩膀。蒋卿这才破涕为笑,应了一声好。方才的电话里说,监控显示凌静兵的车到了城西一处花园洋房,正是黎海藏娇的地点。这示威的意味,怕是大过绑架。而且这示威的人,对黎海的私生活看来也是一清二楚。不像是凌静兵那个傻小子的作为。黎海心里隐约有了人选,却又不太相信这个判断:毕竟,那人是不屑于做绑架这种事情的。蒋卿一路观察着黎海的神色,觉得时机到了,问:“海哥在恒先生那里是有急事吗?”“你问这个做什么?”黎海向来不爱对外人说恒泽的事情,“下次你不许去那里了。”蒋卿眨眨眼,故作调皮地问:“为什么?是怕家里知道我的存在吗?”黎海露出居高临下的嘲笑眼神。蒋卿习以为常地贴上去,低声道:“我只要在海哥身边就满足了……”很快就到了蒋卿住的小别墅,凌静兵的车就停在了门口。“我回来的时候,听见楼上有响动……”蒋卿跟在黎海身后叙述,黎海全然没听见他的话,下车做了一个手势。蒋卿这才发现周围埋伏了起码二十多个黎海的人。他暗暗心惊,道:“说……说不定是进了贼,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一名看上去是小头领的人道:“里面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黎海没应声。那人又补充道:“恒先生应当很安全。”黎海点头,一扬下巴,示意他去开门。蒋卿干巴巴地问:“海哥……你是说……家里的人是恒先生?”黎海没理睬他,一心放在前头开道的人身上,待人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他才松了一口气。屋子里半个人影也没有。突然,二楼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声音——是男人的□□。黎海的脸色瞬时沉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 ==毫无节cao,毫无坑品……所以我今天更晚了……虽然已经过了“六万字”这个容易坑掉的坎……我还是压力很大……☆、事变黎海的人继续向上搜索,领头人在上楼的台阶行到一半时脸色一变,没待做出指令便被跟上来的黎海一脚踹到一旁。黎海三两步跨上楼,冲进房间里,一只手拎起正压在恒泽身上的凌静兵,问:“这是怎么回事?!”又回过头骂道,“你们他妈都在外面等什么?!!!”守在外面的人赶紧都冲进来护卫,黎海用被子盖住恒泽,再次骂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又向地上看了一眼,狠狠地踹了凌静兵一脚,“关起来!”确认了房间中没有危险,黎海的人手脚麻利地把凌静兵拖走了。蒋卿站在门口,红着脸小声道:“海哥,这是恒先生的自由……”黎海往后瞪了一眼,蒋卿吓得立时把门关上了。“瞧你那样子。”守在门口的男人朝枪口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锁上了门。蒋卿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突然捏起嗓子叫起来:“你要做什么?!!”男人好整以暇地举起枪指着蒋卿的额头,反问:“你说我要做什么?”“海哥……他……!”蒋卿推开虚按在额头的枪口,一边对屋里喊道。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反应,男人怪笑一声,拉着他走下了楼梯。整个一层的小客厅里站满了高矮胖瘦各色社会人士,仔细一看,其中有不少就是刚才和黎海一同进来的手下。见蒋卿下来,有几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蒋卿权当没看见,走到咖啡桌旁找了一包咖啡豆出来,在空中晃了晃,问:“有人要喝吗?”没有人回应,蒋卿耸耸肩,自顾自往厨房走。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他愣了愣——凌静兵正被五花大绑地扔在烤箱旁,见到蒋卿进来,愤怒地挣扎起来。蒋卿把咖啡豆倒进咖啡机里,一边等待一边回过头道:“你安静一点,你父亲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他顿了顿,突然笑得诡异,“你不是想和苏于琛睡么?我成全你。”凌静兵死瞪着蒋卿,却不再挣扎了。突然,蒋卿的身后传来击掌声,一名穿着侍应服的男人倚在门口,讽刺道:“你们这些基佬,还真都是情种。”蒋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脸去,沉声道:“真该让黎海看看你这副嘴脸。”“哦?我的什么嘴脸?”男人把领结和马甲扔在脚下,一把扯开了胸口的两粒扣子,一双眼危险地眯起来。蒋卿从满柜的收藏中挑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马克杯出来,接了一杯底的咖啡,又继续往杯里注满奶泡,一边撕糖精的袋子一边说:“章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