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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外那座高楼上射来的第二发子弹,准心骇人的精准,直奔着他后脑勺而来,荒无法听清那声响,他的五感如同向导一样迟钝,一切全凭一腔无名执着牵引。他霍地回头,摁着那“尸体”的脑门就往子弹飞来的方向撞去!现在是不是尸体其实不重要,反正马上就要成为尸体了。他根本无心细看,子弹高速飞行的冲力将他的手直接冲软,那尸体脱离他的控制直接撞向人群。如果他特地去瞧上一眼就会发现,那颗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尖头弹被卡进了人类体内最坚固的牙齿里。八歧大蛇的第二枪落空。这本该是个令人高兴的消息,可是他的烟雾弹耳钉已经用完了,毫不遮掩地混迹在哨兵群里逃不过被打成筛子的结局……MK3的弹量足足有14发,相对大多数手枪而言已经算充足了。可是就在刚才短短不到两秒间,包围圈已然形成,再如何勇猛的士兵被四面八方的枪械直指着都不可能有生存空间,更何况……“十七号,你是联邦的叛徒,是耻辱。既然你回来了,情报也就同时被带到了……我们会剖析你的大脑,提取记忆并不是难事。”彼岸花被哨兵们严实地护在身后,捂着浸在鲜血中的左脸,没了似有若无的笑容,凶恶得宛若发了疯的妒妇:“联邦并非没有给过你机会。”荒的神情很冷漠。彼岸花甚至不用伸出精神触手就能感觉到他的杀意,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一步:“我早就和他们说过,黑暗哨兵这种怪物一旦有了自我意识就不再会受控制,他们却无动于衷。”她又说了几句,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荒显然没有和她交流的意思。他提着MK3一路走来,仿佛根本没看见冰冷的枪口,她的脸色也骤然冷下来,轻声下令:“开枪。”子弹上膛,下一秒便应该是闭着眼都能看到的枪林弹雨,和一具浑身血窟窿重重摔倒在地的尸体……背叛了祖国的信任,去死吧,帝国的走狗!一位哨兵恶狠狠地咬紧了牙关,睁大了眼睛扣下扳机——叛徒被众志成城地集火射杀,还有什么比这更振奋刺激的事情?!然而想象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仅是自己,就连身边的哨兵也都没能成功扣动扳机!他像是被向导的信息素缠住了食指,怎么也扣不下扳机,甚至失去了知觉,就好像那儿本来就没有食指存在。怎么一回事!他手里的枪角度一点一点发生变化,最后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自己,大多数哨兵都选择了立刻将手枪丢弃。彼岸花来不及管一步步走近的荒了,她松开捂住满脸鲜血的左手,指着伏在不远处的独眼向导:“更改作战目标,先解决向导!”她没有留意过为什么那位独眼向导突然就倒下了,更不会想到他是被哨兵借走了五感才会这样筋疲力尽。哨兵之间的战争,任何一个向导都可能成为那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而这句话竟然是褒义的。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她对自己的精神力一直很有自信,并且纵观整个联邦,丝毫不怀疑有哪个向导会是她的对手,也绝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出现一位向导比她更胜一筹。她大可以为自己辩解说是为自己失血过多导致的暂时虚弱,可是她没有,因为……她的精神触手甚至刚刚从自己身边展开,就被一道屏障全数堵了回来!她显然更希望这是个意外,便又推了一把,果然又被那屏障挡了回来。她不禁有点儿恼怒,也有点急迫,一个精神暗示便拍了上去——她能抵挡这屏障,身边那帮哨兵可没这本事,不尽快解决掉一目连,谁知道那个没人拦得住的黑暗哨兵会做什么。可这一拍上去她就后悔了,精神触手刚刚接触到一目连,她才注意到一目连身上竟还有另一层精神屏障,触手顿时像被怪物吞咽消化了,所有接触到盾面的部分都开始溃烂、融化,最后在空气中化作一滩无形的向导信息素。“什么东西!”彼岸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连忙后退,她的裙摆都快被她自己踩烂了,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摇头。不可能!我接触过你的精神屏障,当时绝对不是这样的!那个在共鸣炸弹的爆发中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向导,精神力弱到她可以一脚碾碎——她觉得那挺可笑的,比起用精神屏障保护更为脆弱的自己,竟然选择把屏障留给了哨兵!难怪之前荒尽管中了黑晴明那招所谓的黑哨DNA分解剂,却还能不受她心理暗示的影响,原来就是因为一目连还有一层近乎密不透风的精神屏障,这层屏障一直护着那个肆意妄为的哨兵,她的精神暗示能成功才有鬼!她没什么机会再沉浸在回忆里了,一具哨兵的尸体从她身旁飞过,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血液中联邦特制毒药的气味刺鼻呛人。她觉得是时候该逃了,八歧大蛇怎么还不来救她?难道是放弃她了吗?!她握紧刚才抢到的那把92式,拼命拉保险,保险却毫无动静,这要么是把假枪,要么……就是一把经过改造,只有通过信息素或指纹检验的人才能够使用的枪。“十七号,你儿时的同伴都还在这里,联邦是你的家!”她试图向荒直接输入精神暗示无果后,只能抛下面子,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他高声打起了感情牌:“十七号,你是有名字的,还有你的朋友,十六号、十八号,他们都是有名字的,难道你不想……”荒还是没有理她。这并不意味着十六号和十八号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只是他现在并不想管这些。他的右手上还有枪伤,可是他似乎并不觉得痛,用铁钳一般的力度掐进了一个试图垂死挣扎的哨兵下颌处,硬生生掐着对方往地上一甩,砸在了草地间唯一一块砖地上。她看到什么圆溜溜的东西还向上弹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她的冷汗已经从脊背一直流到了股缝里。这是单方面的杀戮,毫无意义,荒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只会遵循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冲着她来,起码根据数据库里几次“前科”来说是这样的,可是怎么?!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她身边没少出现过狂化的哨兵,那些因为向导被她的共鸣炸弹炸死的哨兵在临死前都是这个状态——心中只有一个要将她杀死的念头,无法思考,也听不进任何话。那些狂化的哨兵都很好解决,没了向导,他们已经是待宰的羔羊,她只需要轻轻用精神暗示辅助一下,这些羔羊就会被送上“剁头台”,身体像断了线一样垂直倒下去,再没了生机。可这次不一样,这是一位有着比自己更强的向导辅佐的黑暗哨兵,她束手无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