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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床戏!这次的片子一定能拿最佳画面奖!”他激动的样子让柏栩川有点懵逼:“导演,是说这一条过了吗?”非秦甚至不能分心去瞥他一眼,盯着画面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眼:“对对,过了,小柏,你的演技一夜之间突飞猛进哪!”旁边两个摄影跟着看,也是赞不绝口。“这条简直绝了。”“表情太优秀了,绝对经典……”“真的不错……”非秦在那里不舍得移开眼睛地欣赏了四分半钟,这才想起他的两个演员,招手把他们叫过来。“衍之,小柏,你们过来看看。”两人走过去,柏栩川心里有点没底,毕竟之前非秦让他看自己的表演都是在敲打他。他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屏幕上的“沈河”手指揪住另一人的头发,显然陷在失神中,双眼睁着望着天花板,噙着泪,嘴唇颤抖:“嗯……”敲。这声音,真的是他发出来的。导演,您拍就拍,还让我看做什么啊!太羞耻了……而旁边贺衍之的视线却牢牢盯着屏幕,几乎比非秦还要专注。前辈就不会觉得羞耻的吗?是的,他不会。贺衍之似乎是在以一种绝对客观学术的眼光点评这场床戏,他甚至科学地指出有哪几个地方的镜头可以改进。非秦却用一种难以置信地口吻说:“这么完美你还不满意?”两人因为这一条的水准问题争了起来。柏栩川赶紧在旁边补了句,虽然他说话也没啥用,但他不愿放弃努力:“是的,衍……哥,我觉得这遍就很好了。”贺衍之瞥他一眼,见他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顿了顿道:“也行。”非秦:“呵呵。”本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偏偏这时候那摄影师眼尖,捕捉到一个细节:“啊,贺老师背上好像有伤?”“对,这个镜头里……”就是那个从上往下捕捉沈河含泪失神的镜头,清楚地拍到了贺衍之的背,乍一看不会注意,仔细看,右肩上确实有几道淡淡的血痕。非秦并不很在乎。“大概是中间小柏抓出来的。”“不是。”摄影师回放了一遍,“刚开始就有。”非秦仔细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肩上一道伤看起来没什么,但是在大荧幕上放大一定会被看出来,而对于影片来说,每一个细微的镜头都有可能被曲解。如果“沈河”想象中的“沉星”背上有明显是被人抓出来的血痕,观众很有可能会因此生发出各种各样的理解。问题是,这种可能引发的话题,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错误很多时候会成为经典艺术的一部分,误打误撞有时候反而会达成绝妙的结局。“我觉得……”非秦缓缓开口,“挺好的。”这就盖棺定论了。柏栩川刚松了一口气,却听非秦道:“但是再来一条也不错。”刚放心了点的柏栩川:……非秦慈爱地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啊小柏同志,孺子可教也。”说着又啧啧称奇道:“我调-教的年轻演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是第一次见到进步这么神速的。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他这话显然是开玩笑,柏栩川却非常不自在地移开了眼,微笑道:“昨天……”他刚想说“我有好好向前辈请教”,那话头就被贺衍之接了过去。“他是体验派——”贺衍之镇定地说。非秦仿佛恍然大悟,点头道:“哦,体验派,哦……”等那二人重新就位,非秦却没有喊开始。等了十秒,保持着高难度体位的两个人纳闷地转过了头,看向非秦:“?”却见导演老人家木愣愣盯着他俩的姿势,仿佛老僧入定——非秦看看那两个人。又看看贺衍之肩上分明新鲜的抓痕。想一想柏栩川突然进步神速的演技。再联想到贺衍之那句“体验派”……他倒抽一口冷气:“你,你们,你们两个……”这一上午过后,床戏这档子事彻底被剧组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后面都不会再有激情戏份了。涉及到床戏拍摄的相关人员都松了一口气,唯独非秦看起来深受打击。此时他一边吃饭,一边不断向旁边桌子上的贺衍之和柏栩川行注目礼,仔细看那目光中还有肃然起敬和深受感动。柏栩川捕捉到导演不时投过来的目光,每当目光一撞上他就想礼貌地问好,可是非秦就像触电一样,一看见他朝这边看回来就赶紧移开眼,仿佛根本没在看一样。柏栩川转回来,对贺衍之纳闷道:“导演这是怎么了?”贺衍之瞥一眼非秦:“大概是终于拍完这场戏,心情太激动了。”“也许吧。”柏栩川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下午的这场虽然不是床戏,但同样是在这个摄影棚里拍。剧情是沈河在被沉星正面击败、输得很惨、失去国际赛资格后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擅自离队跑到红灯区鬼混,而沉星从队友处得知沈河可能会在那一带后,骑着自行车一家一家的找人。非秦不知道是不是想了一中午想通了,反正他现在说话终于不再像上午那样有气无力。“这场戏的重点在于冲突,最强烈的冲突。沈河终于把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了他最不想被看到的人面前,而沉星对沈河的堕落无比痛心,在痛心之余还有深刻的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现在这样。”非秦着重强调了“冲突”和“痛心”,眼睛看着贺衍之:“我相信你们能把握好。”这次换了一个男演员,他是这次被沈河叫来陪着的。沈河这时候已经不像初次那么青涩,他驾轻就熟地抽着烟,事后衣衫不整地坐在床头和那个年轻小男生聊天,脸上哪里还看得出来当初甜蜜地醒来想抱身边的“沉星”,结果抱了个空,睁开眼看见陌生的男妓冲完澡出来,餍足地问他要电话的天崩地裂。“几岁了?”沈河漫不经心靠着墙,烟叼在嘴里,那小年轻乖巧主动凑过来给他点上,睫毛眨着说,19。“嗤……”沈河吸了口烟,吐在对方脸上,眼神分明不信,“19?你们个个都说自己19,我看你有25了。”小年轻也不生气:“您希望我几岁,我就是几岁。”“是啊,我希望你们什么样,你们都能演给我看……”沈河眼睛似乎看着他,却又根本没看着他,空茫的样子仿佛穿过他看到了当初16岁的自己,“我希望你……”他顿了顿,又仿佛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自嘲地摇了摇头。“来,过来。”沈河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