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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嗯。”海臣不置可否地应道,“看样子是活下来了。”“啊!”吕如蓝突然间又大叫一声,“你、你怎么开的是跑车?”“一惊一乍的,想吓死人吗?谁规定警察不能开跑车。”“你买得起吗?!”“我家里有钱,不行吗?”“……看那儿!”吕如蓝猛地一指前方。大约四五百米远的高速公路弯道上,两辆机场摆渡巴士正在进行着一次绝无仅有的“狂奔”。“那是进城的方向。”吕如蓝有些担心,“可是这时候城里面不是已经乱了吗?”“谁都有些割舍不下的事,放不开的人,随他们去吧。”海臣叹了口气,将方向盘往外一打,车辆开上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吕如蓝愣愣地问道:“我们又要去哪儿?”“去了就知道。”只简单回答了这样一句,海臣打开了收音机。第11章弟弟你坐船头月光下。车辆在笔直的公路上高速行驶。车载电台里不断传出各种各样诡异的消息。H市的sao乱还在持续扩大,机场沦陷事件很快登上了新闻。但这仅仅只是一场大混乱的冰山一角。事实上不止H市,东南亚、中国的东南部地区,以及日本的许多重要城市,都相继爆发出极为相似的大sao乱。或许是因为有太多人正在彼此联系,手机通讯网络陷入了瘫痪状态。吕如蓝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地向表哥苏合的电子邮箱发出一封邮件。两分钟后,电台里忽然传出消息——有多列火车在运行途中遭遇险情,前方与控制室失去了联系。与外界的纷乱惊惶不同,吕如蓝所乘坐的跑车一直在平稳地前进着,驾驶员海臣的右手和吕如蓝的左手通过一副手铐,紧紧地相系。沉默的最后,吕如蓝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要赶去看家人。”海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为什么要去看。”“这还有什么为什么?难道你不担心他们?”“用不着担心。”年轻的警官依旧一脸不为所动的表情。吕如蓝有点听不下去了:“就冲你家里人给你买这么贵的车,你这么说也不合适吧?”“恩。”海臣又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车钱是我爹的遗产。”吕如蓝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谁知道你家还有这种事,可嘴上还是乖乖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你母亲呢?”“也早就走了。亲戚们想瓜分我爸的遗产,我妈和他们斗,斗了好几年。遗产最终保下来了,她的身体也垮了。”海臣依旧直视着前方,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别人家发生的事。吕如蓝偷看着海臣的侧脸,感觉这个才刚认识不到三个小时的年轻缉私警察,仿佛也没有刚才那么惹人讨厌了。他试着与他套近乎:“你妈跟我妈倒是挺像的,我妈当年也是独自支撑着一个家。但我家比你家可穷太多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为了几十万块钱就和那个破经济公司签了十年的卖身契……”“我知道啊。”海臣的回答却令吕如蓝有些意外。“其实你妈的娘家还是挺殷实的书香门第。可她当年和你爸私奔,而你爸又是个酗酒赌博的败家子,很快就把家产输个精光。然后你爸就开溜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卧槽你怎么知道这些?!”吕如蓝顿时警铃大作:“还有之前在机场里面,你怎么就知道我高中在校时候的事?!这些事,就算当年的粉丝都绝对不可能知道!”说到激动的地方,他甚至还挥了挥手,吓得海臣一把稳住方向盘。“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我要你的解释!你究竟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事!”车辆在高速上打了一个哆嗦,总算是又稳定下来。海臣点了点吕如蓝的太阳xue:“答案就在你脑袋里,你自己记不起来,叫我说我多没面子?!”“可是……”吕如蓝不满意这个答案,他隐约觉得海臣应该是自己上学时认识的某个人。但当时他跟着母亲一路躲债,借读过的学校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哪里还会对当时的同学有印象。更不用说,海臣明显还是大了一两届的。他越想越烦,干脆不再思考下去。“好,我现在先让你安心开车。但如果哪天我真的记起来了,你也不准否认!”“可以。”“还有一件事。”“什么?”“那个装着毒品的旅行箱,真不是我的。我真没有贩毒!”“我知道啊。”海臣依旧看着前方的道路,眼睛里却闪现出一丝笑意。“你小时候那么嫉恶如仇,长大之后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吕如蓝愣了愣,突然也将目光匆匆地转向了前方,嘴里嘟囔道:“那你刚才还刁难我!”“情感是情感,法律是法律。追查到底,无辜的人终究会重获清白。”说到这里,海臣放慢了车速,从最近的一处匝道口离开了高速公路。“我们就要到了。”就像是在为海臣的这句话做注解,一直向前绵延的道路缓缓地转了个弯,眼前的夜色突然间明亮起来。吕如蓝睁大了双眼。“是海!”道路左侧,陡坡之下是崚嶒起伏的防波堤。更远些的地方,是一片漆黑、辽阔无垠的大海。H市位于入海口的西侧,沿江东行就是东海。跑车沿着海边笔直宽阔的道路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个码头。高高低低路灯和建筑物的灯光交相辉映着,但更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停泊在码头的船只,如同沉睡中的鲸鱼。海臣放慢了车速驶进码头的一处厂区内,门口的传达室里跑出一个老头,走到车辆俯下身来。海臣放下车窗:“福叔,一切都好吗?”老头回答:“这里一切太平,但是我听说,外头出了大乱子,连机场也……你没事吧?”“我很好。”海臣点点头,“福叔,您赶紧叫大家都到办事大厅里来。”老头应了一声,回到传达室里打电话。海臣就把车子开进了厂区,停在一座二层小楼的下面。“下车。”“等等!”吕如蓝不肯动,“钥匙呢?钥匙!”“估计是找不到了。”海臣一摊手,“你等等。”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啊摸的,摸出一张八成新的五块钱纸币,折出一个锐角,开始捅着锁眼。大约一分钟之后,随着轻微的“咔哒”声响,锁铐应声而开。“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