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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在旁边默默看着,只有五岁的他,依稀间明白了什么,幼小的心灵已然决定要承担起他必须承担的责任。许多年以后,景漠宇曾对我说过:他不是个好人,除了杀人放火,他坏事做尽,但没关系,就算他死后下地狱,也要让老爸可以安享晚年,让我这个宝贝meimei过的开开心心,有自由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他的父亲和他脱离父子关系,meimei名正言顺做了他的老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我从他日渐淡漠的脸上读出了无奈。事到如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的心再捂热,让他知道,我们是爱他的——因为爱,才会占有,这一向都是景家的家风!作者有话要说:我坚定的认为,景爸爸不是个好人,但我仍坚定地喜欢着他!言言如此,漠宇哥哥亦是如此啊!☆、空房我帮玉嫂收拾了一整天,终于把景漠宇的东西整理好,衣物一件件熨烫好,挂在衣柜里,他最常用的台灯摆在了我们的床头,还有他洗漱用品,我也整整齐齐摆在了我们的洗手间里。房间里多了他的东西,忽然有了他存在的气息,我才真切地感觉到我们已经结婚了,组成了一个共同的家庭,这一切似梦境那样的美好又虚幻。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声音,接着是景漠宇阴沉的声音:“我爸在家吗?”“在,在房里休息。”玉妈声音紧绷地答着。随即,我又听见惊慌失措的男人声音,抖得像被秋风扫过的黄叶。“真的不关我的事,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害你……真的是景,景老板让我做的。”我听出事态严重,急忙冲出房间,只见景漠宇的司机马叔揪着一个吓得脸色灰白的男人的衣领丢到楼梯口,男人穿着侍应生的制服,如果我没记错,那是“荟轩”高级会所的制服。听到响动,景漠宇仰头看向站在二楼的我,我明白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因为那晚之后,他问过我,知不知道有人在他的酒里下过药?我斩钉截铁告诉他:“知道,是我让人下的药。”反正他认定了那晚是我趁他睡着,溜进他的房间,爬上他的床,索性干脆让他以为算计他的人也是我,只对我一个人失望就够了,何必再牵扯旁人。我想,他当时真的是失望到了极点,我极少见他有那么阴暗的脸色,他说从来没想到我会变成这样,让他几乎不认识了。我只笑笑,“因为我太爱你了。”他回答我:“你根本不爱我……既然你认为嫁给我是你想要的,那我满足你!”我是爱他,所以才不想看见他现在这样的神情。听见吵闹声,爸爸也推开了门,一脸被人打扰了睡梦的不悦走出来。瞥了一眼吓得连连后退的侍应生,他似有所悟。“兴师动众的,我当什么事呢。”侍应生连滚带爬,膝行着向前连爬了几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景老板,我不想出卖你,是他们非逼我说……我错了,你饶了我吧。”爸爸不耐烦地摆摆手,马叔拖着那人出去,房间里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玉妈最后出去,顺手关紧了大门。与此同时,爸爸缓步走下楼梯,走向景漠宇。“爸,他说的是真的吗?”“爸爸——”我想要阻止他承认,可他朝我挥了一下手,“回房去吧,不关你的事。”他转回脸,坦然看着景漠宇。“不错,是我让他在你的酒里下的药,也是我支开老马,让人把你送回家。”景漠宇怔了好久,脸色比听见我承认时还要阴暗几分,“爸,如果这件事是言言做的,我可以理解,她年轻不懂事,任性妄为,可我真没想到……”他顿了顿,忽然笑了笑。“不,我早该想到的。”“漠宇,你可能觉得我自私,一心只为言言打算,不考虑你的处境。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父亲,可要是言言喜欢的是别的男人,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缓了口气,爸爸又继续说:“漠宇,爸爸是真心把你当成一家人,我想把景家给你,想把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我想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认为,爸爸这是害你吗?”景漠宇沉默着,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你说你不爱言言,那你告诉我,到底不爱她什么?”见他不回答,爸爸叹了口气:“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曾经是你meimei,你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可你是个男人,当初开口要娶她的人是你,你就要承担这个责任。”景漠宇始终没再开口,我倒宁愿他说点什么,哪怕是好好发一顿脾气,也好过这样把什么事都压在心里……有些事,压抑的越久,爆发出来的那一天就会越可怕,我真担心会有那么一天。晚饭时景漠宇没回来,深夜时他没回来,凌晨时分,他还是没回来。我有些担忧他,不知道他这么晚能去哪,会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黑夜里,任由寒风吹凉他的心口。不想打扰他,惹他烦心,我拨通他司机的电话,“马叔,我哥,呃,景漠宇在哪呢?”马叔对我一向不敢怠慢,有问必答,只是有多少真多少假,我不敢确定。“他,他心情不太好,让我送他到阳山的别墅,我想他今晚应该在那边过夜了。”“阳山?他在阳山有别墅吗?”“嗯,几年前买的。”这样也好,他找个地方静静呆一晚,就会想通的,到底是一家人,父子没有隔夜的仇。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一个人住吗?”“我没看见别墅里有其他人。”他的回答有些含糊。“哦,我明白了!”放下电话,我蜷缩在床上,裹紧被子还是觉得很冷。灰蒙蒙的晨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根本照不明房间的晦暗。不知道阳山别墅的晨光,是否也照着一个人的孤独?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疑虑,我又拿起手机,调出熟悉的号码,看了又看,最终换成齐霖的电话,因为不确定他是否睡了,所以选择发短信:“睡了没?”电话很快回过来,里面的声音很吵,和我安静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言言,这新婚燕尔的日子,你还有空关心我,真让我受宠若惊。”我缓了口气,平复下踹他一脚的冲动。“齐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儿?”“什么忙儿?”“你帮我查查婚礼上那个女孩子是谁,还有他在阳山的别墅里住的是谁,行不?”“你们景家手底下那么多人,查这点事易如反掌,干嘛找我帮忙?”“你说呢?”他分明是在明知故问,这年头,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