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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李,行李,钱……”楚人美伸出手,拿一块手帕,稳稳压在茶末背上。“谢谢。”茶末伸手,按住他的手,结果摸到一手血,定眼一看,愣住。“血?这么多?我是不是要死了?”大惊失色,手跟晒网似的簌簌抖个不停,声音都凄惨了。楚人美哼笑一声。“还能这么多话,一定死不了。”第29章很久很久以后,茶末回想起楚人美,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伤身。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不断因为他流血。无论是第一次还是后面的第N次,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总之都是他的错。茶末始终觉得自己是无辜的,除了……一开始是她扑倒了他。可这不怪她呀,她也是受害者。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由于是枪伤,不能送正规医院。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大医院里的外科医生瞄一眼就知道这伤什么来头,怎么还能瞒得住?出了枪伤,在国内那可是大事,不光市级的公安要惊动,省厅的都免不了。楚人美是来投资的,可不想为了这一个冷枪搞砸了自己的漂白大业。万事开头难,所以这头必须开好。这事绝对不能见光。不能见光那只能去黑市医院。茶末已经失血失的晕头转向,可怜她一个弱女子上了贼船还能如何?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好在她命大福大,子弹打在肩膀上刚好卡在了骨头缝里,没伤及内脏,动个外科小手术就取出。年轻人底子好,两三天就恢复过来,原本失血苍白的脸被好菜好饭养的红光满面。除了,那一脸的忧愁。怎么能不忧愁呢,她被软禁了。茶末心想自己就一死小老百姓,拢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加起来也超不过2万块,绑架她有什么用呢?要说绑架,那这一批绑匪还是很有良心的,给她动手术处理伤口不说,还有专人伺候,好菜好汤好饭养着。可是,这么被关着不是个事啊。好在三天以后,就来了个面容和蔼的中年老头来跟她说事。大致的意思是因为怕车祸的事印象他们老板的投资计划,所以呢就暂时留她在这儿住几天,一则养养伤,二则避避风头。他们呢,绝对是好人,绝对不会伤害她。等她伤好了,这事风头过了,就会放她自由。而且,他们还会赔偿她所有的经济损失并给予丰厚的补偿,这一条立马兑现,那老头把夹在臂弯里的皮包刷一下拉开,一匝一匝的往她面前摆人民币。看那架势,少说也有五六万。老头态度相当诚恳,说这就是他们老板的一点意思。车祸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只是看在无心之过的份上,千万帮忙遮掩一下。投资也是为了建设国家,给人民带来安居乐业,为了四化为了祖国,好歹担待点。这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茶末哑口无言。她一想,也罢。看这些人的架势不是强龙也是地头蛇,自己一个小老百姓何必以卵击石。如果要害自己,早害了,何必这么多事。反正她现在也正为林一清焦头烂额,能在这儿躲一阵也好。就当是找了一个吃住全包还给高薪的零时工。这么阿Q一下之后,她欣然接受。然则自由事小,伤身事大。自古云人乃父精母凝结而成,这精血乃是人之根本。失了血别人还则罢了,将养几日便成。茶末那身子骨,可不是靠着几只老母鸡老甲鱼能补得回来。这一次,不光口渴,还精神萎靡。她备受折磨,好容易红润的小脸蛋立马剥落下,搞得护理她的那个阿姨不知所措。找了个医生来检查一下,身体没什么大碍,伤口也在正常愈合之中。所以估摸着大约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好多人车祸之后多少都会有点精神伤害。楚人美这一次也算是破天荒做了善事,给她弄来一个心理医生做一下辅导。可这种事,那不是心理辅导能解决问题的。茶末百无聊赖抓心挠肺的做着那些测试题,屁股跟摸了麻油似的难受。渴,她渴死了。她需要一个男人,一个可以立刻满足她的男人。这事说容易,容易。比如,当年她就是一转头见着林一清,然后就扑上去吃了。当然,后来搞成求婚不是她的本意,往事不堪回首。说难,也难。并非但凡是个男人就行。她茶末要求不算高,可也是有要求的。性急了,那什么有没有家庭搞不搞结婚可以放一边,毕竟吃饭事大,活命第一。可最重要的一点是,那男人总得有味道。什么味道?她说不清楚。譬如王海冰似甘泉,孟浩然似香茗,林一清是花茶,那三坏胚如果汁,好歹都得有点滋味才成。全中国13亿人口一半是男人,站大街上流水似地淌过,可能让她觉得有点滋味的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什么一旦找着了这么个男人,她总舍不得很快就放弃的缘故。再寻一个不易呀。现在,被软禁在这儿,男人进进出出也不少,可有点滋味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总板着脸带着一股子冷傲的楚人美。她怕。茶末不是傻瓜,男人她见多了,自然也能分出个三六九五来。这个楚人美绝对不好惹,别看他年纪不大,眉清目秀,看起来像个书生。可那一双眼,带着血腥,像只野兽。惹着书生顶多挨几个白眼,碍着野狗,那可就惨了。所及即便楚人美进进出出周身散发着nongnong香味,一副甘甜可口的模样,茶末也只能在暗地里咽咽口水。楚人美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回事,不常出去应酬,就在别墅里待着。看看书,打打球,做做健身,一副十佳好青年的模样。在茶末眼里,他就跟块rou骨头似的,天天的在眼前晃悠,馋死了。正所谓色胆包天,只有狗胆的茶末急色上来了,也壮起了她的狗胆。天时地利人和,老天爷给机会,这一日楚人美一个人在健身房里慢跑,茶末就蹭了过去。看到她,楚人美还是给了个好脸色。“出来走走?”“嗯。”茶末点点头。“伤口怎么样了?”“好多了。”“哦,很好。下午让医生过来拆线吧,拆了线你就可以离开了。”“谢谢。”然后就冷场了,楚人美自顾自跑了一会,侧头看她还在,于是下了跑步机。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看着她。“怎么?有事?”茶末和他隔着老远,点点头。她色胆再包天,也不敢主动接近。“有什么其他问题?”楚人美今天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