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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if二十年前没有车祸(H)

    “小越!”

    耳旁骤然响起一阵激烈的拍门声,随之是急促的脚步声到达他的床边,同时早上不知道响了多少遍又被按掉的闹铃又“嗡嗡”地叫起来。

    “王越!已经十点了,你怎么还在睡?你看看你,都是要成家的人……小睿和你凌姨已经到楼下了,速度快点,起床!”

    屋里开着温度极低的冷气,睡眼惺忪的王越从温暖松软的被窝里挣扎地伸出一只手,在床头胡乱摸索了几下,把手机闹铃关掉,又迷迷糊糊地要睡着,嘴上还应着:“……妈,知道了知道了。”

    冷气被mama无情地关掉,王越仍贪恋屋子里那一点凉意,不肯起床。

    不能怪他如此怠惰,昨天他就读的大学刚放暑假,王越回到家的第一天就和他的男朋友凌睿视频通话到了下半夜三点,结果他一觉直接睡到快中午,那人还能精力十足地上门拜访。

    说起凌睿,就不得不提王家和凌家的前尘往事。

    王家和凌家自上上辈就交好,王爸和凌父又是大学同学,两人毕业后都经商,少不了生意往来,所以幼时孩子都相识。或者说,王越和王超是跟在凌睿后头一起长大的。凌睿是谁?永远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成绩排行榜上第一名的位置,兄弟俩的专业补习老师,所有人都期待他会接手凌家的企业,却没想到他在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选择成为一名医生。

    除去幼时那些相亲相爱的记忆,青春期的时候,王越其实是对凌睿抱有敌意的。

    王越本来没那么大雄心壮志,只想舒舒服服做个米虫,但就因为童年那一封不作数的娃娃亲协议,和凌睿捆绑在一块儿,还没真的成为凌家的儿媳妇呢,就先成为凌睿严厉教育下的学生。他那时正叛逆着呢,没少顶嘴,结结实实被凌睿训了一顿,从古今知识的重要性说到老一辈渴求上学的辛酸,从一粥一饭来之不易说到九年义务教育,一来二去,他也只能乖乖认错,在一旁缩着脖子的王超也听了进去,发奋学习,大学毕业后就进入了自家企业工作。

    要说感情嘛,王越、王超和凌睿三人是在同一所中学读完初中和高中的,本来两家人就熟络,近水楼台先得月,王越初三时不知道受了哪位同学的怂恿,非要打赌去追求高岭之花凌睿,情书鲜花搞了好大阵仗,高二的凌睿不知其中缘由,为了不耽误他中考,勉为其难答应了下来,谁知道这么一谈就真的凑合了五六年。那时王越心想,就算不是真情侣,有个细心会做饭长得帅的学霸小弟也不错,带出去也特长脸,结果他高考刚结束就被小弟压了,大二还没读完就在双方家长的主持下订了婚。

    “小越,起床了。”

    王越懒懒地抬起眼皮,瞥见了站在他床头的凌睿,浅蓝色衬衫和牛仔裤,是mama辈最爱的清新范,他翻了个白眼,口中低喃:“……sao包,你来干嘛?”

    “来看你。”

    “谁要你看,昨天看到凌晨三点还没够?你年轻人精力旺盛,我可不行。”王越打了个哈欠,又要闭上眼睛继续睡。

    “一个学期没见,你对我就是这个态度吗?”凌睿低头注视着王越乱糟糟的头发。

    感觉到凌睿语气猛然冷了下来,王越只好强打起精神哄他:“哥!大哥!睿哥!你行行好,让我再睡十分钟吧,小弟困着呢,再说我昨晚的态度不好吗,那可是你说地球倒着转我都拍手叫好的程度诶……”

    凌睿坐在床边,微凉的手指伸进被窝里,隔着睡衣捏他的rutou,没两下就捏硬了,轻笑一声:“有这么夸张吗,那我平时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王越吐了吐舌头,不敢说凌睿打电话来少不了phoneplay,他又脸皮薄,不好意思天天跑宾馆,只能说:“大哥,这不能怪我,大学生活太丰富了,不上课的时候每天忙着玩呢,交际美食夜宵……哦,我还特地办了个健身卡,减一减我肚子上rou,你看我这肱二头肌,这胸肌,练得不错吧……”

    “嗯,不错。”

    凌睿的指尖顺着胸rou的弧度往下,划过还有些柔软的腹部,熟练地勾起内裤的边缘,摸他囊袋处那条浅红色的rou缝。

    王越的脸涮得通红,他立马夹起腿根,也夹住了凌睿的手臂,央求道:“……别闹,哥,凌姨还在楼下呢,你就不能……”

    “我妈不上来。乖,松开。”

    王越咬着下唇,配合地把腿分开,让凌睿的手指拨开紧闭的花唇,轻柔地揉他瑟缩的xue口。指腹沾了点水液浅浅戳刺着。

    “嘶,轻点……”

    太久没做过,还是有些撑得发涨,好在昨晚已经玩过一回,里头还湿着。他压着那人的脖子接吻,含着凌睿的舌头吮吸,在气息绵长的深吻里晕晕乎乎,感受着花心被不轻不重地碾磨,爽得直哼哼。

    王越被吻得气喘吁吁,他侧躺在枕头上抱着被角呼吸急促,在凉被覆盖下,他大张的腿心处吞吃下两根纤长的手指,xuerou被翻搅得水声啧啧,水液打湿了凌睿的指间痣。

    “弟!妈让我来叫你起床!”

    王超没什么耐心地敲了两下房门,就直接闯了进来:“我跟你说啊,人家凌睿要……”

    王超一抬头就看见王越床边的凌睿,半截话直接吞进了肚子:“……啊,睿哥,你在这儿啊,我还到处找你来着……幸好你在,赶紧催小越起床,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没问题。”凌睿一口答应下来,转头注视着王越颤动的眼睫。

    “……弟,你上次跟我要的资料我发你邮箱了啊,还有,不要上学了就把吉他荒废了,弹得挺好的嘛,哥上回瞧见一把可酷炫的吉他了,说是什么国外的大师手工打造的,过段时间就寄回国内了,今年过年你说什么都得露一手吧……”

    王越红着脸蛋嗯嗯啊啊地一阵乱应,凌睿的手指还在他的花xue里抽插,作恶的那人却没有要把王超叫走的意思。

    讨厌死了,凌睿老是喜欢这样……

    他考四六级的时候就是凌睿辅导的,夏天男生穿的单薄,他也不例外,凌睿一面给他讲题,一面把手伸进他宽松的裤管里摸xue。房门是半掩的,还能听见外头有人路过的声音,王越生怕被人察觉到里面的动静,只得乖乖敞着腿任他玩。

    “这个词组是什么意思?”

    “……唔,我不知道……”

    “是差不多,pretty much,记住了吗?”

    “……记住了……”

    “重复一遍。”

    “……pretty……”

    后来门关紧了吗?

    王越已经忘了。

    他只记得下午的阳光洒在书桌上,而他坐在凌睿的腿上接吻,宽大的T恤里乳rou被一只大手托着揉,乳晕捏得发红,还有耳边忽近忽远的英语听力,混合着唇舌交缠的水声。随着家人离开,大门关上的轻轻一声“砰”,王越捧着真题书抬眼与凌睿对视。

    “Conventional,Conventional……约定俗成的,Conventional……”

    夏天的风扇有气无力地转,屋内的两人汗流狭背,王越的T恤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和无数个越过边界的下午一样,习题摊在书桌上无人问津,他蹲下身给凌睿koujiao,舌尖勾着狰狞的guitou舔舐。凌睿闭着眼在喘,这是他少有的失控时刻。

    实在是太热了,汗水在年轻的胴体上游走,呼出的热气都是无可救药的引线,王越起身去开空调,却被抵在墙上,凌睿的膝盖隔着裤子磨他正在滴水的花xue,把阴阜蹂躏得通红。

    “明知道我要来,还穿这么短的裤子……”

    “……是因为热……”

    “有多热?”

    书桌上的物品都被扫到地下,王越躺在桌面上,眼尾泛红,呻吟的声音又轻又软。T恤被推到胸口,赭红色的rutou俏生生地立着,运动短裤却没有脱下,凌睿把他的裤管卷到胯部,拨开底裤,戴了安全套的yinjing直接顶进窄红的xue。

    窗纱摇晃,天花板的风扇摇晃,照进来的阳光也在晃。

    凌睿的脊背上全是汗,滑得他抓不住,可性器却能次次准确地撞向宫腔口,他反弓起腰腹,失声尖叫。

    “弟,弟,在吗?家里有人吗——奇怪,都去哪了……”

    门外传来王超询问的话语,他似乎是刚刚回来,在家里转了一圈,又出门了。

    王越不敢出声,他捂着自己的嘴,呼吸粗重,被cao得满脸潮红,痉挛的xuerou只会咬着yinjing吸,可凌睿却没停,安静的室内永远有带着情欲的水声,随着顶弄的动作无限放大。

    他的思绪猛得拉回当下,还好王超没说两句话就被楼下的人叫走了,走之前顺手带上了门。

    王越推了下他的手臂,嗔道:“……别闹了,我要起床了,我还没吃饭呢。”

    等凌睿把水淋淋的手指抽出去,王越就飞快地下床,穿上运动裤,蹬着拖鞋去洗漱,没想到凌睿也跟了进来,站在身后搂着他的腰。

    王越一头雾水:“……凌睿,你干嘛呢?”

    “……咳,我爸出门了,我妈带着我过来住几天。”

    “住就住呗,又不是第一天住。凌睿我可告诉你,住我房间可以,别搞那些小动作啊,大人都在呢。”

    “你的订婚戒指呢?”

    “我上学戴什么戒指啊,串了根链子戴脖子上了。”王越叼着牙刷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你今天好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凌睿深吸了一口:“……我们专业有个出国交流学习两年的名额,我导师推荐我去。”

    王越把毛巾挂在架子上,闻言有些不明所以:“很好啊,那就去呗,多好的机会。怎么,你不愿意?”

    “……我又不能把你打包带去。”

    “喂喂喂,凌睿,不要试探法律的底线,现在可没有能装得下我的行李箱。”

    凌睿被他逗笑,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语气竟然有些委屈:“……好不容易等到你快毕业不用异地,结果我又要出国。”

    “怕啥,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视频通话不是很容易吗,你带我看看异国风情呗,小弟也沾沾光。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九月份。”

    “那还有两个月。”王越点开淘宝,“你一走要两年呢,我得多买几件玩具自己用……”

    “王越!”

    “哈哈哈,别挠痒痒,哥,哥!我开玩笑的!”

    王越嬉笑着跑下楼,从果盘里抓了颗苹果就开始啃。

    “哎呀你这孩子,空腹吃苹果容易胃寒,小睿给你煲了热汤,快去喝!都老大不小了,还咋咋呼呼没长大一样,小睿,以后你可得多看着他啊……”

    到了晚上的时候,凌睿跟从前一样,睡在了王越的房间里。

    嘴上说着不做不做,王越还是从衣柜隐蔽的角落里抱出小毯子,平铺在床单上:“反正你要去两年,我说什么也得吃点利息回回本吧。”

    熄灯之后,四周重归寂静,偶有车辆驶过的声音,厚重的深蓝色吞没一切,云层却给月光留了一道缝隙,照进王越的窗口。

    王越鼻尖上的汗珠被吻去,他压抑着,只从喉咙里发出喘息,搂紧了身上的人。

    “……凌睿,你可别乐不思蜀,把你老公忘了啊……”

    凌睿懒得同他争辩口舌之利,只是把他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压低了嗓音,在他耳旁轻声发问:“……宝宝,回来就结婚,好不好?”

    王越在黑暗的掩护下悄悄红了耳朵:“随,随便你,这么急想嫁进我们家啊,我又不认,谁知道是哪段露水姻缘……”

    还没等凌睿开口,他就软软地叫了一声“老公”。

    “……记得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