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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果时想也不敢想的情形。那时候只是一心向往,只要杨果看自己一眼就很满足,抱得美人归的念想,实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缘分这种事,真是解释不清,人和人的相遇,那么偶然又似乎是冥冥中的必然。张之义不明白,也懒得再想,管它从前以后,珍惜眼前,珍惜当下就行啦。要说珍惜,张之义还真将这两个字贯彻得到底。只要时间允许,他必然去找杨果,恨不得每时每刻腻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干,让杨果软软地靠在自己的怀里,就无比满足。哪里还象以前,有的是功夫无病呻吟,慨叹今夕何夕?现在眼里心里,只有温柔乡英雄冢的耳鬓厮磨了。休息日,张之义把他肩负着历史使命的破二手自行车骑出来,准备载上杨果,两人也没什么目的,只是想在街上乱逛。爱情真是能蒙蔽人的双眼的。就张之义那辆破自行车,要是以前,穿戴整齐,讲究搭配的杨果,那是打死也不能光顾的。现在,他看见张之义远远骑过来,就象紫霞仙子看见孙悟空脚踏祥云一般,虽然哑光,反射不出几条光线来,但愣是在杨果的眼里产生了炫目的效果。他一身鲜衣亮服,毫不迟疑地跳上后座,看着周围人少,抱住张之义窄薄精实的腰,小鸟依人地贴了一会儿。张之义右手扶着车把,左手覆上腰前杨果的小软手,在路上晃得更加起劲儿。渐渐接近商业区,行人多了起来。两人顾忌着世俗的眼光,稍微分开些。可这必要的收敛,却给得意忘形的张之义带来了一生难以辩解的失误。后来杨果一生气,这次的失误就成了必须翻出来的‘小肠’,少不得又被唠叨一遍。在一个岔路口,堪比神驹的一台七座宝某,一辆步履雍容的龟行老年代步车,一台摩托车,四辆自行车,一个独轮车,五六七个行人,同时出现。交通一下子就打了结。张之义一条腿支在地上,等着车辆、人群自动疏散。杨果怕张之义起步费劲,便主动下了车。不一会儿,道路打开,张之义右脚一个猛蹬,自行车蹿了出去。杨果刚看了几眼热闹,一抬头,张之义已经骑出去十多米远。“张议!张议!”杨果急着喊了两嗓子,可汽笛声,周围门市外放的吆喝声,淹没了杨果甜软的小细嗓子。杨果跑着追了几步,但两条腿和两个轮子没啥可比性,杨果以绝对劣势越落越后。杨果呼哧带喘地看着张之义的背影越来越小,气得都要暴跳。怎么说自己也是百十来斤,这么大一个活人丢了,张之义愣是没感觉到,这得是多粗的神经啊!追不上了,喊也听不到,杨果沮丧地顺着张之义骑跑的方向前行。心里想,看待会儿怎么收拾他,太气人了,完全不在意自己嘛。恋人的一举一动不应该蒙上眼睛,堵住耳朵也能感觉到的吗!这就是张之义不重视自己的证明。“他心里没我!”杨果气得每走一步,落脚都很重。手机响了,杨果一看,果不其然是张之义,真不想搭理他。任手机响了三句歌词后,杨果还是没好气地接通了,“喂!”“你在哪儿呢?”是真着急的声音,杨果鼓囔囔的气消了一些,“你顺着来路往回骑吧,我在建行附近。”七八分钟后,张之义满面焦急地返了回来,看看杨果老死不相往来的脸色,一句道歉是远远不够的,十句八句也未必能过得了关。能怎么办?粗心的是自己,惹毛人的是自己,哄呗!张之义不厌其烦地拉手、搂肩、顺毛,表示自己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没注意到杨果下了车,还以为他一直在后面坐着呢,所以,想也没想就骑走了,“我不对,我错了,别生气了。”张之义一直承认错误,杨果才不情不愿地又上了他的车。到了商业区,张之义放好车,小插曲过去就算了,它影响不了张之义的好心情。他拉起杨果的手,兴冲冲地往商场里钻。杨果嘟着嘴,放慢脚步坠成尾巴,表示自己没那么快原谅张之义。“玩游戏吗?”“不玩!”“那我请你吃好吃的。”“不吃!”“你想吃啥?”“什么也不吃!”张之义排在买冰淇淋的人群后面,“来个巧克力甜筒。”杨果看他擎着一支冰淇淋出来,“干嘛就买一个?”张之义把冰淇淋塞给杨果,“我不爱吃甜食。”杨果舔了一下,舌尖卷起冰凉的奶油,咂咂嘴,味道不错,递到张之义面前,“给你一口。”张之义笑着咬了一口,嘴贴近杨果的耳边,“其实我想吃你嘴里那口。”杨果白了他一眼,“我没原谅你哦。”张之义搂着他的肩膀,“不用你原谅,我自己都没原谅呢。”杨果的心情蓦地好起来,小脾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弯起,之后,他就乖乖地跟着张之义在游戏厅和美食区里乱窜起来。玩了大半天,杨果彻底被张之义哄得找不着北了,玩时让着,吃时由着,人多时护着,跑前颠后服务贴心又到位,十足的狗腿跟班。回去的时候,杨果心满意足。坐在二手自行车的后座上,一路畅想。他扶着张之义的腰,无限向往的说,“张议,我也要你脚踏祥云来娶我。”张之义的声音有点远,“那不行”。杨果狠掐了一下他的腰,“为什么不行?”“哎!别掐呀。”张之义叫起来,“我没考那驾照,不能无证驾驶,我骑自行车行不行?”“不行!”杨果想也没想一口反对。“那我八抬大轿抬你好啦。”杨果笑着捶了他一下,“去你的八抬大轿。”☆、去杨家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杨果把头顶在张之义的后脊梁上,“张议,过几天就‘五一’放假了,我要回去看我爸妈,你也一起去吧,认识认识我家里的人。”杨果要是不怕,张之义没什么不敢的。不就是见家长嘛,又不是虎口夺食,考虑到丈人、丈母娘都是有文化,讲修养的人,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多受点冷言冷语什么的,应该不至于把他打断腿吧。想当初,‘地标’他都站了那么长时间,这点小风小浪算得了什么?“行,你让我啥时候去我就啥时候去。”商量了一下,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杨果跟家里联系时,拐弯抹角地透露了点信号,要是父母反应强烈,那他就得另想办法。还好,当初杨果出贵时,那叫一个鸡飞狗跳、暴风骤雨,现在爸妈听了,没表示赞成,但也没说反对。反正这辈子杨果也不想和女孩结婚,那他找一个能对自己好的,互相扶持到老的人,爸妈应该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吧。其实杨果多虑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杨爸杨妈一直把他当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