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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他目光明亮,喘着粗气,连声音都嘶哑了不少,“这是我们的交杯酒,所以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本宫的女人了,本宫会保护你不受到伤害。”被压在桌上的付宁一怔,心中是百感交集,刚想说话时,被喉间的酒呛住了连连咳嗽起来。君琰皱眉,不知该怎样帮助她,只听说过呛了的人需要拍背,直截了当地她翻了过来,想着为了她快些好起来,就用力拍着她的背。她大叫起来,这哪里拍背,分明就是谋杀:“够了够了.....”她从冬城赶来,可不是想被这个太子给拍死的,“我不咳了,真的。”观望了会儿,等到她真不咳了,他神色认真地擦去了她嘴角的酒渍,还一脸嫌弃的口吻:“喝个酒就这么脏了,你这样的女人居然有人喜欢?”抱着她从桌上下来,“所以本宫决定把你送走。”“你.....要送我走?”她诧异地笑了,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不顾她的说辞,君琰拍拍手,一排侍卫齐步上殿,全都整装待发。他下令命他们护送着付宁出城,安全地护着她回到冬城。她上前拦在他前面,问道,“为什么?是因为马上就要开战了吗?我来这里就想好了一切,他们不会动我,除非他们也想和付家为敌。”“不是。”“那是什么?”“这里很危险。”单手抚着她的脸,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你是付家人,他们断然没有伤你的理由,其实你留在这里,本宫还可以拿你做挡箭牌。”付宁紧抓着他的衣物,越发不解,一个劲地说着那就更该让她留下才是。他勾起了唇角,懒懒地笑了,捏捏她的脸蛋,“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他的女人涉险,本宫的女人更不能。放心,回去后别哭哭啼啼的,能和本宫胃口的女人还没有几个,本宫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自然会去找你。”“君琰......”望着他,她哽咽地说不话来,“你......”他双手交叠在胸前,露出一笑:“大胆的女人,居然敢唤本宫的名字,来人,还不把这人给丢出去!”这样的神情,让她想到了从前那个手段狠辣地惩罚那些奴隶的太子殿下,可这一次,她看到的只有他带笑的眼眸,和那一闪而过的悲伤。她抬不起脚,只觉有千斤重,强行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倔强地回头,走了几步,又停下。从冬城赶来,她想过很多情况,可就是没有想过他会将自己送回去。深呼吸了口气,想着她若是不离开,势必会夹在他们的战争中,到时情势就更复杂了。顿了会儿,她挪动了一下脚,回头笑着和他说:“都说祸害遗千年,君琰,像你这样的坏蛋,应该不会死的吧?”见他点头,她跨出了殿门,“保重,可千万别死了,我还等你来找我呢。”望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君琰眸光暗淡了不少,仰头呼着气,尽管心中闷得难受,可还是不得不放手。她能来看他,早已让他欣喜若狂了,哪还能拉着他陪葬呢。那个女人可多情了,说不定哪天就把他忘了,这样,也好。转身去研究部署,他慢慢地走着,站在一旁的阉奴看得心头一颤。只觉今日的殿下,很是不同,连背影都瞧着有股悲凉的感觉,又望向方才付小姐走的方向,摇头感慨着,其实殿下也是想留下她的吧?“把将军们都招来,本宫想到了对策。”“是是是!”阉奴立刻就去。摆弄着小盒里的小蛇,他低低地笑了,现在,那个女人应该出城了吧?这样很好,那个女人安全就好。那小蛇好像听懂了他的自言自语,扬起了蛇头,乖乖地缠绕在他的手上,这样的动作似是在安慰他,还有它陪着他。“好,现在也是时候,去会会他们了。”把小蛇装到盒子里,君琰拿下了一把宝剑,别在腰间,等所有将军们都到了,他拔出了剑,冷声下令,“给本宫杀!”的确,按照君琰的猜想,付宁现在是应该出城了,可这时高修已经带兵从西边的城门攻入,君临城已经开战。隔着一道城门,里头各种的声音全都落入她的耳中,她能想象出刀剑相撞,血rou横飞的场景。护送着她的侍卫围在她周围,劝着她快些离开,她很是犹豫,紧紧勒着缰绳,连马儿也感受到她的不安,一刻不停地在原地旋转。“小姐,再不去,就来不及了!”侍卫的劝说很是诚恳,若再犹豫下去,说不定高家的第二拨人也来了,“到时凭着我们几人,是护不住小姐的!”其余人也纷纷应和着,付宁望了眼火光冲天的君临,她松了松缰绳,马儿慢慢地小跑着。侍卫们都以为她肯离开了,都松了口气,不料她大喝了声,调转了马儿,疯狂地抽着马鞭!不好,她是想回去!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紧紧地跟在后边。马儿像是脚下生风,她拼命抽着鞭子远远地将侍卫们甩在后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在紧张,她在害怕,君临中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她全然不知,可是一想到那个人也在里面,她即便再紧张再怕,也要一去。临近城门时,她解开了斗篷,将她的容貌全然露出,只要那些人见到她是付宁,至少她是性命无忧的。西城门已经被高家人占据,她的去路被一下子拦住了,那些士兵在城墙上高声喝着,问着来者何人。“付宁!”士兵们对视一眼,是付家人,他们不能对其动手,只好将这事禀告了将军。尤其他们刚才攻下这里,高修还未离开,一听说付家人要进入君临,他吩咐了其余人继续讨论,自己先行到了城墙上,一看,果然是付宁。“付小姐何事?”“自然是回府。”坐在马上的她直直地望着高修,“怎么,将军不肯放行?”高修微微皱眉,只说现在很是混乱,若她进去了会有危险,她抿嘴,讥讽地笑了,“将军,你高家要对付的是太子,与我付家何干?我又怎会有危险?”他不语,笔直地站着,转身想走。“将军,当初你无故拒婚,亲自登门和我道歉时说的什么话,将军可还记得?”直直盯着他,看得他一愣,然后表情凝重地点头,“那好,将军还差一件事,放我进城,从此你我再无瓜葛!”“里面,很危险。”他固执地说着。“不需将军费心!”怒地把鞭子往地上一抽,大概是这么一抽,让他看出了她的坚决。他眉头皱得越发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