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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冉恨不得把这张脸给刮花了,这人的态度摆明了是要介入陆仁甲跟他之间,想到这处,予冉不由得语气森然:“下车!”“同桌,你说呢?”夏泽歪着脖子,双眼无辜地看着他。“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我重要还是他重要?自然是你重要些。陆仁甲在内心里叹了口气,这人越来越不好哄了,说过的话一个字都不放过,“夏泽,不如你还是坐后面的的车吧?都是一样的。”夏泽没有再说什么,插着口袋走下车,予冉摇下车窗,把刚才偷溜出去的司机叫了回来:“回来,出发了。”语气里气急败坏。陆仁甲沉默地垂着头,予冉心头一窒,咬到了自己舌尖,满口铁锈味的血沫子。“把人叫下车那么不愿意?”予冉沉着脸,那表情跟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得,又抓住了那人的手,就算是生气,也没有办法忍受他的沉默,想到他有可能因此而跟觉得自己厌烦,指尖不由得在发抖。“胡说什么,我是吃了药,有些困了。”陆仁甲懒洋洋,带着nongnong的鼻音,又将脑袋靠了过去,枕在予冉肩膀上蹭了两下,这模样更加像是在撒娇了。予冉心神一动,跟他十指紧扣,心头突突地跳动着,他侧过头看着靠在肩上的那个睡颜,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就算是已经跟这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也做过了很对回,但还是没有安全感。每一刻,都感觉到好像他随时会离开自己一样,然后,每天都在这种患得患失中沉沦。今天的拍摄场地换了,是在一个四面漏风的大街,工作人员忙碌地在搭建机位,演员也都陆陆续续到来了。还有一些在门口找来的临时演员,这些临时演员每天就守在影视城门外,每天就赚那么一点微薄的工资,身上一件成样的衣服都没有,当然了,其中也有一些是长得眉目清秀,仪表堂堂的,想着哪一天会被选中,从此平步青云,改写人生。其中有一个,脸上被黑泥涂了满脸的乞丐装扮,一口一口咬着馒头,仿佛吃下去的不是食物,而是蜡烛,看不清表情,却给人一种麻木的感觉,他盯着予冉看,眼睛几乎都没有眨过。予冉正从助理手中接过一条毛巾,目光却是紧随着前面正在整理服饰的男子。陆仁甲刚换上戏服,戏服有些单薄,予冉给他加了一条围巾,又被他拿了下来。予冉瞪眼,“把围巾戴上,又想发烧吗?”“戴上围巾就不连戏了,我可以的,来吧。”陆仁甲吸了吸不断想要往外流出来的鼻涕,模样分外可怜。“青青,纸巾!”可怜的小助理刚给人找完围巾又给人去找纸巾,递到了陆仁甲面前:“纸巾来了。”因为这位爷看起来才是最需要的那个。陆仁甲刚要接过手就被半路拦截了去,茫然地抬起眼睛,予冉恶狠狠地瞪着青青,“你给他干嘛,是他让你拿的吗?”“啊?”小助理委屈地垂下头,你还不是给小甲用的,当然这句话她只敢腹诽,不敢说出来。“看你不好好照顾自己。”予冉借着帮他擦鼻涕的动作,附在他耳边阴沉而又邪魅的威胁:“我让你下不来床。”“咳咳咳……”陆仁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里来回走动的都是工作人员,怎么那么厚脸皮说这个!欺负完人的予冉心情大好,揉了揉他脑袋说:“只要听话就好。”见他咳得厉害,那霸道气势又蔫了下去,满世界给他找水喝。“青青,水呢!让你熬的胖大海!”陆仁甲摇头失笑,无意间发现角落里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乞丐,说来也奇怪,这乞丐一接触到自己的视线,就垂下了头,很明显就是心虚了。“准备好了,要开始了。”戏拍了一半,这个剧组又迎来了一个贵客,度身定做的白色西服,完全是贴合身体线条的剪裁,柔和的阳光撒在他身上,即表现得时尚,迎面又扑来一种高贵的绅士范儿。他的到来让像是一把利刃破开了拥簇的人群,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既不失礼貌又显得很魅惑。祁大卫。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他上次已经解释了跟予冉的关系,陆仁甲看到他总会有种珠玉在侧的自惭形秽感。指尖也微微在发抖,他下意识看向予冉,那家伙压根就不知道祁大卫来了,正坐在导演旁边商讨刚才拍的镜头。“小甲也在这里,正好,这是你上次拍摄的照片,我洗了一个相册给你们。”第六百二十八章搅屎棍那双递过来的双手修长细腻,一看就知道含着金汤匙出身的贵家子弟。哪里像自己,陆仁甲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真实情绪。予冉听到祁大卫那人的声音整个人都烦闷了,回头时又看到陆仁甲可怜巴巴地垂着脑袋,以为祁大卫欺负了他家阿仁,跟被椅子咬了似得,猛地站了起来。“你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口气丝毫都不客气,护着陆仁甲的态度十分明显,要是这人手中有一把剑,估计得架在祁大卫的脖子上。“你第一次当监制,我得来看看。”祁大卫含笑说道,眉目间一片柔情,眼神就跟看情人似得。陆仁甲被这样的眼神震了一下,再次垂下了脑袋假借看相册的名义,不知道为什么,心好像是被挖空了似得,很荒凉,又很刺痛,眼前是什么照片他也看不清了陆仁甲深呼吸了口气,“你们慢聊,我去趟洗手间。”相册也塞给了予冉。“阿仁!”予冉察觉到他情绪似乎不大对,眸色一紧,脚已经不受控制地追了过去,但是胳膊被祁大卫扯了一把,整个人往后退了一下,“有毛病,你拉我干什么?”“不想看看相册里面的内容?”“不想看。”予冉咬牙切齿地瞪了眼,随后慢慢眯了起来,祁大卫千方百计拦着自己,莫不是又想打什么鬼主意。“祁大卫。”予冉叫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里隐约透露出一种危险,祁大卫挑高了眉毛,用脚踹了一下予冉小腿,“臭小子,翅膀硬了,敢这么对我说话了?”“要是让我知道你背后在玩什么把戏,我不会放过你。”予冉拍了下裤腿上的尘土,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陆仁甲只是想要找个借口逃离出来,并不是真的要找洗手间,漫无目的地往前冲,就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就好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恐惧那两个人站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仁仁。”陆仁甲茫然地抬起头,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凝聚成一个人形,“夏泽?”秋天的微风在两人之间浮动,夏泽单手插在口袋上,慢慢地走到陆仁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