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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让檀九章找夏航害自己的证据。 原剧情里可不是这样,虽然男主帮着男二扳倒了夏航,可方法并非抽丝剥茧一层层找罪证,而是……怎么说呢,有点像是“钓-鱼-执-法”的路数,比如知道夏逐新的情-人怀孕,就把消息透给夏航,又找人怂恿他动手。这么干,当然最后也是能达到目的,但手段上总有点灰色感,而且不管夏逐新的小四小五多可恶,故意怂恿人让她掉孩子,这都不是正常人会欣赏的手段。 到最后,夏航一无所有的时候,其实他设计车祸害夏翊的证据都没找到,只不过夏翊看着他狼狈得要命也够解气的了,对男主感激得不得了,掏心掏肺地上赶着送产业。 想到这儿夏翊又觉得有点微妙了。 从一个人处事的方式上往往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 就算自己神来一笔非让檀九章查夏航设计自己出车祸,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手法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眼前的檀九章,似乎从来都是耐心分析,大胆猜测,细心求证,但没考虑过“诱-导犯-罪”这种手法。 这让夏翊隐隐感觉到不同。 ——这种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很多时候面对檀九章,夏翊都会觉得迷惑。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心怀算计执意往上爬的类型,那他的伪装未免也太好了? 夏翊被他注视着,总是能感觉到真切地被关心着。 一个阴谋家,或许能够做到隐忍不发、任由自己颐指气使,但是,他会注重细节到时时关心你吃的青菜够不够多吗? 会在你要喝咖啡的时候抽走杯子告诉你骨折没有痊愈,最好遵医嘱喝健康饮品比如牛奶吗? 如果这也是能够伪装出来的,夏翊真的觉得自己99个世界的阅历都是充话费送的了。 ……但如果檀九章确实和系统剧情中描述的那个主角不一样,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的蝴蝶效应吗?或者是外来者?男主被穿越了? 假如夏翊还是工作状态,他的系统会对实时变化做出判断并反馈给他,但问题在于现在系统也是休假模式,所以夏翊得不到更多有效信息,只能不断猜测和排除。他也稍微思考了一下这个檀九章是不是主世界来的任务者,专职扮演男主,但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同事晋江应该不至于把其他任务者弄到自己的休假世界,因为休假模式下自己没法实时更新消息,无法打配合。 所以,这个男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夏翊都不断在心里分析着,思索着,直到被檀九章一声“到了”惊醒过来。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男人笑了他一句,倾过身给他把安全带解开,“下车了。” 敲开许秋芳家门,她家儿子给开的。 檀九章路上买了水果,一见开门就笑着递过去,自称是代表夏家公司慰问看望退休员工的。 这时候不年不节,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檀九章说的一套一套的,什么公司最近组织工会活动,搞团队建设,培养员工凝聚力向心力,新员工看望老员工体会公司文化bb…… 一整套下来许秋芳儿子听得晕晕乎乎的,心说世界500强就是不一样,怎么事儿这么多呢,但是没起疑,让两人在客厅坐了。 许秋芳在家,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檀九章又把编好的说辞说了一通。 夏翊也不是干看着,他是夏家长子,摆出架势表达对许秋芳这样的老员工的感谢之情,又说“公司这么多年都还是想着你们的”,把人感动得一愣一愣的。 话头打开,聊聊生活,然后就步入回忆环节。 老人大多挺能说的,喜欢跟人讲过去的事情。许秋芳话头打开之后忆苦思甜一阵一阵的,讲当年如何穿着布鞋走过泥泞的田埂、到农家说服老农民让孩子上学,又说寒冬腊月瑟瑟发抖地用铅笔在纸上抄录村子里需要帮助的孩子的名字…… 檀九章待她说得告一段落,找了个空挡就把话题转了转:“有您这样的老员工,才有咱们基金会现在的好名声啊。每年几千个孩子都是因为基金会,才能顺利上学。前一段我见到几个曾经受过基金会资助的人,现在比我年纪还长,这么多年过去,说起来都还惦记着您呢。” 他说着做出回忆的模样,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笑道:“陈彪您记得吗?他是当年您决定资助的学生,提起您千恩万谢。说不光是上学的事儿,十七八年前那会儿,他初中,生了很重的病,也是您说服基金会给出钱看病的。” 这当然都是编的,檀九章没去找过陈彪,怕打草惊蛇。 “陈彪?”许秋芳愣了一下,然后因为皱纹堆叠而变小的眼睛倏然惊愕地张大了,“那孩子,最后活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夏翊发现檀九章和原剧情男主的不一样了~~ 陈彪这个线索我尽量不让它太复杂。 第11章第一个世界(11) “怎么说?”夏翊仗着自己脸嫩,按捺着心里的迫切做出意外的模样,“他当然活得好好的啊。” 许秋芳不疑有他,拊掌感慨不已:“他居然活着!我这么多年没听到他消息,一直以为……他早就去了。这可真是奇迹了。他初二的时候身体不好晕倒,去医院检查。他也没有亲戚,村里人淳朴,给凑钱看病,结果查出来是白血病。那个时候啊,都觉得这个病必死无疑,农民家家户户都不富裕,也没人再给出钱。还是他老师,看他可怜,写信给基金会问能不能帮忙……那孩子懂事,学习成绩又好,我拿着他的成绩单、奖状、写过基金会的感谢信,一次一次去找会长,会长也心软,答应出钱给看病,还张罗着把人转到市医院去了……每次我过去看陈彪,他还说以后一定好好努力,报答基金会。但是那会儿啊,就是市医院,也看不好这个病,我们基金会能拨给他的钱到底也有限……唉。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医院叫我过去,连下了两次病危。” 许秋芳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我当时等在病房外面,等着他被抢救。最后是救过来了,但医生悄悄跟我说,估摸着撑不了多久,我回基金会告诉了会长,然后都开始打算张罗后事了。结果隔两天就有电话,说基金会所属的咱们总公司,高层有好心人知道这个事情,准备把陈彪这孩子转到首都大医院里抢救。我们基金会的同志帮着安排转院,但回来还是叹气,说医生觉得转院已经没有意义了,也就是熬日子,怎么也救不过来……那之后我就没再听过他消息,后来再给陈彪他们村的孩子资助,也没再见他名字报上来,我还以为这孩子没了……怕伤心也不敢细问,没想到还活得好好的。那就好啊。” 说着脸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