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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害死自己表弟的内心谴责,直到自己也死去为止。这就是杜煜煇的目的,他要自己活着与死了都不好过,除非自己顺着他的意。「很简单,我们去你的房间。」他把玩着手心里的药丸,心情愉悦地说道。方陵齐咬着牙,将他手里的药丸一把抓了过来,然後走到水糟前,将药丸全数都给扔进水糟孔,接着打开水龙头——「没有必要把它们都冲掉吧!那可是要用钱买的耶——」杜煜煇故作惋惜地说。「住口!有种你再去给我想出其他的方法来威胁我呀!」方陵齐终於忍无可忍,他真的百思不解曾经是一个那麽惹人怜爱的可爱男孩,如今怎麽会变成这副样子?他气恼地往自己房里踱步走去。「齐哥,如果你换个心态来对我,就没有所谓的威胁……」杜煜煇在後头跟了上去。「你少强词夺理了,你就是打算用我伤过你的理由,对我威胁一辈子!」方陵齐很想将门关上把杜煜煇隔绝在外面,但又怕他会做出什麽惊人之举而伤了他自己,可是不锁门、又怕他闯进自己的房间对自己做些疯狂的事情——才刚想到这里,杜煜煇就大剌剌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方陵齐真恨自己的犹豫不决。「我说过我要写作业,需要安静的空间,请你出去好吗!」他沉着气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也不晓得是没听到还是假装没听到,杜煜煇置若罔闻地走到方陵齐的床边,彷佛那是他自己的床似地、一个倒身就躺在那床上,懒洋洋地在其上伸了个大懒腰。「啊、还真是怀念啊!这张床真的很舒服哪,还记得去年暑假时它被我们两个搞得乱七八糟的呢……」他回味地说。听到杜煜煇这麽说,方陵齐耳根子都红了起来。他当然知道他在说什麽,然而那种被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表弟压在这张床上做着违反天理的羞耻之事,他一点都不想再回忆起来。「你要躺就给你躺吧,我去外面写!」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保持距离。杜煜煇静静地看着他收拾作业要走出去,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这样啊……如果说,我就这样死在你的床上,似乎也很不错……」又在说些无理取闹的话了!方陵齐受不了地转回头,正要警告他不要乱搞怪时,赫然发现他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美工刀,正被他示威性地把玩在手里。「你拿那个做什麽?!」看到床边书桌上那把放在笔筒里的美工刀不见了,方陵齐咬牙地闭上眼——这小子,简直要被他搞疯了。「做什麽呀……」杜煜煇好玩地将刀片推出又缩回,房里扬起反覆“哒哒哒”的诡异声响,眼睛鬼灵鬼气地瞄着方陵齐:「能做的事可多的呢!譬如说、上美术课的时候可以用来切裁东西啊!譬如说,上生物课的时候可以用来解剖青蛙啊!譬如说、我们在做那件快乐事的时候,可以用来割破你的衣服好增加情趣啊——」「杜煜煇、你这种话敢在你的母亲面前说吗?」方陵齐用严正的口气打断他。他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譬如说、当你厌倦了我、想要摆脱掉我的时候,我就可以用这把刀,来结束掉我的生命——」「杜煜煇、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方陵齐听得心惊胆跳,杜煜煇的疯狂自己已经领教过了,对现在的他而言,玩笑和真话之间根本没有界线,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越界,就看他的心情而定。於是方陵齐又折了回去,快步走向杜煜煇,「请你别再胡闹了好吗?我并没有厌倦你,也没有想要摆脱你,我只是、只是想要一个人独处而已,所以请你别再开这种玩笑好吗!来、把刀子给我!」杜煜煇对他眨着水汪汪的大眼,但身体却丝毫不为所动:「看吧、你说想要一个人独处,这难道不是想要摆脱我吗?你忘了我们以前总是形影不离、如胶似漆的吗?可是现在呢,现在你开始嫌我碍手碍脚了吗?你开始只想一个人去进行你想做的事,然後把我孤单地丢在一旁,甚至还背着我去做不愿让我知道的事,这难道不是厌倦我吗?与其被你这样利用完就一脚踢开,不如就直接死在你的床上,好让你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想起我的血曾经在你的身下流过……」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推出刀柄的刀片靠近手腕。「你别闹了、快把刀子给我——」方陵齐焦急地扑过去,欲将刀子抢过来,却被他灵巧地闪了开。「你让我做一次,让我满足了、我就马上离开!」他提出交换条件。方陵齐气结地瞪着他:「我们不能做这种事,煜煇。那样是不对的——」「怎麽个不对法呢?是年龄不对、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还是姿势不对?!」杜煜煇终於从床上起身,不过握刀的手仍搁在方陵齐构不到的地方,然後缓缓向他挨近、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对劲或是不合你的意,我也不反对你提出你的见解或是就地指导我……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依然会像上次一样让你达到高潮的唷……」「真不敢相信、杜煜煇,你只不过是个国中生而已,居然会说出这种……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你的脑袋里到底都在装些什麽啊?!」「齐哥,你这种说法可是不对的喔!学校上的健康教育课不是有教吗,当男人的yinjing在勃起达到最极限的程度时就会高潮射精,这个齐哥难道没有学过吗?此外,一边把这种自然现象当作是种不知羞耻的行为、一边却又对女孩子作出这种羞耻行为的你我倒是很想问问,齐哥你的脑袋里到底都在装些什麽啊?!」即使只是平叙般地说理,杜煜煇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仍旧毫不吝啬地冒出来见人,让方陵齐深感这张天使般的脸孔,简直就是种诈骗。再者,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家伙一针见血地点出自己的矛盾与过失,让他即使心里头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大声表示自己的清白与无辜。「当时我只是被气氛冲昏了头,并不是心存不良要那麽做的……」他只能虚力小声地为自己稍微的辩驳。「这个我懂、齐哥,我了解你的心情,我可以假装你并没有做出那种要不得的事,也可以帮你保守那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你配合度够的话……」杜煜煇巧妙地引导。「怎麽可能配合你做那种事啊——」「你就别想那麽多了、齐哥。我们只要想着当我们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是多麽的舒服与爽快,你就会觉得其他什麽的都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