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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参加战区比武前的特训?”他脱掉军装,上身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背心,手臂上出了些汗,灯光一照,泛出蜜色的油光。“特训个鬼,什么特训能搞仨月?又不是特种部队选拔。”许大山坐在马扎上搓脚,脚皮跟头皮屑似的往地上飘,看得秦徐额角一抽,照着他肩头就是一脚,“下午才搞了卫生你又搓?起来扫干净,别他妈给祁排丢脸!下次再让老子见你在宿舍搓脚皮,你就给我趴在地上舔干净!”许大山被踹得向前一扑,险些跪在地上,好在他脾气好,从来没生过谁的气,嘿嘿笑了两声,一边抹脚皮,一边说:“祁排祁排,就知道给你祁排争光,咱排这阵子内务红旗也连续拿好几回了,打扫卫生就数你小子最积极……嗨,过两天祁排一走,我看你还有没这么大的积极性。”秦徐眉头一皱,单薄的唇绷了绷,“上面调祁排去哪?”许大山表情有些欠揍,“你真不知道?”秦徐目光冷下来,“你说不说?”“好好好我说,哎呀关草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你就不能将在祁排面前的阳光灿烂模样分一半给我们这些与你患难与共的兄弟吗,啊?”许大山苦口婆心,顿成话唠,“跟祁排说话时你多乖巧啊,让做什么做什么,跟我们……”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秦徐一记眼刀生生定住,只得耸了耸肩,缩成一团道:“哎,就是过两天要来个什么剧组,听说是拍军旅剧,提前来咱们这儿熟悉熟悉军营,上面让祁排去练练那帮演员。”秦徐脸色一沉,低声骂了个“cao”。又问:“有哪些演员?是什么风格的军旅剧?”这年头打着军旅旗号的电视剧不少,但99%都是披着军营皮的偶像剧,几个小鲜rou演员耍耍帅泡泡妞,关键镜头还得用替身,将为了任务甘愿牺牲一切的特种兵演成梨花带雨的情圣,将把宝贵青春奉献给军营的兵王演成只会炫技的草包。早在入伍之前,秦徐就瞧不上军旅剧,更瞧不上所谓的小鲜rou演员。“听说是正剧,讲特种兵成长的。”许大山蹙眉想了一会儿,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演员吧,有几个硬派戏骨,王遇风、邱康盛、赵穹……”都是如雷贯耳的名字,就算秦徐不怎么关注影视圈,也知道这几位影帝级的演员。但就在他神色刚刚一缓时,许大山往大腿上一拍,又道:“不过他们都是友情出演的配角。”秦徐眉梢跳了跳,“主角是谁?重要配角呢?”“呃……”许大山用刚搓过脚皮的手抓了抓头,“主角和重要配角都是一帮年轻演员,和咱们差不多大,其他人我记不得了,就记得那个要来抢你‘关草’名头的小鲜rou。”一听“小鲜rou”,秦徐本能地露出嫌恶表情,“谁?”“你应该知道,除夕咱一起看春晚,你不还吐槽过他像卖屁眼的鸭么……”许大山说着就笑起来,“叫韩孟,他在台上边跳边唱,你还学过他走台步来着。”秦徐当即就跟被雷劈中似的,嘴唇半张着,惊得好几秒都没说出话来。这个韩孟他太有印象了!除夕那天连队组织大伙一起看春晚,韩孟穿了一套闪瞎眼的亮片衣上台又唱又跳,歌是什么秦徐记不得了,但韩孟那搔首弄姿翘屁扭臀的模样就像打火罐一样印在他脑子里,每每想起,就胃中冒酸水,恨不得将这卖屁眼的死娘炮揪出来cao一……呸,揪出来揍一顿。这年头,能上春晚的明星,不是特别红就是特别有背景。韩孟虽然算是一线小鲜rou,拍过几部高人气偶像剧,但还没有火到能上春晚的地步。看春晚时就有自诩特别了解娱乐圈的新兵给众人科普,说这韩孟呢,圈儿里人都知道,是靠卖身上位的,出道时被几个富婆合起来包养,现在是某高官的玩物。注,某高官是男性。秦徐本就见不得男人在舞台上千回百转的sao样,听战友如此一说,更是瞧韩孟不顺眼。刚好饭桌上又喝了几杯酒,兴致一上来,居然卸了平时硬气的皮,学着韩孟的步子扭了一段,逗得全连的人哄堂大笑。祁飞笑点低,从凳子上摔到桌子下,捂着肚子打滚儿,最后还是被他给抱起来的。他烦躁得很,不能接受祁飞要去带这种货色,骂道:“不是拍特种兵成长吗?跑机关来干什么?有种去跟‘猎鹰’练啊!”“猎鹰”是西部战区直属特种大队,军功卓越,戴上猎鹰臂章的军人都是一等一的兵王。许大山噗嗤一声,笑得极无形象,“猎鹰?怎么可能去猎鹰?找死么?上面能批么?别说剧组成员,你我见过猎鹰的成员么?让我说啊,这剧组肯定给了咱机关宣传单位不少好处,到时候剧播出了,可能还会打上‘西部战区C警备区’的名。现在拍军旅剧都得有部队支持,不然审都过不了。”秦徐越听越气,“好歹去野战部队吃三个月苦!”“就是吃不了野战部队的苦,才赖上咱们机关警卫连啊。”许大山叹了口气,“谁叫咱们轻松呢你说是吧。”秦徐很想说“是你妈”,心头堵得慌,干脆拿了洗漱用品,去浴室冲凉。警卫连的宿舍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普通战士住多人间,连长排站住干部单人间。秦徐一脸阴沉往浴室走时刚好遇到洗完澡回来的祁飞。祁飞打着赤膊,胸口和手臂上的水没擦干净,见他黑着脸走来,笑着往他小腹上一拍,开玩笑道:“谁又惹我们关草了?”他脸色缓和下来,一瞧祁飞大咧咧的笑容,浑身的刺都收了回去,可笑是笑不出来了,垮着脸问:“祁排,你要去带别的兵了?”那语气,居然有种撒娇的意味。“消息这么灵?”祁飞眼角向上翘了翘,“去练一个剧组,不过也就3个月,地儿呢也在咱们连,不搬宿舍,晚上还来查你们的房。”秦徐抿着嘴角,神情冷冷的,“哦。”祁飞往他手臂上一掐,“怎么,舍不得我啊?”他连忙拍掉,偏头嘀咕道:“戏子有什么好练的。”“什么话。”祁飞轻轻踹了踹他屁股,“这剧组已经跟战区领导沟通过了,说是想真实展现军人的训练与生活,够良心了。”秦徐不想和祁飞吵——他在祁飞跟前一向是乖乖仔,像一头连爪子都收起来的豹子,只好言不由衷道:“哦,那他们什么时候到?3个月后你还回咱二排吗?”“不回二排我去哪呀?”祁飞气笑了,揉了揉他的刺猬一般的短发,“舍不得我呢,空闲时就帮我一起训训剧组的演员,我估计啊……才开始时他们很难坚持。嗯,剧组后天就到,明天我还能当一天你的祁排。”晚上躺在床上,秦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