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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可过了一会儿,这条裙子底下却有血渗出来,将裙子染成了深红的颜色。然后一座冰冷的黑色墓碑从地下升了起来,他的母亲连同无数百合花一起沉了下去,被埋葬了。但他已经不再试图伸手去把母亲解救出来。他不再像当年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人,歇斯底里地哭号反抗,绝望地想留住她。他知道她回不来了。兰无为轻轻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心里轻轻地叹息一声。他是亲眼见证了夏明之这几年的情况的,于公于私,他都希望阮卿和夏明之尽快和好,到时候婚礼他一定会包个大红包,感谢阮卿为民除害。但不管怎么说,夏明之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比他两年前好多了。阮卿如今又回来了,无望的爱恋也有了转机,怎么看都是好事啊。兰无为正想着,就听见夏明之问他。“兰无为,你说一个omega,要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永远都带着防标记的颈环?不是只有发情期。”“是连睡觉,洗澡,吃饭都不会取下来。起码在我面前是这样的。”兰无为愣住了,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夏明之在说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阮卿?”“嗯。”“昨天他喝醉了,我想帮他取下来,结果阮卿和被吓到了一样,狠狠地拍开了我的手,甚至不愿意让我靠近。”兰无为的脸色白了白。这可不像个好征兆。联系到夏明之和他袒露的那些分手细节,夏明之又说了多少关于不会标记的混账话,兰无为心里也情不自禁有了猜测。但他嘴上却说,“可能他一个人出国在外,四年里没什么安全感……”这其实也有可能,国外阮卿孤身一人,又长得这么好看,采取非常规手段保护自己也没错。夏明之知道兰无为会这么说。他往后靠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刺眼的白色,像一场白茫茫的雪。他问兰无为。“那你说,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一个人才会定制一个自带密码的手表,也是时时刻刻都带着。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人触碰。”房间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只有从窗外传来的清脆婉转的鸟啼声,还有马路上听不真切的汽车鸣笛的声音。夏明之稍微抬头,看见了兰无为也变得不安的脸。他也不需要兰无为回答。他自己做了排除。“也许阮卿只是喜欢带密码锁的东西,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更有可能,他是在掩藏什么秘密。”夏明之很冷静地分析,“不可能是吸毒,那样的话阮卿不会露出手腕。”“有可能是刺青,纹着别人的名字或者其他什么。”“还有一种可能……”最后一种可能在夏明之的舌尖上滚了滚,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几乎要把他的声带都一起燃烧殆尽。“可能是刀疤,意外受伤,或者割腕留下的。”兰无为的笔掉在了地上。他早该知道,夏明之的咨询费岂是好拿的。而夏明之的脸,在早晨明亮的日光里,冷得像一块凝结的冰。微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吹了进来,室内的空气却凝重得近乎胶着。-公司里。阮卿独自站在洗手间里,刚刚洗手的时候,他把手表里面弄湿了,手腕有点潮乎乎的,就把手表解了下来。现在卫生间里很安静,只有日光从狭窄的窗户里倾泄下来。但是不一会儿,阮卿就听见女孩子温柔的说话声从背后响起,他迅速拿起那个黑色的手表扣在了手上,轻微的一声响动,手表锁上了,紧紧地贴住了他的手腕。进来的是和阮卿关系不错的两个beta女孩,手上不知在哪里沾了一些蓝色的粉,一边说笑一边也来洗手。看见阮卿就笑着打招呼。其中一个女孩看着阮卿手上的手表,问道,“我早就想问啦,阮卿你的手表在哪里买的啊,感觉很酷哦,我也想买一个。”“朋友送的,”阮卿擦干净手,站直了身体,他的身体本就是修长型的,穿的是一件轻薄的暗色衬衫,在早晨的阳光里能够看见朦胧的腰线,他转过身对着那女孩笑了一下,眼睛微微弯起来,“他很少给人定制东西的,不过漂亮的女孩子他可以打折。”阮卿说完就先走了,还不忘夸赞两个女生的衬衣很好看。两个beta女孩情不自禁地看他走远,挺拔修长的背影,臀型很翘,腿又笔直如刀刃。只是随意的走动,也极有风情。“我收回不和omega恋爱的话,阮卿的话我可以!”一个女生边冲掉手上的蓝色粉末边小声说道,“刚刚他那么一笑,我小心脏都砰砰砰了。”另一个女孩笑着撞了她一下,“可别做梦了,人家这么好看会没有男朋友吗?昨天你来得晚,没看见阮卿男朋友,可帅的一个alpha。”“啊……我也想恋爱,有没有帅气的女性alpha喜欢我一下啊,实在不行男的也凑合。”那女生小声地呜呜了两声,很快就把这个插曲忘记了。而阮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看稿子,一直看到中午,才突然发现今天的手机很安静。一个早上了,除了一个广告,就没有响起第二回。夏明之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作者有话说:夏明之的这个心理障碍我完全是百度了一下,所以不太专业。大家凑合一下……sorry。第八章旧事这天夏明之从兰无为那里出来,已经靠近傍晚了。心理咨询早就结束了,他在兰无为家的沙发上躺了一个下午。兰无为的这座房子远离街道,平日里十分安静,素白的窗纱被微风吹得鼓动起来,窗边是精心饲养的绿植,像隐居在山外,十分适合虚掷光阴。中间他大哥夏明一打来了电话,也是问他阮卿的事情。他大哥跟他感情素来很好,当初他不肯顺着家里安排的路走,家里一气之下断了他生活费,也是他大哥在背后默默帮他摆平。细说起来,当年他和阮卿分手,大哥还劝过他,怕他后悔。偏偏他当时年少气盛,自以为被触犯雷区,什么都听不进去。“喂,哥,怎么了?”“你在哪儿?”夏明之迟疑了一下,“在家。”他大哥也不知是信还没信,但也没细究,“我听说老周说,你追阮卿追到手了?”夏明之轻轻啧了一声,他就知道老周这个叛徒。阮卿现在上班的公司就是老周家的产业,肯定是老周听见什么了,传进他哥耳朵里。“我要这么快追到手就好了,”夏明之嘀咕道,“你们别去烦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