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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

    七根蜡烛的蛋糕,一口气逐渐吹灭。

夏叶东看着也不由欣慰,不知道多久没给孩子好好过个生日了。

直到大家又嘻嘻哈哈的边吃边聊起来,夏安年还有沉浸在刚才的感动中。

他从没有过过这样的生日,这样和家人朋友,和所有重要的,在乎的人一起笑着,闹着的生日。

也许对别人来说普普通通,对他来说却是永远也忘不了的第一次。

爸爸已经几次忙的忘了给他过生日了,这一切是谁安排的显而易见。

夏安年心里伴随着感动一起升腾起来的是难言的愧疚,他从未想过主动了解许致言的生日,他的爱好,他的生活。

心里不由打定主意,在许致言生日的时候也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现在正欢乐着的人却不知道,也不可能预料未知的磨难。

人常祝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却少有人能真的实现。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那明日呢?

无论如何,此刻的喜悦却是真实的。

因为明天是元旦,大家都放了假,连夏叶东也破天荒的有了假期,吃喝起来不由更加无拘无束。

一直到了十点多,几个人才勉强收了摊,照例先送罗如花回家,其他人都住到夏安年家里。

一天闹闹腾腾的,瑞瑞上楼的时候就在陆仁甲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夏叶东也是进了家就直奔卧室,嘴里还嚷嚷着“人老了,不能跟年轻人一较高下了”。

许致言和夏安年这一天也没闲着,躺床。上还没说两句话,许致言转头就发现夏安年已经侧着头睡着了。

小心的凑过去看了看,把夏安年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收回来放好以免着凉,许致言又在他红润润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两下,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许致言枕着手臂思索了下,还是忍不住轻手轻脚的下床,拿过书包翻出了一封情书。

信封是雅致的灰蓝色格子,封口处却没有免俗的贴着两颗相印的红心。

搭配起来也算好看,许致言却觉得手里的东西丑极了,那两颗红心罗如花还嚷嚷过,说是学校门口的小店新推出的,寓意着表白成功。

毫不怜惜的撕开封皮,许致言随手丢在一边,打开了折叠的整整齐齐,还带着淡淡香味儿的信纸。

看到称呼,许致言就不由冷哼一声。

果不其然,有人觊觎他的少年了。

这封情书是他在门口眼瞅着张芊递到夏安年的,当时他就觉得不对。

五月份夏安年被刘东旭污蔑作弊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

当时刘东旭一边说话,眼神却总时不时瞟着坐在教室右前方的张芊。

他原本以为是像之前的张岚一样,因为对他有什么想法所以暗示刘东旭来做这样的事情。

后来怕夏安年再受到什么伤害,他逐渐观察才发现事实好像并不是那样。

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是瞒不了有心人的眼睛的。

他从没发现过张芊对他表现出哪怕一点的好感,即使是碰面时也多是擦肩而过,连一个眼神都不曾交流。

这样一来却又让他发现了另一种可能。

张芊之前就总给夏安年递笔记,甚至是好学生一般都不愿意分享流出的解题思路和解题诀窍也毫不藏私的全都分享给夏安年。

许致言甚至发现,张芊上课的时候会经常往窗户那边看,现在一想,就是夏安年的位置。

许致言冷哼着,心里醋意大发,却还是强忍着往下看。

原来张芊喜欢上夏安年是“因画结缘”,现在还私藏着夏安年一副习作夹在笔记本里,时时拿出来欣赏。

看到这里,许致言更是生气,他的少年的画作,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凭什么私自收起来。

一边忿忿,许致言一边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夏安年特意给他画几幅,他就贴在自己的书桌上,椅背上。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哼!书原来都读到这上头了!”

许致言不客气的把已经读完的信撕得粉碎,一股脑摸黑跑到厨房,塞到明天就要扔了的厨余垃圾袋子里,许致言才觉得解气。

第一百二十四章新年

他从未打算过让夏安年知道这封情书的存在,就让夏安年永远以为张芊也是喜欢他的就够了,这样反而杜绝了两人的可能。

还好夏安年这个呆子,大概没有情书的提醒,直到毕业也不会发现张芊的小心思了。

许致言凑到床。上,看着其实另一番俊逸的夏安年,忍不住恶狠狠地咬了咬他的脸颊。

“祸水啊祸水!”

叹了口气许致言翻身躺到夏安年的旁边,这璞玉一旦发光,不知道要引来多少人跟他争抢。

想着许致言还不散气,翻身连人带被子都统统搂到怀里才觉得舒坦了些。

就像夏叶东曾经认为的,许致言干什么的果断又迅速,不给人留一丝翻转的余地。

三天假一开学他就找到了张芊,说是受了夏安年的托来跟他说明一些事情。

张芊见他这样来势汹汹,显然已经有了预料,许致言还没张口她就红了眼睛。

“你,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夏安年很好,我……我配不上他,我……”

许致言看她这样却丝毫没有同情。

在他眼里,感情的事儿就要说的清清楚楚,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给对方留哪怕一丝的幻想。

有他在,夏安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了,早说清楚了也是对张芊好。

但说话间还是留了余地,“不是配不上,夏安年已经名草有主了,那是糟糠之妻,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一直没说出来,你……”

他话还没说完,张芊就点点头一溜烟的跑了,隐约许致言还听到一声压抑的哽咽。

但他从不是大度的人,他只要他的少年,谁都不能再触碰哪怕一点裤脚。

许致言坐了一会儿才往教室走,想到之前自己用糟糠之妻来形容自己,心里也是好笑。

夏安年却还懵懂无知的在教室里练习着他的画技,人生的第一枝桃花就这样被许致言辣手折断了,独留他自己这片不会产桃的叶子在枝头晃荡。

高三的时间也许是过得最快的一段生命旅程,单调又重复。

元旦过了没多久,瑞雪就迎着新年也马不停蹄地狂奔而来。

这一年的春节对于夏安年和许致言两家都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事情。

夏安年打小儿就没见过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直都是他和父亲两个人一起过,再有就是串串父亲的朋友家,或者接待一下他的同学和朋友。

今年还见到了帮他和许致言处理过伤口的谢医生,夏安年借着过年郑重的向他道了谢,也才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