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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摸索了一阵,分别从左右大腿外侧抽出了两样东西,“当啷”的放在了茶几上。那是一柄漆黑的配枪和一只冰凉的手铐!她深呼吸了几下,慢慢的拿起配枪,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弹夹,然后“卡嚓”的上了膛,用最标准的姿势稳稳的握在了手中。误杀苏忠平后,她的枪原本被收缴了,但余新为了讨她的欢心兼炫耀自己的“本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私下把枪拿了回来,她又设法从同事那里弄到了满满一整个弹夹,今天从早到晚都把这柄枪暗藏在裙下,片刻也没有离身。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色魔今夜一定会来找自己!假如不出意外,这柄枪中的子弹很快就将痛饮仇敌的鲜血,为无辜冤死的爱人报仇!夜色越发凄冷了,就在余新沉沉的鼾声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石冰兰握枪端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美丽苍白的俏脸森寒如水,双眼冷然注视着前方。她特意选择在这客厅里等待色魔,是因为这里的位置相当有利,她现在所坐之处的背面只通向一个小卫生间,等于是死角。对方要想袭击自己,只能通过正面的大门、或者是砸掉左侧的窗户玻璃闯进来,而无论哪条路都处在她最佳的射击角度内,就算身手再好也很难躲的过子弹!——来吧,恶魔!看你今晚有几条命……女刑警队长心里默念着这句话,胸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身形却始终动也不动,就像是一尊冰雪塑造的雕像。——嘀嘀嘀嘀嘀……蓦地里,楼上突然有一阵尖锐刺耳的铃声传了过来。石冰兰的神经猛然绷紧,随即又释然了,听出那只是闹钟发出的响声。大概是在哪个房间里的闹钟忘记关了,正好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松了口气,本想置之不理的,但闹钟却响个没完没了,几分钟过去了都没停下。“是谁……在吵啊?搞……搞什么鬼?”沙发上的余新也被惊醒了,醉眼朦胧的仰起脖子来,十分不满的摇晃着脑袋抗议。女刑警队长只好站起身,走到楼上去循声寻找着,在一间客房里发现了鸣响的小闹钟,随手把它给关掉了。正要转身离去,她忽然心中一凛,闪电般冒出个念头。——现在是午夜时分,有谁会把闹钟定在这个时间呢?这似乎不怎么合理呀……石冰兰泛起不好的预感,越想越觉得疑窦丛生。——难道说,和上次一样,色魔事先就藏在屋子里了?不……不可能!刚才和那些宾客一起回到这栋寓所时,她就已经检查过所有的房间,确定没有任何人事先躲藏在里面,而每一个宾客离去时也都是她亲自送出大门的,绝没可能漏掉了哪个没走。——是不是我神经过敏了,这只是巧合?女刑警队长考虑了一阵,决定提高警惕静以待变,于是不动声色的走出客房一步步下楼,同时暗地里留神观察着四周。走下最后一层楼梯后,她本能的朝大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全身剧震。只见门口那块用来擦鞋的绿色小地毯上,赫然多出了小半只极淡的鳄鱼皮鞋脚印,清清楚楚的跃入了眼帘。——色魔果然已经潜入了屋里!全身的神经重新绷紧,石冰兰马上确定了这个判断,并猜出了对方的整个诡计。——对方既然和余新是老朋友,又经常在一起喝酒,想暗中复制一柄大门的钥匙并非是什么难事。他在自己和宾客们回来之前就潜入过,故意把闹钟调到这个时间是为了调虎离山,等自己上楼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闯了进来,准备躲在暗处伺机偷袭。女刑警队长的心跳陡然加快了,竭力平稳着呼吸,急速的开动起了脑筋。——刚才自己人在二楼,色魔是不可能瞒过自己躲到上面去的,只可能藏身在底楼的客厅里!气氛仿佛骤然紧张了起来,石冰兰伸手捂着自己隆起的肚腹,激动的喘息了约莫半分钟,然后举枪静悄悄的走了进去。宽敞的客厅里似乎什么变化也没有,响亮的鼾声仍在回响,醉酒的男人显然又见周公去了,侧卧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一切都和她两分钟前离开时一模一样。很自然的,女刑警队长冷电般的目光落到了客厅的另一头,盯住了房门紧闭的小卫生间。那是惟一有空间藏人的地方!她原本的位置,恰好是背对着这个小卫生间而坐,因为之前已经查看过里面无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分散精力去顾及这个方向。但要是色魔偷偷的躲在里面,那情况就变的完全不同了,这里反而成了她的“盲点”。若是她再懵然不觉的坐回原处,脑后又没长着眼睛,对方很容易就可以自后偷袭得手!——好险啊……石冰兰霎时出了身冷汗,要不是色魔忙中出错留下脚印,被自己发觉他已经潜入的事实,今晚的较量十有八九又会一败涂地。她定了定神,一手撩起自己的裙角,尽量放轻脚步缓慢的掩了上去。绕过沙发,小卫生间一点一点的接近了!有节奏的鼾声平稳的从身后传来,很好的掩盖住了一切响动,也掩住了那激动的砰砰直响的心跳。三米……二米……一米……历史在重演,这一幕和上次在自己家里发生的是多么相似呀!那次她误中圈套,被骗开枪射杀了自己挚爱的丈夫,这一次呢?是否可以亲手雪此大仇?“恶魔!”热血涌上头顶,女刑警队长圆睁美目,怒喝声中一脚踢开了房门,跟着双手持枪准备射击。但是接下来她的身躯一下子僵住了!小卫生间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人躲藏在里面,墙上却用口红写着歪歪扭扭的一行大字。——你又上当了,胸大无脑的蠢女!石冰兰脸色剧变,猛然醒悟了过来,正要飞快的转过身调转枪口,然而一切已经太迟了。两只粗壮的胳膊突然从身后伸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娇躯,同时双掌分别擒牢了她的左右手腕。“啊……”女刑警队长绝望的尖叫起来,下意识的扭动身躯拼命挣扎,但却怎样也挣不脱那铁钳般的掌握。“别再白费力气了,冰奴!”喋喋怪笑声在耳边响起,跟着对方抓住她握枪的右腕用力一拧,五指吃痛下松了开来,掌中配枪“咣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