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折磨

    “很想你啊，多久没见了？快一个月，跑到大名府去做什么？我可是都知道呢，游说大名同意建立木叶研究所，让你的老师大蛇丸从木叶原本的系统里独立出来。”水门揽着她靠在桌子上，“居然想到背着村子直接求大名插手，不过还是太天真了。如果村子不同意，即使大名支持，也没办法做到的。”他含着她软乎乎的耳垂，用舌尖逗弄，不管多少次都要不够这个人，或许真的只有全部吞噬进腹中，融入骨血才会满足。

    鲤握紧了手，她听得懂水门话里的意思，村子同意，最大的不就是他这位四代目火影吗？年轻有为，掌握权柄之后一反温和的常态，指手画脚的木叶长老团和心怀鬼胎的各大家族，都被他用铁血手段压在掌心下，比起三代顾虑太多处处被掣肘，四代更加果决，村子里不少快要爆发的矛盾被他化解了，那些实在巨大的，比如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间，从建村至今就存在的矛盾，也被他按了下去。

    如今的木叶，权力以前所未全的强度集中在火影一脉的手中，包括卡卡西进入暗部，也被默认为四代想让自己的学生掌控暗部的意思。所以他所说的，村子不同意，事就办不成，并不是毫无根据。

    “怎么不说话？鲤……”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扳过她的头，火热的唇含着无尽的情欲爱意渡了过去，落在她的眉间脸颊，湿滑的舌舔过她抿着的唇角，蛇一样钻了进去，刷过贝齿，纠缠着她香软的舌，搅动舔舐着发出啧啧的水声。

    “唔……嗯……”唇舌激烈的纠缠让鲤快要喘不过气来，滑腻湿软的舌放肆的在她口中搅动着伸进喉咙深处，每一处都不被放过，她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肩示意他放开，眼前黑晕胸口闷痛，缺氧到快窒息了！然后手也被不留情的按住，继续无情的被入侵着，随着他越来越往她身上压的重量，她几乎整个人倒在了长长的桌子上。

    在她就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覆在身上的人才微微分开了一点距离，让她呼吸新鲜空气，还不知足的舔着她的唇角。鲤半眯着眼，视线里的四代目依然笑得温暖灿烂，可是她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暴躁与冰冷，像被努力堵住的东西，一点点冲破封锁，就要涌出来将她吞没。

    “那么，”静静的躺了好一会，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复，鲤看着水门，“四代目大人要怎么样才会同意呢？”比起其他的，现在还是老师的事更重要一些。

    “很简单啊，”水门抚摸着鲤的脸颊，带着无限的柔情，“把他最疼爱的弟子，留在木叶就可以了。”他不在乎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她，包括她的计划里，为大名拓展火之国的版图，吞并与火之国接壤的田之国，在那里建立研究所。“三角的确是最稳固的形状，大蛇丸大人醉心忍术研究，想建立自己的研究所，我当然支持。只是，总觉得他的研究有些危险呢。”

    水门低头含住她娇嫩的唇瓣，手已经滑到胸前解开了她衣服的扣子，握住了饱满的绵乳揉捏着，“所以啊，想把他最疼爱的弟子留在木叶才能放心。”

    鲤一偏头，水门的吻落了空，他楞了一下，低低的笑出了声，“想离开我了吗？鲤酱。准备跟着你的老师一起离开木叶吗？”轻生的询问，带着几丝疯狂的意味，“我不允许。”不是请求不是商量，蔚蓝的眼睛没有丝毫笑意，身为四代目火影的铁血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

    “其他的那些，我都可以忍受，可以不计较，”水门把头埋在鲤的脖颈间，不让她看见他的神色，含着戻气，英俊的脸因为嫉恨而扭曲，他从镜子里看过自己的样子，在每次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之后，他却连表示嫉恨的立场都没有，那些嫉恨与想独占她的贪念，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的理智，将他变成了可怕的人。

    她那些传闻里的裙下之臣，木叶的他克制到极限没有动手，而那些外面的，她用不在意的口吻说起的露水姻缘，都被他一个个的碾进了泥土里，释放出心中黑暗的野兽，把触碰过她的都撕裂成碎片，连骨头都不剩。飞雷神术真是好用不是吗？悄无声息，谁也不会发现。

    “但是，鲤不可以离开我的身边啊，”努力把心中的黑暗压下，他重新挂上笑容，“即使是想也不可以。如果不是因为鲤，大蛇丸大人那可怕的研究室，早就该被发现了。”利用人体进行禁术试验，甚至把主意打到了村子里的人头上。他视而不见，只是不想让她有离开自己的机会。

    “所以我可以顶住压力，让他带走木叶的一部分人去建立研究所，只要你留下。”那个在她心里占据了最重要位置的危险男人，即使知道他对木叶不怀好意，他也愿意赌一把让他离开。

    “很残忍呢，水门，”鲤笑了，鼻子有点酸，眼眶开始湿润，好奇怪，明明说好的放弃了，他成了别人的丈夫，她成了纵情声色的女人，可是听见他的妻子怀孕的时候，心里还是不舒服。也不是像告白被拒绝那时候一样撕心裂肺，好像有一根刺扎在那里，不痛，但是不能碰。

    原来我还是很喜欢他啊。心这种东西，如果能不要就好了，放在自己的身体里，却从来不受控制。

    “让我离开老师，一个人留下来，孤零零没有依靠吗？”

    “不会的，你有我啊，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水门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所以答应我吧，然后一切交给我，我会让大蛇丸大人的研究所顺利建成的，只要你留下。”

    “可以啊，”鲤敛去了眼中的情绪，在水门不敢置信的狂喜中，她唇角勾出美丽的弧度，“我会留在村子里，嫁给某个人，会让你更放心吧？”

    那一瞬她因为自己会被水门杀掉，身上弥漫着黑色的气息，蔚蓝的双眸染上红色，宛如嗜血的野兽。

    “……怎么了？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几个呼吸，水门整理好自己，带着几分可怜的意味看着鲤，好像刚刚那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一样的人物只是错觉，“不要这样对我啊，很难受的。”

    “我也很难受啊，”鲤闭上了眼，“水门，我们互相放过好不好？毕竟，你就快要做父亲了啊。”

    空气开始凝滞，黏腻的涌进口鼻间让鲤觉得很难受，她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水门，本来很强硬的困住她的水门，被轻轻一推就移开了身体。她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拿过放在一边的面具，好多年了啊，本该变旧的面具，因为她用能力拒绝时间留在它上面的痕迹，依然保持着从水门手里接过它时的样子，就像自己，再怎么否认，她对水门，依然停留在第一眼见他时的感觉。

    只是比起十二三岁的千叶鲤，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把喜欢放在最重要位置的孩子了，我还是喜欢你，但是那又怎么样？不影响我为了老师对你下黑手，也不影响我和别人zuoai。我们也只能这样了啊。

    “答应这个提议好不好？”水蓝的眼眸里浓厚的哀伤几乎能将人溺毙，“让我跟老师一起离开这里，不要对我太残忍啊，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

    “抱歉，那么就让我成为鲤心里残忍的人好了，”水门伸手捂住了鲤的眼睛，“无论如何，就算互相折磨互相伤害，我也不要放开你。”事到如今，他依然不为过去的选择后悔，那么以后，也不会为现在的决定后悔，“即使堕入地狱，我们也要在一起。”

    “我啊，果然是很自私的人呢，”他的目光悠远，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在很小的时候，父母死在战争中，决心成为火影，成为能给村子带来和平的人，然后遇见辛久奈，成为自来也的弟子，在战争中展露头角，一切都很顺利，可他遇见了躲不开的劫。

    “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没做好。”，身为四代火影任由大蛇丸利用同村忍者做人体试验，身为一个丈夫，背叛了妻子，在为她怀孕而高兴的时候，也担心会伤到另一个人，而作为单纯的波风水门，残忍的将心爱的女人留住，即使让她痛苦也不肯放手。“很糟糕的一个人啊。所以不要原谅我也可以，在我身边吧，下地狱也一起。”

    手掌心凉凉的触感，他不敢松开手，害怕看见她含泪的眼，就会心软放开她，他闭上眼，吻住颤抖的唇，厮磨交缠，尝到苦涩的咸味。

    后来不了了之，两个人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粉饰太平。如同以往一般接吻相拥，完全沉溺进情欲里，试图用身体的快乐来忘掉一切。

    事情也有条不紊的按鲤的设想进行着，大蛇丸以一人之力荡平田之国，田之国向火之国称臣，提出在田之国建立研究所，大名公开支持，整个木叶上下一片哗然。

    “绝对不允许！”木叶长老团震怒，“意图分裂村子，决不能姑息！”

    “分裂？研究所也是木叶的啊，大名同意提供更多的资助，也有利于田之国的稳定啊，大蛇丸提出来的一些研究成果十分有效，这也是提升木叶实力的一种办法啊。”虽然没有成为四代火影，大蛇丸在木叶的支持者也不少。

    一时间吵成一片，四代建立的和平局面又岌岌可危。

    “那么，跟我一起去外面练习吧？”穿着简单的居家和服，鲤像小大人一样跪坐着的宇智波鼬伸出手，小少年看了一眼父亲。

    “那么鼬就拜托你了，千叶桑。”宇智波富岳微微颔首。

    “没关系，鼬也叫我老师呢，哈哈老师你看，现在我也是别人的老师了呐，是不是很厉害？”鲤转向大蛇丸。

    宇智波鼬犹豫着伸出手放进老师的手心里，然后被握住，暖暖的。

    “哼，也只有医疗忍术能看了，”面对弟子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大蛇丸嗤笑一声。“换了别的还不一定，我可是听说了，富岳，一年就毕业，能刷新忍者学校的记录了。怎么样？把你的儿子给我吧？”

    “老师你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啊，”鲤一手拉着鼬一边换鞋，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宇智波族长握着茶杯的手都缩紧了。“那么我们出去了。”

    “不是说去训练吗？”被牵着走过了几条街，忍不住的小少年抬头看向老师，一只手被牵着，另一只里握着长串的三色丸子。

    “骗你的，”面具掀起一半，仅露出半张脸就让人神魂颠倒，鲤已经习惯了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而身为天才的宇智波鼬也一样习惯成为众人瞩目的存在，“一起去玩吧。”戳了戳小少年的额头，小团子一只手捂住被老师指尖戳过的地方，慢慢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