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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缝里看着江扬把水倒了回房间，蹑手蹑脚关上门，戳戳自家的大宝贝儿：“这下放心了吧。”

顾妈点点头。

只要有爱，是攻是受也不那么重要嘛。

画外音：

Q：叔叔阿姨，为什么你们对攻受之类的这么了解呢？

顾妈自豪地拉出自家书柜：“自从知道儿子是同-性-恋，我们就买了好多相关方面的书回来研究，当然很懂啦。”

☆、番外五

顾知非和江扬在一起半年后，在校外租了间小公寓，顺便办了养狗证，给小江子打了针，带回家养。

刚搬家那段时间，顾知非和江扬都有点兴奋过头，结果没几天，顾知非就腰酸腿软爬不起来了。

星期六早上，江扬照例是六点起，从被子里挖出顾知非亲了亲，看着他眼皮下一片青色叹了口气，心想今天绝对要控制住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出去锻炼了一个小时，回来后做好早饭，刚准备去叫醒顾知非，忽然接到部长电话，是学生会的事，要他立刻去学校。

江扬说等他十五分钟，放下电话后进房间，弯腰拍了拍顾知非，在他耳边说：“起来吃早饭，我要去学校了。”

顾知非随口“嗯”了一声，江扬以为他醒了，就放心地回学校了。学生会事多，他一去就被部长抓了壮劳力，一直忙到晚上七点。中途他给顾知非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他就有点担心。

部长看他心神不属的样子，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在想女朋友。

江扬：“不知道他有没有吃中饭。”

“你这是给人当爹呢。”部长不以为意地说，“多大人了饭都不会自己吃？你这儿专心点，快点搞完，我不就放你走了。”

江扬点点头，埋头苦干，好不容易快七点的时候都忙完了，就心急火燎地回家了。路上他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心慌意乱，进了公寓楼就往楼上跑，都忘了住的高层，还是电梯快点。

等好不容易到家，他一开门，就看见小江子从房间里跑出来，朝他“汪汪”叫。他快步走进房间，看到床上隆起的小包仍然跟他走时一个形状，就没变过。

到床边一看，顾知非闭着眼睛，两颊上各有一团不自然的酡红。

江扬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guntang的。

“知非。”江扬小声叫着他，找出衣服来给他换上。

顾知非迷迷糊糊睁开眼：“江扬？你跑步回来了？”

“已经晚上了。”江扬看他已经烧糊涂了，深吸一口气，给他换衣服的动作更快了一点，“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顾知非茫然片刻，点点头。

小江子围在江扬脚边打转，江扬让它在边上站着：“你在家看家，听到没？”

小江子摇了摇尾巴，乖乖在门边坐好。

江扬给顾知非换好衣服，抱他下楼，想打车去医院，可不知怎么就这么巧，没几辆出租车路过，偶尔来一辆还是满载，最后在手机软件上终于找到一辆，过来还得要半小时。

江扬有点等不住，低头看看，顾知非嘴唇发白，干得起皮，更加心焦。

这时学校里开出来一辆车，在他身边停住了，车窗摇下后探出一个人的脑袋，是学生会的部长：“江扬，怎么了这是？”

江扬眼睛一亮，顾不上客套：“部长，送我一程！”

部长等他上了车，一踩油门冲出去，载着他们往医院赶，就是脸色有点怪异。江扬光顾着照顾顾知非，也没注意。

到了医院，挂号、抽血、吊盐水，终于把顾知非在病床上安顿好，江扬才松一口气，又去找了杯子和热水，一点一点给顾知非喂下去。

“江扬。”部长在他背后喊了他一声。

江扬这才想起来部长还在，忙回头：“谢谢部长，麻烦你了。”

部长：“麻烦倒不至于，我就有个问题。”

江扬：“？”

部长朝顾知非扬扬下巴：“那是你谁啊？舍友？关系不错啊。”

江扬一愣，回头看了看顾知非苍白的脸色，沉默了一下。

部长笑了笑：“对了，你女朋友呢？有好好吃饭没？”

江扬：“部长，他是我男朋友。”

部长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

江扬抿了抿唇，脸色也有点僵硬。

好半天，部长才尴尬地说：“我先走了。”

江扬点点头，回头继续给顾知非喂水，这才发现顾知非睁着眼睛，一副早就醒了的样子。

江扬迟疑片刻，问他：“饿不饿？”

顾知非：“一天没吃饭，你说呢？”

江扬赶紧出去给他买饭，买回来后，顾知非又说自己在挂盐水，手用不了，要江扬喂。江扬任劳任怨，喂得小心翼翼，惹得路过的护士多看了好几眼。

吃完饭，江扬在床边陪顾知非刷微博。顾知非发着烧，眼睛酸，看一会儿屏幕就流眼泪。江扬就不准他碰手机，自己看到好玩的就念给他听。

看到护士又往这瞟了好几眼，顾知非拍拍身边的空位，让江扬也上床来。江扬有点不好意思，他就说自己好累，坐不住，要江扬抱着才行。

江扬信以为真，就上了床，把顾知非抱在怀里，认认真真读微博给他听。

在护士第n次找借口查房时，顾知非缩在江扬怀里，抓起江扬的手，正大光明地亲了一口，护士吓了一跳，终于败退，再也没偷看他们了。

看了看专心读微博的江扬，顾知非戳了戳他的胸肌：“你怕不怕？”

江扬茫然：“怕什么？”

顾知非小声道：“我听到你们部长和你说的话了。”

江扬沉默了一下，放下手机。

顾知非更加小声地说：“刚刚那个护士也一直在看我们。以后可能会有更多异样的目光等着我们，你怕吗？”

江扬紧紧搂住他，也小声地回答：“不怕。”

他这么说着，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手越收越紧，生怕怀里人忽然说出他不想听到的话来。

他们之间，一直是顾知非主动，而他根本不知道，如果顾知非要放弃他，他能做什么来挽回顾知非。

顾知非：“那我们回家做吧。”

江扬脑子还没转过来：“？”

顾知非已经悄悄握住了他的那啥，抬起头无辜地说：“我说，我们回家就做吧。”

江扬先是舒了一口气，随即又吓得差点弹起来：“你还在发烧呢？！”

顾知非抬起头，在他耳边说：“可是发烧的时候里面特别热，你不想试试吗？”

“！”江扬听得耳根一热，但是仍然坚定拒绝，“不行，至少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顾知非松开手，悻悻地踢了一下被子。

江扬面红耳赤地说：“你怎么忽然就想到要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