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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看,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他重重地含着那唇,不顾她的抽气,火烫的身体大力地贴上她。其实,乔初夏比他还要痛苦,她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满心都被奇妙的感觉充满了。最后,百般无助的她,只能环绕着双臂,攀上了骆苍止的颈子,十根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短短的发,他的发里藏着无数的汗珠儿,她的掌心立即沾满了水,不知道是他的汗,还是她的汗。汗水淋漓,两个人好似幻化成了两棵藤蔓,缠绕在一起,紧紧地纠缠,至死不肯分离。怀里的女人忽然出声,小声道:“你干爹对你真的很好,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他一怔,似乎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她的话。想到吴楚的那张脸,骆苍止忽然从乔初夏身上起来,之前的留恋丝毫不见了,只换上了一副强烈的戾气,他径直走到浴室,开始用力地擦洗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显出一道道红色,也不肯停手。好脏,他觉得自己好脏。乔初夏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怯怯地靠在浴室门边,看着骆苍止站在水流下用力搓洗着自己的身体,那不是清洗,分明是一种发泄。他全身都发红了,像是煮熟的虾一样,热水一浇,一定蛰得很痛。她忍不住走过去,离他两步远,伸手关掉了莲蓬头。哗哗的水流声终于止歇,浑身是水的骆苍止瞪着猩红的眼,看向她,嘴唇动了动,吼了一声“滚!”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将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全都收纳在眼底,许久,才轻声开口:“骆苍止,你在自厌吗?”她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有过相似的经历。当年她被乐文昱和程斐施暴后,醒来的第一个想法是死,可当她在脑子里设想过无数种死的方法后,她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哪一种死法她都无法接受,哪一种死法都做不到堂堂正正,哪一种死法都没有活下去的诱惑来得大。可是,她即使能说服自己活下去,却做不到对自己身体的厌恶,每一个曾被触碰过的地方,她都恨不得撕下那里的皮,叫它们重新长出新rou来,叫那些龌龊肮脏的全都死去脱落。她也像他现在这样,一遍遍洗刷自己的身体,直到变体发红,留下像是刮痧一般的痕迹,连穿衣服都会磨蹭得发疼。“对!我恨他,我也讨厌自己!如果有任何方法可以马上杀了那个老畜生,我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骆苍止握起拳头,朝着镶嵌着白色瓷砖的墙壁上重重击打了一拳,乔初夏甚至听见了一声骨节发出的脆响。“我对所有人都撒了谎,包括我的母亲。其实我曾经自己一个人来过中国,在十四岁那年,我骗她和同学一起去了北海道玩,但我在半路就偷偷转机,我溜回云南,想看看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快,我找到了他,他惊讶的同时也答应我,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允许我在中国玩半个月。但他太忙了,所以大多数时间,我都是一个人乱晃,那时我的中国话说得不好,也不愿意和身边的保镖多做交流。我到瑞丽的第二天,遇到了吴楚,那时他还只是我父亲的一个手下,但由于他为人圆滑,办事又利落,所以我父亲与他兄弟相称,对他很是放心,还叫我认了他做干爹。没想到……”他抹了一把脸,仰起头,喉结滚动,不肯再说了。乔初夏眼皮剧烈地跳动起来,因为惊愕和意外,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这才没有叫出来。实在太可怕了,难道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干过这样的事情,她不敢想象,对一个才十四岁的孩子下手!抬脚上前,她犹豫着伸出手,从身后抱住骆苍止,发觉他在剧烈地颤抖,慢慢收紧手臂,她抱紧他。“说下去,说出来,也许回忆很难,回忆也很脏,但是,把它说出来。”她缓缓出声,将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脊上,发觉他浑身的肌rou都绷紧了,姿势很是僵硬。骆苍止咬紧牙关,闭上眼,不断喘着气平复着愤怒悲伤的心情,过了好久,他吐出一口气,慢慢回忆道:“我那天头一次喝中国的白酒,大人们觉得,十四岁已经是小伙子了,就连我父亲也没有阻止手下们灌我酒。那天是庆功宴,大家都很开心,赚了一大笔钱,打通了一条很隐秘的运毒路线,所以我也跟着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床上,居然多了一个人,他看见我醒了,更加兴奋。我第一个反应是要动手,但他很轻易地就制服了我,看不出来吧,老家伙身手很利索,当年两下就把我按在了床上。”他冷笑,眼睛里翻涌着嗜血的杀意,因为愤怒,声音都在颤抖。“那,为什么不告诉你的父母,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能替你报仇,让他生不如死。”感受到他的仇恨,乔初夏心中暗暗叹息,没想到骄傲如骆苍止,也有这样不堪入目的过往。但她真的不理解,他为什么不说,宁可自己一个人痛苦,也不告诉骆巍和娜塔莎。他转过身体,对上她的眼,一字一句道:“因为,这是耻辱。如果一个男人只能靠别人才能报仇,那他根本算不上一个男人!我要的,是凭借我一个人的能耐,叫吴楚那个畜生下地狱。你懂了?”乔初夏不敢与他直视,微微垂下眼,轻轻点了一下头。她心中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徐霈喆要接近吴楚,难道,他也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知道吴楚和骆苍止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所以打算在中间见机行事?她正想着,冷不防下巴被骆苍止捏住,被迫抬起头来。“我对女人一向不算心狠手辣,但你知道为什么miya那个贱女人死得那么惨,甚至我连尸体都没留吗?”他阴冷出声,忽然又提起了这个女人。“为、为什么?”乔初夏无奈之下只好扬起脸,轻声问到。就看骆苍止的脸忽然凑近,在眼前放大。“因为她是为吴楚做事的,故意接近我,在我身边套取情报的。你说,她该不该死?”说完,他大笑着,狠狠松手,乔初夏没有准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骆苍止不管她,径直取了一条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身体走回卧室,勉强站稳身子的乔初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这是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