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消息了,他年近不惑,身子骨早已不硬朗了,只盼着早日解决那桩悬而未定的故事,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何况祉国的天气寒冷,哪怕是三月份了,地上还有一层化不开的积雪。天寒地冻的,谁愿意为了一个素有积怨,风评又不好的官员,拿着自己的身体冒险呢?单岩领命后,正欲向木尧的卧室走去,却突然看到了同伴白航喜笑颜开的脸。白航挥舞着一堆泛黄的白纸,高声喊道:“大,大人,我,我找到线索了。”“什么,在哪找到的?”张择瑞大惊失色,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混入尘土中,又很快凝结成了冰。白航不明所以,还在为自己找到了重大线索,而沾沾自喜。白航道:“从卧室的暗格中找到的。”本来,白航寻遍了整个卧室都一无所获,而又听到了单岩汇报的声音,就正欲放弃时,却瞥到了卧室的桦木书架,猛然想起自己曾在宫中偶然听到的对话:“如果让您自己挑选的话,您会选择哪里作为自己藏匿秘密的地方呢?”“最危险的地方自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想藏的秘密还是放在自己抬眼,便可望见的地方最为安心。”一个人从阴影处走出,朝白航微微一笑,又向着华清宫走去。白航没记住他的脸,却将他的话下意识的记在心中。没想到,今天就竟然是在这里派上用场了。白航伸出手,一连抽出了书架上的所有的书,没有反应。他又仔细的翻看了所有的书,其中就只有满页的“之乎者也”,看得他头昏脑涨,急忙合上了书。就是有一点奇怪,这里的书都是同一本书,倒像是故意布置成这样的。白航来不及在意,就一个个随机的塞回去,在折腾了一炷香时间之后。在白航将一本塞回了书柜时,墙上的一个暗格猛然弹出。白航打开了柜子,就在其中发现了那叠纸。他没敢私自打开看,就急忙出来汇报。作者有话要说: 嗯,接下来的几章,都不会有太子殿下出场的机会了,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你们真的可以猜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那些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哦,还有,差不多快放假了,提前预祝你们考的都会,蒙的都对。最后的废话:之后放假,就会俩天一更了。☆、荆条(贰)张择瑞面色凝重的翻看着手中,白航找到的一叠信纸,上面仅仅有着一些蝇头小字的批注,字迹十分潦草,像是被人极为匆忙记下的,或者说是不想让人认出他的笔迹。翻到其中一页时,张择瑞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右手颤颤巍巍的抚上了那一行字迹:丰生甲子元年,八月初七,蒙古骑兵,粮草万担,共计白银四万九仟两。丰生甲子元年八月初七那天,是他一辈子也不敢遗忘的日子:那一年,恰好是西北蛮夷侵犯祉国边境,联合蒙古骑兵,与祉国将领士兵在西北荒漠短刃相接。这同样也是他穷困潦倒的开始,令他后悔了一辈子,也记了那个人一辈子。祉国一向是粮食短缺的大国,每年一入冬。总会因饥荒而饿死几十万人。祉国人口众多,是一个泱泱大国,但全国上下,可供人耕种的土地仅有二亿九十万七千八百多亩。而其记载在册的人口就有四亿人,相当于蒙古族的百倍。甚至没包括那些黑户与孤儿,足以令人发愁。再加上祉国时不时地发生雪灾,山洪,凌汛等天灾人祸。还未入秋,农民就颗粒无收,再没有粮食过冬,也是时常有的事。官吏腐败严重,下发的粮食到不了百姓手上也是习以为常的事了。而那年八月初七,是一个张择瑞永远没有逃出去的噩梦——七月廿十五,张择瑞正好随镇西将军,严辞前往西北边境视察战况,慰劳军队。当时,西北的战事顺利,即将以祉国的胜利而宣告结束。蒙古兵已经弹尽粮绝,而西北蛮夷抛弃了他的盟友,早已向朝廷递上了降书,声称,愿以西北的四座主要城池换取与祉国和平建交的机会。张择瑞是与严辞一同作为钦差大臣,准备耀武扬威地前往西北谈判议和。说是议和,本质上也就是接受他国代表的赔礼,外加被人盛宴款待一番的。他们同样也背负着另一项任务,就是劝告蒙古军队不要再负隅顽抗,趁早投降的。当时他与严辞走在西北的茫茫戈壁大漠中。张择瑞当时三十有二,虽是人至壮年,本该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但他却因体弱多病,又不适应大漠变幻莫测的天气,才走到一半的路程,就染上了热疾,只好病殃殃的坐在轿子中。而严辞将军与他年纪相仿,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他倒也不负重望,年纪轻轻,就凭借着赫赫战功,稳坐了镇西将军之位。他自幼习武,身强体壮,武艺高强,自是不曾感染上这些顽疾。至今,张择瑞仍在内疚:若是他不曾如此无用,他们可能不是现在这般颓废的样子了。张择瑞至今仍对那几日发生的事历历在目,至今仍记得镇西将军雄姿英发地端坐在大宛马上,一声不吭,埋头赶路,年轻的脸上满是坚毅刻下的线条,精神奕奕。他们这次出行十分隐秘,使团的规模,阵仗皆不是十分隆重,甚至简陋得如同出行逃难的平民,或是一队普通的商队。这同样也是他们此行用的身份。本该是万无一失,根本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的一次出行。使团的人皆是由朝廷命官亲自挑选的,——其中就包括了了木尧,——号称绝对真实可信。一路上的吃食,住宿皆是从简,但他与这位自小锦衣玉食的镇西将军皆不曾抱怨,甚至是心甘情愿。当然了,这一切也都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西北边境近年来,并不太平,贼匪横行乡里,四处敲诈滋事,挑起事端。边城内,四处充斥着不安与贫穷。边城的每一位住民皆是衣衫褴褛,瘦的就像只剩一层皮包着瘦弱的骨似的。城中只有沉默以及随处可见的尸骨。对了,还有黄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黄沙。他们投宿在一家靠近大漠的客栈中。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也不敢住驿站。毕竟客栈是人多耳杂,聊胜于无,也无法引起他人多大的关注度。张择瑞坐在椅子上,与客栈老板套近乎,借机了解最近的战况。客栈老板一听他们要穿越大漠,就吓破了胆,急忙警告他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