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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谈谈。”林婉婷说到底还是担心儿子,一晚上也没睡好,现在接通电话才彻底放下心,“好,你,你现在就过来吗?我给你爸打电话叫他无论如何现在过来,咱谈谈,谈谈好。”许致言应了声就挂了电话。说一下子就不怪父母了,他也做不到。但是怪他们什么呢?再过不到一个月他就是成人了,已经有法定的自主生活能力。况且,仔细想来,他父母还真没亏待过他什么。吃的穿的用的,他想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办不到,他们一般都会满足他,也从没对他打过骂过。生恩养恩,没有比这更大的了不是吗?这样想着许致言也有些看开了,纵然心里还是忍不住埋怨两个大人,却不会再摔门而出,歇斯底里了。那些难以控制的强烈情绪已经发泄完了,在他少年温暖的怀里发泄完了。这次没有约在那个曾经的家里,许致言怕自己看到熟悉的景象,触景伤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们约在了一家南方人开的早茶店,这个点儿还早,人不多,还能就事儿垫吧点儿食物,结束的早的话,还能给夏安年带回去尝尝。要说的话他又在心里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走上二层幽静的地方。他和夏安年已经说好了,这边的事儿结束之后,两个人就一块儿去边境看看,去辽阔的新疆,美丽的伊犁,再去那个至今还记不住名字人迹罕至的地方,看看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还有大盘鸡,和地地道道的羊rou串儿,烤馕。想着这些,许致言心里也放松一些,这是他第一次跟父母谈条件,也是最后一次的,以后的所有,他会用自己的双手赚回来,然后跟他认定的人儿,相携到老。许致言到的时候,发现林婉婷和许辉已经坐在那儿了,不由稍稍加快了脚步。“你俩来的可真早!”许致言伸了个懒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来掩饰刚才一见到两个人内心的躁动。林婉婷点点头让他坐下来,许辉也终于开始直视着他。许致言拉开凳子,还是坐在两个人的中间。“爸,”许致言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才发现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看他,“爸,我没恨你,真的,没到恨的程度。”听他一坐下就这样说,许辉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掩饰的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那几我先说吧,”许致言刻意的笑了笑坐直了身体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声音平静又悠远,“我先说好,我马上就十八岁了,我可谁都不跟,我以后就无拘无束的自己混了,想想还挺惬意的。”林婉婷听他平静的语气这样说,眼眶却抑制不住的一红,低着头没说话。许辉想了想点了点头,“你成人了,也有能力规划自己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们两个的儿子,有重要的事儿还是要和我们商量。”许致言看他这样顺手的又摆出大家长的样子,心里不舒服,却也没多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敷衍的点点头,许致言继续开口,“开学我想自己搬出去住。”林婉婷一听蓦然抬起头看着他,看他表情认真,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没有一点赌气的样子。想着国外早早就开始自己赚钱自己生活的孩子,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许辉也不由沉吟。他是老式思维,孩子不论多大都是孩子,甚至是父母的私有产物,没有家长还在世上,没有结婚就自己搬出去一个人过的。第一百三十五章远行但他们家的情况又不简单。儿子不可能跟他回去住,即使他欢迎,但……总之仙子阿还不是时候,那边不一定能接受,一说起来又是一场大战。让儿子跟着林婉婷,许辉想了一下跟他一个人住也没什么区别,即使心里不是很愿意,也还是点了点头。“儿子,这样吧,我和……你爸,我俩提前把给你买婚房的钱拿出来给你买套公寓,记到你名下,以后……以后也省事儿了。”许致言想了想,原本想说这钱算是跟他们借的,以后会换的,但这十八年来不知道已经欠了他们多少,以后好好孝敬就是了。强硬的推了不知道他们两个又要怎么想。许辉也觉得可行,比租房更妥帖,就开始跟林婉婷商量起来,现在买个房子开始装修,开学就能搬进去。许致言见对话进行的顺利,心里也舒畅起来。看了看时间还早,就招了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三人份的早点外卖,双手交叠着放在脑后等待着。舒展的姿势惹得旁边两桌的姑娘频频往过看,复又窃窃私语。到火车站的时候,夏安年还回不过神来。说走就走,还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夏安年早上起来的时候才看到许致言留下的纸条,看他愿意平心静气的跟父母好好谈谈,心里才放松下来。谁知道那厮结束后拿着早点回来,还扔下了重磅炸弹,说是订好了傍晚的火车票,去新疆。夏安年瞬间就炸了,开始跟夏叶东联系,没想到许致言已经打好了招呼。挂了电话随便糊弄了口早点,就开始疯狂的收拾东西。这次是妥妥的出远门,什么东西都觉得需要,什么都想带上。许致言开始还含笑看着,后来见他疯魔了一样什么都想拿,不由哭笑不得,愣是把人安抚在一边看着,自己动手,简单明了。现在,两个人就站在站台上排队上车。路途不近,因为不是来返的高峰期,幸运的订到了软卧,都是下床,还是对床。火车上人零零散散的,大多数也只是短程,两个人的车厢只还有另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说是高考结束去找朋友,一个自来熟。火车走了一段时间后开始进入到很荒凉的地段。睡了一路迷迷糊糊的夏安年这才被许致言叫起来,往窗外一看就着了迷。远方的远方,大约是和天空相连接的地方,有一篇湛蓝的胡,像是仙女的遗珠。再往近是像荒草一样颜色,无边无际的草丛,得有半人多高。远的地方和湖水相连接,近的地方仿佛触手可及。夏安年忍不住打开窗户,把手臂伸出去,果然摸到了绒绒的草穗子。开阔的景象让许致言心里也平静下来,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许致言凑到夏安年的床.上,把手臂从相同的窗口伸出去,悬在他的上面。火车还在行驶着,感觉速度并不快。许致言的手上上下下,刻意的碰触和远离,一个人玩儿的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