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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直男相处……都这么不直男的吗?小乐不禁有一些怀疑人生了。哦对,他想起了贺衍之的不直男传闻。那也许大概可能……对了,本来不是林岩跟小川演这个床戏的吗?刚刚他在外头碰到林岩,正好上去搭了个讪,结果林岩说他这场戏换成贺影帝演了。“贺老师自己要求的。”林岩笑着说。所以也就是说,貌似不直男·贺衍之主动要求的跟小川演这场床戏。再结合一下现在贺衍之的手法,小乐望天,他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的gay达。非秦也觉得有一点怪怪的,不过他一不看网络传闻,二从不怀疑贺衍之的取向,三也没有相关敏感性,因此他只觉得是这俩结拜兄弟彼此太腻歪了。如是,摄影棚里大家集体望天沉默,气氛一度相当诡异。制造出这种诡异气氛的贺衍之自己却没有半点自觉,他弄了半天,再仔细端详一下柏栩川的脸,终于觉得满意了。见贺衍之松手,柏栩川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问:“好了吗?”贺衍之点头点头。柏栩川于是松了口气,对着导演响亮道:“导演,我们好了!”众人幽幽投过来眼光。只觉得好像更不对劲了。……好不容易过了“哭”的这道坎,后面有几条其实摄影觉得可以,副导演也觉得ok,但非秦就是不满意。“小柏,你怎么比第一次还要放不开?我现在需要你主动一点,当你认为这个人是沉星的时候你不该主动点吗?热情啊,你应该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一松手这个人就不见了才对。”“对,你的表情应该是既痛又欢愉,实在不行你想像一下能让你又痛又爽的场景看看呢?比如你喜欢吃辣,但又很怕辣,所以辣得不停喝水但还是停不下来……等等这个比喻不太对。”非秦心力交瘁,长叹一声,坐在显示器前怀疑人生。眼睛扫着两个演员,心里挫败感十足。明明型这么对,别的也都演得很到位,怎么一到床戏就跟两个新婚夫妻被人盯着闹洞房似的别扭呢?……非秦觉得自己脑洞也是有点大,是怎么联想到这么个奇葩比喻的,简直跟刚刚吃辣椒那个不相上下。想到这里,非秦往行军床上一扫,只见那两个人相对沉默,各自愧疚地低着头,还真跟他那个没说出口的比喻有点像是怎么回事。甚至旁边屏息浑身出汗的灯光跟摄影,看起来都跟起哄让新婚夫妻抢枣子吃的喜婆似的。那自己是个什么角色呢?非秦不禁沉思。最后他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怀疑人生了一会,有气无力挥了挥手:“再来。”……一整天。连卡二十九场。非秦看着那一大堆不能用的素材,内心崩溃。“你们……”他摇摇手,“先回去吧,我得想想,问题到底出在哪。”两个人心事重重地回去了。柏栩川到了门口,又回头给非秦鞠了个躬,愧疚地说:“对不起导演,都是我的错,还连累大家都这么长时间耗在这场戏上,我真的觉得很抱歉。”摄影棚内众人正想说没事,却见贺衍之竟然也跟着鞠了个躬:“对不起,今天主要是我的错,失误太多,麻烦大家了。”众人惶恐,当然是连连摆手,生怕他们对这件事太耿耿于怀。“艺术嘛。”副导演笑着说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本来就是从无数个错误中寻找出错得最美丽的那一个,所以每一次尝试都是走在靠近艺术的路上!”众人纷纷表示赞同。那两人凝重的表情似乎终于缓和了一些。非秦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声:“晚上回去再好好想想,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明天再来。”柏栩川赶紧点了点头。只是,当那两人走远,众人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在哪。——贺影帝后来道歉那姿态,怎么那么像是“他和小柏”是一边的,其他的“大家”是另一边的,界限划得那么分明呢?*“唉……”“哎……”“唉……!”柏栩川回了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连连叹气。实际上现在离睡觉的点还早着,可他实在没有做别的事的心思,满脑子都在想白天的各种片段。现在他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真糟糕啊真糟糕”。有什么比全剧组盯着你这一场戏,大家都付出了很多时间精力,但他就是表现不好更糟糕的呢?他真的要好好思考,为什么不行。是因为不能入戏吗?影响他入戏的,到底是什么。非秦导演重复最多的,无非是他的“紧张”和“僵硬”,以至于不能表现出沈河那种绝望地沉浸在这场欢愉中的感觉。欢愉又痛苦,到底是什么感觉?柏栩川忧愁地抱着枕头坐起来,呆呆看着窗外。酒店窗帘没有拉上,外面是波光粼粼的水池,倒映着皎白的月光。今天的月亮很圆。“放松……”他丢下枕头,打开窗,让清凉的晚风吹进来,拂过他还湿着的发梢。“放松。”柏栩川拧着眉,转身半靠着墙,眼睛一点一点从室内扫过。最终落在会客区沙发边的酒柜上。透明抽屉里小瓶小瓶的酒整齐的摆着,他之前从来没有看过一眼,也从来没想过要打开它。“想象一下,那种痛苦又欢愉的感觉……”柏栩川闭了闭眼,白天一次次失败的画面在他眼前划过。他慢慢咬紧牙齿,半晌睁开眼睛时,脸上是下定决心的表情。*贺衍之心中各种思绪驳杂,理不出头绪来,索性放了一池热水,预备冲完澡泡一泡,舒缓情绪。不料他刚刚冲完澡,却听见敲门声。男人微微皱了皱眉,披上浴袍,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到门边。“什么事——”声音戛然而止。门口,一身水汽,脸颊红扑扑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眼神明亮地看着他。他只穿一件浴袍,怀里抱着瓶二锅头,脚上踩着棉拖鞋,莹莹白白的小脚趾有些不自在地蜷起来。贺衍之努力把视线从他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上移开,然后一顿。他看到了他怀里的二锅头。“你该不是要……”柏栩川却不等他说话,左右看看周遭,不由分说地挤进了屋,“咵”把门关上。那门隔音效果很好,一下子,外面走廊上的电梯声,其他房间的声音,机器运行的低音全都听不到了,整个空间里就剩下他们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