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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甲身上的呼吸器已经拆掉了,李墨华给他带了好多本书解闷,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予静坐着轮椅过来,她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所以只能用轮椅代步。“好些了吗?”“恩,好些了。”予静笑了一下,有些苍白无力:“我跟周泰分手了。”陆仁甲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予静有多爱周泰,这几天周泰没有来看他,他以为是愧疚所致,不敢来看他,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分手了。“之前,我跟你说过,想通了一些事情,就是这件事,我不想在这段关系里扮演卑微的角色了。”予静顿了一下,突然转了话题,“对了,予冉来看过你吗?”陆仁甲摇了摇头,“没有,他在外地拍戏。”“你都这样了,他还在外地拍戏?”“跟人家签了合同,而且人导演场地都租了,不可能放着吧?”予静皱着眉,“太不懂事了,谁的时间不是抽出来的,你都躺在病床上了。”此时,予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谁不懂事?”第四百五十一章(番外)失眠陆仁甲看着他,仿佛置身于梦中一样,甚至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视频,予冉居然没有告诉他,他要回来。“惊喜吗?”予冉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只是眼底下淡淡的黑影有些扎眼。陆仁甲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把。“来得刚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予静面无表情,又恢复当初见面时那种冷傲清高的姿态,“老头的死瞒不住了,等我出院后,就要出国镇住那些所谓开国功臣,国内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好。”予冉答应的太快,予静反而有些愣怔。“我只是不想让周泰过得太顺利。”予冉说完有些后悔,毕竟周泰在陆仁甲心里曾经占有地位,现在他当着陆仁甲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陆仁甲会怎么想他。他眸色紧张地盯着陆仁甲看,果然见陆仁甲垂着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予静给这对难得见上面的小情侣腾出私人空间,“好了,我这次出来是瞒着主治医师的,待会儿他查房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估计不知道要怎么数落了。”“你还会怕人数落?”予冉终于笑了,落在予静身上的目光也没有先前那么冰冷,他们姐弟两人紧张的关系开始有了冰雪消融的迹象。“我最怕人唠叨,已经提议让医院换人了,但隔天还是看见那张讨厌的脸。”予静应该是想起了那医生的样子,眉宇间难掩一丝厌恶。陆仁甲捂着伤口,眼睛有些出神,他最近好像有些奇怪,经常出现大脑放空状态,难道跟他脑袋上的伤有关?这时有人拉开他的手,同时他听到予冉焦急的声音,“阿仁,没事吧?是不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好了,我先走了,记住,不论是哪方面都不要太激烈,陆仁甲伤到的是肺部,轻轻的就好了。”予冉不满地皱着眉,似乎对这个事实很抗拒。陆仁甲像只煮熟了的虾子,脖子到脚都泛着动人的粉红色。予静推动轮椅,刚打开房门,她那位主治医师就站在门口守着她。冷傲的脸上难得露出懊恼的表情,怎么会碰到他。“我不是说过了,你还不能下床。”医生推了推架在脸上的金丝框眼睛,主动绕到她身后推动轮椅,也没有跟房间里的予冉和陆仁甲打招呼。“我是得到了护士的批准。”“哦?那你告诉我是哪个,我一定在她的评语写上不按医嘱办事,专坑病人。”“我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你不说我也是要彻查的,这么坑病人的护士是个隐患,我院不会留这样的祸害。”医生和予静的对话越来越远。予冉走过去把门反锁,然后坐在陆仁甲床边,盯着他看,手抚上了他日渐消瘦的脸,“下巴都尖了。”手指慢慢地抚上唇瓣,眸色渐深,但是予冉忍住了,他想看看陆仁甲身上的伤,那些为了他而受的伤,那些会让他牢记一辈子的伤。他一颗一颗解开了陆仁甲病服上的纽扣,黑眸却锁定着陆仁甲的眼睛。陆仁甲像是望进了深渊,而深渊同样也在凝视着他,周围的光都被这双眼睛给吸进去了,就连他自己,也快要被吸进去了。直到予冉指尖的凉意触及到他的伤口,带来令他倒抽一口气的疼痛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解开了。手术的线还没有拆,就跟蜈蚣一样狰狞,陆仁甲下意识不想予冉看见他身上这么难看的伤疤,动手将自己的衣服拉上。但是他一拉上,予冉就掀开。他再拉上,予冉还是掀开。“你要干什么?”陆仁甲有些恼怒,不让他看,偏要看,唱反调的人真是讨厌。“让我好好看看你。”予冉俯下身,吻住了那道狰狞的伤疤,感觉到陆仁甲身体一颤,他就像是在梦游中被人叫醒了一样,眸色紧张:“我弄疼了你吗?”“有点痒。”陆仁甲趁他的注意力转移,连忙将衣服上的扣子一颗颗扣上。“这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就是有些难看。”他难为情地笑了笑。“阿仁,睡过去一下。”“什、什么,你要做什么?”予冉脱了鞋子和外套,躺在了陆仁甲身边,单人床有些挤,陆仁甲本来不想让他上来的,但看到他眼底下的黑影,不忍之下,还是让他上来了。“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陆仁甲用手指抚着他眼下的黑影。予冉抓住了他的手吻了一下,“你不在,我睡不着。”刚开始第一天,予冉还能抱着两人一起睡过的棉被欺骗自己,但第二天陆仁甲留下的气味已经淡地找不到了,他就开始失眠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陆仁甲露出淡淡的微笑,就像是开在冬日里的水仙花,“你是背台词背多了吧?”“嗯,背的。”予冉在他嘴巴轻轻地问了一下,不敢太深入,怕影响到陆仁甲的呼吸。不一会儿,陆仁甲就没再听见予冉的声音了,他侧头一看,予冉睡着了。予冉只敢用脚勾住他的,上半身不敢动他。陆仁甲捂着肋下,小心翼翼地离开了病房。刚打开病房,就看到了陈镀和韦骆,陆仁甲看了眼病房里面,对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悄悄地把门关上。韦骆比较直,瞪着眼睛问:“你怎么跟做贼似的。”陈镀看他弓着背,手还放在肋间,就猜想到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为什么不在里面休息,跑出来做什么。”陈镀把他拉到走道上的椅子上把他按了下去,“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