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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料爹爹……她说,你一定……会回来的,只要,只要取了你的心脏,爹爹就能再活过来……”严潼浑身都已经麻木了,他抱着严宴,好半天都一言不发。严宴把头埋在严潼怀里哭了许久才稍稍停下来,仰着小脸看向严潼,还在止不住的抽噎。她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去握严潼的,立刻皱起了秀气的眉毛,抽抽噎噎道:“哥哥,你手……手好冰啊……”严潼还是没有反应。严宴有些吓到了,又用另一只手去拽严潼的胳膊,边晃便叫“哥哥”。严潼半晌才回神,看到严宴已经哭肿的眼睛心里又是阵阵刺痛,他伸出手遮住严宴的眼睛,毫无征兆的,就那样无声地落着泪。怎么会呢?严循一,怎么会死呢?“爹爹,现在在哪里?”严宴双手抓着严潼的手使劲拽了下来,看着严潼红了眼睛又忍不住要哭起来,严潼立马道:“宴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告诉我,爹爹是不是还在魔域?”严宴哭的有点懵,愣愣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对,立刻道:“哥哥,你想去把爹爹带出来吗?”严潼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严宴立刻死命拽住他的胳膊,因为哭的太厉害说话还不是太清楚:“哥哥你不能去!娘亲就在魔域,你去了他会杀了你的!”严潼看着小小的严宴,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怒道:“杀了我又怎么样?!我的心脏可以救活父亲!你难道不想让父亲活过来吗?!”严宴被他吼懵了,拉着他的胳膊又哭起来,却始终没有放开严潼。吼完这一句,严潼又沉默下来,看着严宴哭的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心里闷痛的厉害,他蹲下来,猛地把严宴紧紧抱进怀里,不断低声道歉:“宴儿,对不起……对不起……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凶你的……是哥哥的错,宴儿不哭了好不好?……都是哥哥的错,是哥哥没出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和父亲……宴儿,宴儿,别哭……”严宴也伸出小手揽着严潼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哭,鼻子眼泪都糊在了严潼身上,边哭边在严潼耳边小声说着话:“哥哥……没……没错,爹爹……爹爹曾跟宴儿说过……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爹爹说……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那样……死去的人才会安心……爹爹还说……要宴儿长大了以后去西岭找哥哥……要宴儿照顾哥哥……爹爹说他亏欠哥哥太多……要宴儿以后都保护好哥哥……”很痛很痛,浑身都麻木了的痛,严潼抱着严宴,声音嘶哑:“宴儿,别说了……”严宴已经哭的找不着北,完全没听见严潼的话,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了下去:“宴儿,宴儿要保护哥哥……娘亲要心脏……宴儿,宴儿的也可以……我……哥哥你逃走好不好,不要再回来……我会告诉娘亲……我让娘亲拿走我的心脏……我来救爹爹……哥哥……”严潼一惊,猛地喝住了严宴:“宴儿!”严宴哭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是拉着严潼的胳膊不放。严潼心疼地捧着她的小脸,低声安抚道:“宴儿,别瞎说。哥哥……哥哥怎么会让你出事……”严宴这次听进去了,抽噎道:“那……哥哥……也不准回魔域……”严潼沉默很久,严宴一直盯着他。半晌,严潼才低了头,低声道:“好,哥哥不回去。”严宴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实在是哭累了,软软地趴进严潼的怀抱,没过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严潼把他放到冰床上,严宴还紧紧拉着他的手指。严潼出神地看着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忽然低下头去,把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抵在额头上,轻轻摩挲着,无声痛哭。严宴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严潼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偶尔出神的想他还在严府时,严循一教他写字,带他出去逛街,给他买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偶尔又盯着严宴的小脸发呆。严宴已经这么大了呢,他的眉眼跟严循一真的很像,一点儿都不锋利,温温柔柔的,眼睛是漂亮水灵的桃花眼,就算闭着睡觉,眼睫也是弯弯的,就像在笑一样。看着看着,他又觉得严宴可能是记错了。严循一怎么会死呢?严潼觉得,像严循一这样善良温和的人,应该会长命百岁才对。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那么强大的尤灵。怎么会死呢?一定是宴儿记错了。说不定等宴儿醒来,等他们走出这件暗室,他们就可以再次见到他们的父亲。可是一看到严宴红肿的双眼。严潼就再也骗不了自己。是真的,严循一,真的死了。严宴最喜欢黏着严循一的,严循一那么疼□□儿。宴儿怎么会记错呢?严循一,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哭着哭着真的会哭睡着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第54章严宴再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她睁开眼望着房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严潼,迷迷糊糊道:“哥哥?”严潼俯身把她抱起来:“是我。起来吧,哥哥给你洗脸。”严宴乖乖地趴到他怀里。严潼把严宴抱到凳子上坐下弄来一些水替严宴擦脸,还顺手把她睡乱的头发重新梳理了一遍。洗完脸严宴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定定看着严潼,又叫了一声:“哥哥。”严潼笑了笑,轻声应了。严宴就咯咯笑起来,又扑到严潼怀里,严潼赶紧伸手接住他,严宴趴到严潼肩膀上,声音稚嫩细润:“哥哥,你好久没回家了,宴儿好想你。”严潼抱着她坐下,沉默片刻道:“宴儿,对不起。”严宴稍稍推开严潼,气鼓鼓地瞪着他:“哥哥没有对不起宴儿,哥哥是最好的哥哥!”严潼笑笑,望着严宴再次沉默,良久才道:“才不是呢,不是好哥哥……宴儿,我,好想爹爹……”严宴看了严潼片刻,忽然捧着他的脸,严潼茫然地看着他,严宴绷着小脸,一脸严肃地看着严潼,努力把声音装的平稳:“童童,你已戴冠,今后就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父亲不盼你闻达四海,只求你今后行事无愧于心。其他的,平安喜乐足矣。勿念,家里一切都好。”严潼愣怔之际,严宴已经放开了他,从袖中取出了一支白玉簪子递给严潼,稚气道:“哥哥,父亲说他没能赶上你的冠礼,他很愧疚。这是他想送给你的礼物。刚刚那段话,是父亲对着家里你的画像说的,宴儿觉得父亲其实是想跟哥哥亲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