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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着。但是,小女婴明显不买账。越哭是声儿越大,一张脸胀得绯红,头发都被汗水弄湿了。“哎呀,小祖宗你别哭啊,你你你,你到底想要干嘛啊?”抱着哄也哄了,拍了拍了,刘越把在社区看人带小孩的招数都用尽了,小女婴还是一点停止哭闹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也急得一头大汗。实在没办法,刘越把孩子放在腿上,掏出手机开始搜索。万能的百度给出的答案是小孩哭闹无非是吃喝拉撒。于是刘越信心满满的开始给小婴儿弄食粮。两个月的婴儿一顿要吃150ml的水加3勺奶粉,可一勺是多大的勺子?水是滚水温水?刘越皱着眉,在厨房摸出一个汤勺,跟做化学实验一样小心翼翼的舀着奶粉,掺了水进去又发现好像有点太浓了,跟办公室那个小孩吃的奶粉比,好像颜色有点太白。想了想,刘越又往里加了点水,捣鼓好半天,终于满意了,才把奶瓶塞进了已经哭的没力气的小女婴嘴里。孩子也是饿狠了,鼓着腮帮子“吧嗒吧嗒”一阵猛吸,奶瓶瞬间就见了底。打了两个嗝之后,把奶嘴往外一吐,憋着嘴就又哭了起来。刘越把奶嘴又往孩子嘴里塞,可这次怎么都不奏效。小女婴用舌头把奶嘴使劲往外顶,哭得声音越来越大。刘越急得一脑门汗,又只得放下奶瓶把孩子抱着满屋晃。然而孩子并不买账,还是一个劲儿的哭。把本来睡着的小菟也给闹醒,起床气甚大的前猫妖呲牙咧嘴的威胁了一番,无效之后,立着爪子顺着刘越的裤管就往上爬。刘越腿被爪子挂得生疼,一边呵斥小菟,一边又要柔声安慰怀里的小东西,突然感到手上一热,低头一看,好嘛,吐奶了。☆、中何川海一直悬心着家里这一大一小,处理完手上的事,赶紧回了趟家。进屋一看,刘越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跟看救星一样的看着自己,嘴里还说着:“老何老何,救命,她怎么老是哭啊,我都要疯了。”何川海接过孩子,在刘越殷勤的目光注视下,先摸了摸孩子肚子,圆鼓鼓的,然后摸了摸后脖子,温温的,最后一拍屁股,一大包,提起来闻了闻,一股酸臭味。“她这是拉了,不舒服了。”何川海熟练的把孩子放在沙发上,脱下她的尿不湿,指挥着刘越拿来湿纸巾,给孩子擦屁股,然后换了个新的尿不湿。孩子左右扭了扭,似乎终于满意了,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闭上了眼睛。“哎呦我的妈啊,可累死我了。”刘越看着何川海抱着孩子轻轻的拍着,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差点坐到小菟,惹得它咧着嘴,又是一阵“嘶嘶”的咆哮。刘越有气无力的摸了摸它的头,给了一个敷衍的安慰,小菟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抱到怀里轻轻的啃着泄愤。“我刚刚明明还查了,说这么小的孩子只用关心吃喝拉撒,怎么还是忘了看她尿不湿满没满。”刘越眼皮直打架,还不忘给自己辩白。“行了,你这样已经算不错了。”何川海有点心疼的看着刘越,本来就爱晚睡,今晚还这么一阵折腾,明天估计刘越得顶两个大黑眼圈去上班了:“你赶紧去睡,我一会把她抱办公室去算了。”“我还没问你呢,这是哪来的私生女?隐瞒得够深的啊,何警官。”刘越一脸调笑,半眯缝着眼睑,看何川海哄孩子。何川海看着刘越这副慵懒模样,心里有点痒痒的,好歹用警察叔叔的意志力控制了自己情绪,清了清嗓子,把之前捡孩子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刘越看着睡熟了的孩子,轻轻用手摸了摸她细细软软的胎毛,叹息的说:“哭起来跟个恶魔一样,睡着却像个天使……她家大人怎么舍得啊……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按照程序是先送福利院,然后找家属。实在找不到就只有在福利院生活了。”何川海看了眼怀里的孩子,心里也有点不落忍。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遗弃案的发生都是做好了各方面的准备,所以找到当事人的机会很小。而且,即使找到人,孩子因为既定原因,被再次遗弃的可能性也很高。想到这一层,何川海不由得也有点替这个孩子担起心来。第二天一早,何川海在交班前就把孩子送到了福利院,办完手续离开福利院的大门,直到回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何川海都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何川海随便找了点零食垫了垫肚子,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填补空虚的冰箱。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刘越这时候应该午睡起来准备上班了,何川海给他播了个电话:“喂,晚上想吃啥,我一会去超市买。”“晚上想吃水煮rou片,你给我买点里脊再搭点黄豆芽。其他的你看着买点你爱吃的就行,家里还有大骨汤,丢个番茄进去熬了给你下点面条,汤也有了主食也有了。”刘越咂了咂嘴,噼里啪啦一通安排。俩大老爷们,自从好上之后,也没怎么矫情就住到了一起。平时因为刘越上下班相对固定,而且相比之下,厨艺稍微好一点,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管吃喝这一块。何川海从没提过房租,刘越也没提过菜钱,倒是默契。何川海边答应着,边想:刘越最近老爱吃辣,干脆顺便买点菊花金银花啥的泡水喝,降火去燥。刚收拾停当准备出门,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何川海接起来一听,居然是队里打来的,说是有个男人报案说丢了孩子,一比对,才发现是昨晚那个弃婴的父亲。队里接待了找来的男人正准备往福利院领,谁知弃婴的母亲找了来,又是哭又是闹,整得不可开交。于是只得打电话来叫何川海回去,一方面他是办案人,这是他的职责,另一方面,再详细研究下,怎么明明是弃婴,报案人却说是丢了孩子。挂了电话,何川海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晚饭又吃不成了。还没走进办公室大门,就听到有个女人正声嘶力竭的叫喊着:“那是个妖怪啊!我亲眼看见的!留不得啊!警察同志,你们不是要保护老百姓的安全吗?我们现在都要被妖怪吃了,你们怎么还说我犯罪呢?”走进去一看,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脸上还挂着泪珠,一脸恐惧的一边擤着鼻涕,一边还在呜呜的哭诉。“怎么个情况?”何川海看着那女人行为跟拍电视剧似的,偏偏表情还真是那么回事,一点看不出演戏的成分。于是皱着眉,悄声问身边的同事。“这事有点玄乎。”同事抄着手在旁边看了大半天了,正好何川海问起,赶紧兴奋的说起了八卦:“昨晚那孩子就是这女人丢的。她还是孩子的亲妈。你知道她为啥要丢孩子不?她说她亲眼看见那孩子变成了一条蛇!你说是不是有意思?”经过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