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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脖子上的颈环,四年前他固执地不愿意标记阮卿,为了这个和阮卿分手,如今他却赤红着眼咬住了阮卿的颈环,心里头本能地觉得这东西碍事,这个阻挡了他和阮卿,阮卿本该就是他的。结果阮卿翻脸了。“你干什么?”这是短暂的重逢以来,阮卿第一次流露出不悦,但很快他又舒缓了神情,像是有点无奈的。“又不是在发情期,你也这么管不住自己么。”只有发情期,ao才能标记,其余时间的咬痕,也就是个普通的短暂标记。而也就是这个期间,高度契合的ao情侣难以抵抗彼此的信息素,催动之下alpha会本能地想标记自己的omega。从前夏明之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标记阮卿,才强迫他一到发情期就戴上颈环。如今四年过去,阮卿无奈地想,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戴上了,不然要是让夏明之咬上一口,怕是这场温存也不用继续了,他又得被夏明之从床上赶下去。当年盛怒之下的夏明之一把把他扔在地上,阮卿撞得头晕眼花,肩膀都青了,也没能得到夏明之一眼的怜惜。夏明之的雷区在哪里,阮卿心知肚明。看夏明之愣在那里,两人之间的粘腻情动有点下降,阮卿又重新贴过去,蹭了蹭夏明之的脸,猫儿一样乖顺,他咬了咬夏明之,示意他继续。夏明之重新抱住了他,却不敢再触碰阮卿的后颈。有些事情大概就是因果循环。夏明之心里头在尖利地嘲讽自己,当初是他对阮卿说了狠话,绝对不会标记任何一个omega,如果阮卿有了不该有的妄想,就趁早滚出去。现在乍一重逢,阮卿还愿意给他机会亲近,已经是意外之喜。他不该去妄想,阮卿能这么快放下戒心。夏明之温柔地亲了亲阮卿的头发,心想没关系,这次换我追求你,追求到你放下戒心,重新爱我。第二章颈环情事过后,夏明之抱着阮卿去浴室清理,如今阮卿的发尾还有点湿,淡淡的栀子花洗发水的味道从发丝间透出来。阮卿被夏明之的信息素包裹着,alpha的信息素就是这样,能透露出许多心思。这信息素甚至是有点粘腻地缠在阮卿身上,要把他每一寸皮肤都染上自己的味道。但阮卿已经学会了不自作多情,这不过是一场温存后的正常反应,是一个alpha被喂饱后泄露的一点温情。阮卿闭了会儿眼睛,没休息多久,就从夏明之怀里起来了,即使他两条腿还软得几乎站不动。他从前最喜欢趴在夏明之怀里,要夏明之亲亲他抱抱他,撒娇起来又乖又软。但他如今不了。夏明之跟着起来了,他以为阮卿是饿了,刚刚很是消耗体力,他给阮卿喂了点补充剂,却还没吃饭。结果阮卿却开始穿衣服,细白的手指扣着衬衣的扣子,一边对他说道,“我突然想起晚上还有事情,就不吃饭了。”夏明之抓住他的手,蹙眉,“什么事情这么急,先吃饭,不然你胃里会难受。”阮卿的手像条鱼一样从夏明之手里溜走了,他笑了笑,声音有点哑,是因为刚刚舒服得哭了出来。“不了,我确实有事,”他对着夏明之眨眨眼,“就是我没开车,得借你的,行吗?”夏明之道,“那我送你,给你打包份饭带着吃。”阮卿觉得有点头疼,从前夏明之对他也很好的,周到体贴,温柔起来,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也肯对他伏低做小。如今夏明之还是一样面面俱到。但他却不是很想要夏明之的这份温柔了,代价太大了。“我自己走。”阮卿声音里带了点强硬,“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自己打车了。”他挑着眼睛看夏明之,不笑了,眉眼一下子有点疏离的味道。夏明之拿他没办法,沉默地看着阮卿穿好衣服,衣服有点皱巴巴的,好在阮卿身高腿长,也不显得难看。夏明之望着阮卿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认,阮卿比四年前更好看了,四年前的阮卿还像个小兔子一样生涩,还没有完全长开,有点包子脸,一害羞就耳朵红。如今的阮卿漂亮得像个风情万种的妖精,又冷艳又勾人,对暧昧的尺度拿捏得刚刚好。夏明之的心头悄悄地破开了一个口子,里头渗出一点暗色的血,滴滴答答地淌下来。“阮卿。”夏明之叫了他一声。“嗯?”阮卿对着镜子在调整袖口。“你不恨我吗?”夏明之低声问。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阮卿还低头扣着袖子。他们都知道夏明之说的是什么事,说的是四年前分手。阮卿微微有点出神,其实当年那场恋爱,是他高攀了夏明之。夏明之是谁,夏家次子,正儿八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而他阮卿,不过阮家收养的孩子,收养他的阮家三小姐还是个精神病患者,阮家收养他,就是要他给阮三小姐一点安慰,并不是拿他当正经子孙看待的。所以当初夏明之是他死皮赖脸,趁人之危才弄到手的。仔细想想,夏明之对他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还妄想夏明之标记他,和他结婚生子,夏明之也不会对他翻脸。是他痴心妄想,自以为是。所以阮卿摇了摇头,“没有,是我的问题。”“阮阮……”夏明之走过来,握住阮卿的手,他有很多话想对阮卿说。其实这四年里,他去过一次国外,在阮卿的公寓外等他,那天下了雪,很冷,他等了很久很久,可是终于等到阮卿出现,他又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转身离开了。他对阮卿的愧疚和爱意在每一个日落月升的夜晚袭来,蚂蚁一样噬咬着他的心口。他曾经是满城有名的浪荡子弟,但是阮卿是他最后一任伴侣。四年来,他再没有交往过任何人。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夏明之心里有人了。唯独阮卿不知道。阮卿不想再提四年前了,他心里头甚至有点焦躁,他望着夏明之俊美的脸,觉得自己再呆就撑不下去了。他对着夏明之微笑道,“过去的事就算了吧,那时候我才18,你比我年长,可也才23。谁也不算错,是我们两个那时候不合适。”他什么都没提,好像过去的一年两载的恋爱,和四年的空缺,真的不值一提。好像四年来的辗转反侧都是假的,他手腕上那个从不摘下的手表,什么秘密也没有。“夏明之,”阮卿略带郑重地叫了夏明之的名字,“我真的不怪你,那时候主要是我的问题。如果你还想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