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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参与这些事情,我的小五根本对权谋之事毫无兴趣。他双眉蹙在一起,“宁宁,以皇上的智谋,母亲做这些怎会逃过他的眼睛?他十六岁登基,到现在十七年了,在权谋的路上行走了这么久,怎会如此轻易就让母亲背地里做了诸多事情?”我骤然一惊,“你是说……”凡尘点点头,“你入朝为官一事,虽然方倾隐瞒了太子殿下在征举中做的手脚,可是皇上会真的一无所知吗?恐怕背地里早将你的身份查的一清二楚,而且你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之所以没有揭穿,是因为这些全在他的掌控之内。”我愣愣地看着莫凡尘,脑袋里不断地回想近期发生的事情,想莫逐日在皇陵时“黄雀在后”的行为,想他那般精明的心思却藏得比海还深。凡尘叹道:“既想将母亲的党羽彻底铲除,又想寻到圣龙泉水源,还想流芳千古,不落恶名。为君者,善行其先。哪一个皇帝不想做圣贤君主?但有几个皇帝不是工于心计?谁又能做到真正的圣贤?”我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凡尘说得极对,莫逐日为了皇家的名声肯隐忍方若鸾的背叛,甚至将并非自己亲生儿子的莫诩立为太子这么多年,他是真真想做个圣君的人!这么说来,我精心策划的揭露莫璃阳和云之海的这个局,莫逐日早就心知肚明,他之所以不说,是想借着我的手将莫璃阳除掉,又乘机寻到圣龙泉水源造福帝都百姓,不但一举两得,他自己还能落下个仁慈君主之名!()第263章他们的提醒这一切太可怕了,当我以为终于打败了大BOSS莫璃阳,却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都在莫逐日的掌控之中。我终于明白,皇上才是这盘棋的cao控人,他在潜移默化中已经将每个人摆放在最微妙的位置,只要其中任何人一动,他便会搬出一颗致命的棋子,将此人限制得死死的!真正的博弈高手会将每一颗棋子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我、莫诩、莫凡尘、莫璃阳,甚至浮云、一捻红,都是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小棋子!莫逐日,真正的阴谋高手!凡尘再次将我拥紧,轻声叹息道:“宁宁,我对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皇上的心思你永远看不懂,以后在他的身边,凡事都要小心处之。”“凡尘,我有点怕……”看清莫逐日的真面目,我有些害怕,又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凡尘沉默片刻,柔声道:“别怕宁宁,你的身边有玉流渊,不管发生什么,相信他都会保你安全的,还有太子和国舅,他们都会保护你的。”我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还有你,凡尘,我也想要你的保护。”他的手僵住了,沉默良久,轻声叹道:“宁宁……”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凡尘?”他苦涩地叹息,“母亲这一生做了太多罪恶之事,我要将她带回天灵雪山,让雪山的纯净洗涤她的灵魂,并在雪山守孝三年,感激他赐我生命,用我的虔诚减轻她的罪责。”凡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从没有过的凝重。我想起莫璃阳掉落在殉葬坑的情景,她的rou体被万蝼吞噬,可以说是罪有应得,但是善良的凡尘想用这样的方式替他的母亲减轻罪孽,这也是他这个做儿子的能做的最后一点事情吧。我沉默良久,握住凡尘的手,认真地道:“无论你要在天灵雪山守多久。我会等你,在我的心里,有一个极特殊的位置,是属于你的。”他的目光温柔似水,唇畔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宁宁,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不会改变。这句话你也要记住。”我点头。我记得,记得凡尘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过,他喜欢我,他还说过,他会做我的小五,做我一个人的小五。无论时光如何变迁,无论身份如何转换,在我的心中,凡尘永远是那个在飘满茉莉花香的傍晚与我相遇的小五。良久。我深吸一口气。又问道:“风吟……他没跟你一起回来?”莫凡尘抬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半晌才轻声道:“我求师傅将他关在天灵雪山了,回来前我便知帝都一行不会平坦,这个深渊,我一人来跳足矣,又何必拉上他呢?”凡尘明知回帝都的结果必然凶险万分,所以不愿风吟也牵扯进来,以往总是风吟守在他身边保护他。这一次,他用这样的方式保护风吟。“凡尘,还有一事,我想问你。”“何事?”我迟疑片刻,“就是当年你被歹人劫持之事,那人也是为了星魄而来,我、我想问你可知当时用你换走星魄的究竟是什么人?”凡尘的脸色蓦然一变,目光中多了许多不自然,微蹙起眉,却是不语。“凡尘?”我唤他,“对不起,我知道那是一段你不愿想起的往事,歹人逼着喂你毒药,差点就害死你……可是,可是我真的想知道拿走你母亲手中那枚星魄的究竟是何人,因为……那可能与我有关。”凡尘的眉宇间多了一丝痛苦,目光移开,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不知。”我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心中已了然,凡尘并不想对我谈起此事,也罢,我又何必强他所难呢。他绵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倦容,我没再多说,嘱咐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这次凡尘回来,心里明显藏了事情,可是他为何不肯对我多说呢?唉!我和他之间,终是多了一层隔膜。走出养心殿,我没去翰林院,准备直接回家,今天的圣旨一宣,所有人都知道我平步青云,连跳四品,这样的升官速度在宝日国还是头一位,况且我又是一名女官,女官在朝内本来就不多,能在皇上身边说话的更是凤毛麟角。如果我回翰林院,免不了要面对曾经的同事,现在的我真的有点疲于应酬,还是暂时鸵鸟一次,过几日风头没那么强劲了再回去,省得各种议论说辞传进耳朵里,即便不往心里去,听着也烦。走出养心殿不远,不期然竟看到方倾站在殿门外,他身穿一袭白衣,微风吹动衣角,掀起阵阵淡墨香气,干净素洁的白衣将他映衬得极其俊雅。“洛宝宁。”没想到他先开口唤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