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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拥有另一半双鱼佩,属阴,主死亡,宋恩慈那边一旦动用阳玉,我会立刻有所感应。”“然后我们闯进去抓她现行?”“对。她非常惜命,即便知道我在外面守株待兔,也会想办法自救。”“惜命是为了成神?”“是的,这是每一个修道之人的梦想。”“也是你师祖的梦想?”“嗯。”“那你呢?”梵伽罗沉默了很久才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允许世界上存在神灵。”宋睿明白了什么,不免摇头轻笑,“你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只是在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梵伽罗抬头看向夜空,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他原以为林念慈忍不了多久便会拿出阳玉自救,却没料一整晚过去,龙隐寺内却毫无动静。破晓时分,已彻底失去耐心的梵伽罗拉住宋博士的手,带领他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落了锁的大门,却在迎面撞上的瞬间打通了一个折叠空间,连接了门的另一面,凭空出现在寺内。看见两人穿墙而过,正在扫地的几名僧人吓得连扫帚都扔了,急急忙忙跑去找住持。梵伽罗借由相互连接的几个折叠空间,转瞬就来到了数百米开外的一排厢房前,又顺着一缕似有若无的气息,推开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长生、长真、林念恩、常净大师就在此时闻讯赶来,异口同声地喊道:“住手!”梵伽罗并不搭理他们,径直走入房间,把林念慈拎了出来。守在床边时时刻刻照顾病患的两个八.九岁的小沙弥被惊醒了,连忙揉着眼睛去看,然后发出了不敢置信的低呼。只见昨夜还奄奄一息、老态龙钟的女人,这会儿竟已恢复如初。她的皮肤光滑了,身体丰腴了,头发和牙齿也全都长齐,仿佛吃了什么活死人rou白骨的神丹妙药。梵伽罗却丝毫也不觉得意外,将迷迷糊糊的林念慈随手扔在地上,似笑非笑地询问:“你们怎么解释这种现象?”长生、长真和林念恩傻眼了。常净大师盯着林念慈看了好一会儿,不免惊愕地说道:“阿弥陀佛,昨晚的林施主分明是恶业缠身、气数已尽,今日却生机勃勃、气运冲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第二百四十三章才一晚上过去,林念慈就已经恢复到了巅峰时期的状态,而且灵力的波动较之以往更为活跃,仿佛连实力都跃升了一层。而她本人却还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是什么状况,被梵伽罗拎到屋外,被冷冽的寒风一吹才渐渐醒转,先是看了看自己白皙玉润的双臂,又摸了摸垂落下来的乌黑长发,然后抬起头,露出一张错愕不已却年轻美丽的脸。“我,我怎么了?”她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恢复了以往的清脆婉转,就仿佛之前的苍老衰竭和濒死挣扎都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便一切都好了。她狂喜地摸上自己的脸颊,感受着那细腻而又光滑的肌肤,眼眶里不由自主地涌出热泪。看她激动难耐又疑惑不解的模样,似乎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梵伽罗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她,等她欢喜够了才淡淡说道“宋恩慈,别装了。”林念慈这才想起昨天那些事,再结合自己如今的状况,顿时觉得百口莫辩。发现两位师兄和念恩师弟正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自己,常净大师更是掐着手指开始了推算,仿佛也对自己产生了忌惮,她连忙辩解道“我没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是林念慈啊,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是看着我长大的,你们总不至于不认识我了吧?”几人都没说话,脸上的疑色却略有消减。常净大师仍然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打量着林念慈,只因这样的状况他从来未曾见过,更未曾听说过。哪里会有人睡了一觉就死而复生、返老还童的?除非林念慈是神不是人。如果她的真实身份是宋恩慈,那倒说得通了。玄门中人谁不知道宋恩慈和她师父是最接近神灵的两位修者,他们必定有延续寿命、长生不老的办法。“你到底是谁?”这样想着,常净大师不免问了出来。被慈爱的长辈如此质疑,林念慈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自己的胸膛急促说道“我是林念慈,我真的是林念慈,大师您相信我。我,我……”她的视线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触碰到梵伽罗深不可测的目光,忍不住瑟缩一下,随即豁出一切地高喊“你如果不信可以来看我的记忆,我真的是林念慈。”她是急昏了头才会这样说,但沉稳的长生却立刻挡在她身前,严厉告诫“师妹,别让他靠近你,更别让他给你通灵!昨天他差点杀了你,你难道忘了吗?”林念慈这才想起自己的最后一缕生!生气被这人搜刮而走的绝望记忆。当时的她就像一个攀附着一根绳索吊在悬崖边际的旅人,脚下是望不见底的深渊,头顶是爬不上去的悬岸,本就孤独、恐惧又无助,却还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人拿出一把锉刀,慢慢割断了维系着她生命的绳索。那时候的她内心在痛哭,嘴上却喊不出来,不等生机断绝就差点把自己吓死。记忆回笼之后,林念慈惊骇地叫了一声,然后急忙往两位师兄身后躲,却没料在她喊出口的一瞬间,梵伽罗也动了。不用林念慈提及,梵伽罗也是要查看她的记忆的,于是放出龙虎一般凶猛的磁场,把长生和长真拍至两旁,脚步一跨就到了近前,手掌用力摁住林念慈的脸,将她狠狠压在墙壁上。总是以温和面具示人的他,到了林念慈这里却半点绅士风度也不讲。他既已认定这人是宋恩慈,而且命格极硬,又怎么会手下留情?他浑身都释放出凶猛冷冽的气场,以至于周围的人全都不敢靠近,常净大师举起禅杖去阻拦,却也被一股浩瀚的磁场送出去老远。他死死按压着林念慈的头,几乎要把她掼入墙里,只因他已然确定,这人是无论如何都死不了的,所以不管怎样粗暴的手段,她都承受得住。他的磁场不再只是丝丝缕缕地入侵,而是像海啸一般冲击过去,卷走了深藏在林念慈心里的所有记忆。他看见她浸泡在水瓮里;看见她在师父地呵护下蹒跚长大;看见她学习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