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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崎一副有话不说的态度,叶山还是多少能够明白他的立场的。要一直缄口不言的话,作为旁听者的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插嘴的余地。“我可以猜一猜吗?”叶山问。没有回答,应该可以当作是被默许了吧。“怎么说,虽然是瞎猜的,既然你说过有关‘记忆’的事情,是不是代表着你……嗯,‘吃掉’?什么词反正这个意思,吃掉你的祭品后,就有能力能回想起来——这类的?哈哈,当我没说吧。”撇开稀奇古怪的措辞不谈,这个想法怕是有点点可笑,而且莫名其妙地,有点让人胆寒。真希望不要得到肯定的回答呐,叶山心里祈盼着,反正是没有证据的胡乱猜想,他也不用为此负什么责任。“你……是在‘猜’吗?”“是的。”叶山回应,探路间他好像觉得家里的摆设位置不太对,有很多记忆中应该是平地的地方,也被桌椅什么的挡住了……而且,真希望只是错觉,一路上随便数数,总感觉屋子里是被这种东西“填满”了,而不是寥寥几个挡住一些些路程。“凛是不是很擅长猜想这种东西呢?”“你的意思简直像是被我说中了一般……啊啊,镜子,这条路有这么远的吗?”叶山本来只是打趣,随即他明白过来这意味了什么。并不像在这样的话题上聊得太细,他若无其事地继续踏上寻找镜子的路途。第77章第三十章·(十)随后叶山证明了这的确不是他的错觉。即便是因为视野受限而放慢了脚步,走了这么久,也不应该是家里该有的距离——客观来讲,从直线距离上来说的话,也许早就穿墙而过了。叶山还特意拄着他的雨伞扫了一扫旁边的东西,家具的数量上来说,也不正常。“我还是休息一下缓一缓吧。”他叹口气,身子微斜靠在墙边,眨几下眼睛,其实慢慢地也已经有所改善,根本没必要这么急躁。应该也是因为多穿了一件外套吧,毕竟是在“家里”,冷气什么的当然没有外面那么旺盛。“神崎。”他轻唤,“稍微过来一下,可以吗?”“啊,怎么了吗?”“帮我把……这张纸揭掉吧。”叶山偏了偏头示意着,他自己的手则伸到口袋里。雨伞被抛弃而堕落到地面上时发出了一声哀叹,砰啪的声音只持续了一瞬,一下子又像是从来没有呼喊过一样。然后叶山想起来随身携带的纸张早就被用光了。反正也是些太过迷你只作基本的防身用处,想像正常的那些一样,面积足够大甚至能当成是绷带之类,怕是做不到。那就打消这个念头吧。转念一想,叶山撸了撸袖子,绑在右手手臂上的盐袋子有一个散了架,刚才用过的,其他的倒还安好。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携带方式,好像绑扎的力道有点不合适,这体现在了手臂出现的红肿的勒痕上。心血来潮做了这么个举动,既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某种程度上还伤害到了身体,叶山真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傻子了。神崎并没有作声,叶山感到一阵风,风力小而温暖,有点像是从口中呵出的暖气——叶山当然知道这个神崎是没有体温可言的,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风的来源是什么,但这挺舒服的。仿佛胶带粘到了身上而后一把手揭开一般,胶黏的拉扯感有所荡漾,随着嘶啦的声响便是黄纸落地。于是叶山真切地意识到了一个伤口到底可以流出多少血——“涌”出。这很不合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小伤口,仿佛可以把供给头部的所有血液抽干似的。做了防范措施还休息了这么久,居然没有止血什么的,他着实是感到不可思议了。“有点长见识了啊。”叶山轻笑道,“这要是给一些生物学家们看到了,怕不是要被标本供奉?”至于疼痛什么的,因为一直在疼,所以反而不重要。失血过多也没有造成晕眩的感觉,这更加不合理。叶山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果然还是因为这双眼睛不属于自己。“神崎……你没事吧?”也许这种创伤会伤害到它原本的主人,这也不算是异想天开。尽管想象的成分确实占了主体。叶山撕开盐包,先倒在了左手上,稍微抹匀一点后,他直接一拍手打在左脸上——要是用得力道大一些,没准这个景象就有点像是在自我惩罚了。颗粒极细的盐洒在伤口上,预想中的剧痛按时到来。而叶山除了生理性皱了皱眉流下些眼泪来,什么都没说,仿佛要是身体本能也能被抑制的话,他甚至连应激反应都不会产生。“凛才是,不应该担心一下自己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神崎说话时那种悠长而显得犹豫的语气消失了一些,至少话语听起来渐渐变得干脆,没有那种因为思虑而被拉长的感觉了,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叶山的错觉。剧痛的感觉来得急促,持续时间也不长,取而代之的是瘙痒,仿佛若干只蚊子在同时叮咬同一个部位似的——快停止这种慎人的想象吧,叶山心里对自己说道。叶山明白自己的纷繁的想法,大多数情况下是不被常人接受,然而这种无意识中迸发出的思维,他是抑制不住。“还好……”叶山不由得皱了皱眉。直截了当的疼痛什么的,他从来不怵,反倒是温柔许多的痒的感觉,这让他有些难过。下意识地左手已经想要在发痒的部位一阵揉搓,预想之中地,当然是被制止了。“不要用手去揉眼睛。”神崎低沉的语音从耳边响起,不知道他是处在什么方位说的这句话,感觉上似乎离得很近。一会儿让声音直接出现在脑海中,一会儿又是类似于环境的音效,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这种控制声音方位的行为,叶山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活人当然是做不到,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好处或坏处。“……尽量吧,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忽略‘痒’这种感觉了。说实在,挺难受的。”“喔。”神崎只应声,没有再作评判。“——说起来,你刚才的那个说法……简直像已经接受到一个‘祭品’似的,是我的错觉吗?”已经不知道用“错觉”这个词试图强行解释过多少次,好像显得自己很词穷似的,叶山牙齿轻咬咬嘴唇内侧,算是把这个嘲笑自己的想法摒除。问出这个问题后,叶山有些后悔再把话题扯回来,因为神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怆然。“是事实。”他简短的几个字把问题的关键回答,“大概是被你称作崎小姐的那个人吧,我不知道她的全名叫什么。”而后稍细微地做了解释。要不是突然又被提到了这个名字,叶山都差点忘了这个人——明明上周和朋友争执的时候,有一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