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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男人的掌心触到温腻,摩挲起那嫣红的□儿,熟悉的战栗在手中绽放。“别……”她刚想拒绝,忽然身子不动了,乖巧地由着他去抚弄。既然就是今天,那,就给他留下个美好的清晨吧,她淡淡地笑。虽已夜深,然而挽晴宫一片灯火通明,细望去,黑压压跪倒一片人,莫不是瑟瑟发抖。一向傲人的自制力,如今也不能使暴怒中的男人有丝毫的隐忍,将面前案几上的一众物件全都拂落,仍不能消去心头旺盛的怒火。第五鹤几步走下来,抓住地中央跪着的一名纤弱女子,将她拖起来,咆哮道:“胡婉儿,你给朕说清楚!”精心梳就的飞仙髻如今已经散乱,脸颊上的胭脂也被泪水冲出道道污痕,原本丰姿绰约的胡贵妃,此刻如疯婆子一般,被第五鹤狠狠推搡着。“皇上,臣妾,臣妾都说了啊,绝没有半句假话……”她泪水涟涟,浑身骨架几乎都要被这个男人摇散,双手被他捏住,骨节生生发疼。“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哪有人能活生生在那么多人面前消失?你说,是不是你为了皇后宝座,视她为眼中钉rou中刺,借着进香的时机,想将她除去,是不是,说!”已经夜深了,他派出去寻找锦霓的精兵强将还是一点消息也无,怎么不叫第五鹤发疯?挑起一侧眉峰,第五鹤松开紧扼住胡婉儿的手,步步紧逼,面含杀意。“臣妾没有,皇上不信,大可以叫来今日出行的所有官兵一一审问……”心如擂鼓,胡婉儿眼中遍布惊悚,却是同样充满疑问——她确实安插了眼线在澜濯宫,也与父亲商讨了出宫进香的各个步骤,决定要将锦霓杀死在长安寺,并且不惜用苦rou计,哪怕自己也受些伤,以此撇清关系。谁料,刚进入大殿,两人跪下祈祷,待她睁开眼,原本就跪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不见了!她任何异响都未听到,而那女人之前面色如常,也没有与任何人交谈接触过。因此,莫说是第五鹤,就连胡婉儿自己,心中也疑窦丛生。“事实究竟如何,朕会招人查清的。”长笑一声,第五鹤已经将她逼至墙角,眼看退无可退,女子花容失色,眼泪也涌出来。“不要以为朕对你是不一样的!从现在开始,你给朕老老实实地等死!”说罢,他狠狠一拂,转身离去,忽而又停下脚,想起什么似的,“好心”通知道:“今日刑部已经奏了胡家一本,罪名包括卖官鬻爵、草菅人命、贪污受贿等七条,朕准了,此时,应该正在查抄你娘家的府邸吧。呵,念你进宫这么久,问斩前,朕准你们父女相见,别说朕不通人情!”京西远郊,初夏的午后熏熏然,女子站在护城河边,缓缓张开双臂,扬起脸轻嗅了一口。“好闻么?”身后抱剑的少年学着她的样子,迟疑了一下,也微合上眼,嗅了一口。“好闻。”锦霓点点头,脸色柔和,静谧的神情看得良灿一怔。“谢谢你肯带我出来。”她极真诚地道谢,伸手去握住少年的手,甚至开始向往有这样的一个弟弟。良灿像被烫到一般,急速地收回手,锦霓还未完全触到他的掌心,被他这样飞快一躲,两人顿时都是一愣,颇显尴尬。“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那里。每个人,都要在适合自己的地方生活。”良灿平复了先前的紧张,淡淡开口,脸上显露出一丝与年龄不符合的成熟哀伤来。锦霓看看他,想了想道:“良灿,你说你姓方,是不是?”良灿点点头,薄唇一扯,“是。”“几年前,我曾与方大人有一面之缘,怪不得,我见你第一面,便觉得那眉眼有些熟悉。”那还是三年前,她被第五鹤掳来,安置在王爷府,那次献舞,方镜言也是在场的朝臣之一,只因方家几代文臣,她便不免多看几眼。果真是,文死谏武死战呵。面色微动,良灿不禁深深看了她一眼,提起严父,不觉眼圈一红。锦霓生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不禁赶紧住口,低下头,玩着手上的丝帕。“走吧,你现在一个人,又有身孕,我带你见我师父去,看他有什么好法子。”良灿瞥了一眼锦霓尚平坦的小腹,脸一红,扶住她的肩。出了京城继续往西,来到一处小镇,天气炎热,家家户户门窗大开。只见穿过一条窄窄的胡同儿,来到一处小院,大门半掩。良灿回身看了几眼,确定没人跟踪,这才一推门,将锦霓牵入院中。“师父,我回来了。”他站在院中,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就听屋内些许动静,门“吱呀”一声从里推开,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长衫飘逸,白丝透着水色,在这夏日午后,眼前好似突地出现一抹清凉。男人身材修长,北方伟岸南方儒雅,全都在这个人身上体现出来,恰巧热风起,一阵光华之气,随着他在风中的衣袂飘起,缥缈难逐。明明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为何有这般超脱的道家仙气。锦霓靠在良灿身上,只觉得要被他的光华晃疼了眼——又见面了,不是么。不嗔退后几步,似乎没有料到是她,哑然失笑道:“怪不得我昨夜观星,算到有客前来,我还以为是去年那对鸽子夫妇。”泪水夺眶而出,锦霓无力站着,只得握住了良灿的手,却见良灿露出笑容,安抚道:“这是我师父,他说每年都要来京城小住几日,来见一位故人。刚好你可以先在这里落脚。”锦霓点头,眼前一片朦胧,说不出话来。察觉到她的异样,良灿挑眉,刚欲开口,却见不嗔已经走下台阶,将锦霓抱起,动作是那样熟稔,跨过门槛便向房中走去。睡在陌生的床铺上,锦霓睡不着,忧心地覆上小腹,不过几天,她便早已习惯这个动作,好像在呵护着自己的命脉。脚上有些疼,比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