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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一点一点发生的。首先是文字多了起来,描述方式变得温暖而富有朝气,其次是慢慢恢复的各种贴图,多是适合孩子的童稚图片。哪怕是和刘王玉等几个男人纠缠不清的那段时间手账和贴图也从没有缺席过一天,看得出来齐美是真的没有把这些男人放在眼里,她只在乎齐安乐一个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发现自己再次被小三后所有记录都停止了。“真是一群畜生!”周安安骂道。身为女人,尽管知道这是齐美自己的选择也控制不住自己同情对方。她走到旁边刘王玉面前,看着事不关己的喝茶的男人,手掌扬起。刘王玉连忙放下茶杯,警告地大喊,“你要做什么!”周安安胸口剧烈起伏,到底记着不能轻易得罪NPC,恨恨地把手放下了。她道:“我问你,齐美发现自己被你们欺骗后发生了什么?”见她放手的刘王玉暂时松了口气,脸色不自然道:“你情我愿而已,哪有什么欺骗。”周安安怒道:“回答我!”其他玩家也关注着这边,陈格听见周安安压抑不住的愤怒,无声唏嘘,周安安真是被气狠了。不过这些人确实很可恶就是了,简直丢了他们男人的脸,就该开除男籍!刘王玉这才在众人的压力下改口,道:“还能怎么样,她不愿意难道我们还能强女干她不成,当然是算了。”蒙田海抓住他脸上的神色变化,步步紧逼,“你在说’强女干’的时候眼神闪躲,所以你们真的这么做了?”刘王玉:“我疯了?天底下又不止她一个女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蒙田海眉头拧紧,刘王玉反驳时的底气不像说谎,手账最后的记录停留在二月中旬,距离齐美死亡差不多有半个月,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刘王玉一定还有事前瞒着他们,但对方死咬着不肯说,他们毫无办法。沈清城甚至连威胁刘王玉不说就别想留在公寓过夜都用上了,没想到刘王玉厚脸皮地表示,公寓是他给他们安排的,他有钥匙爱在哪在哪。离开大厅后沈清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我不是来度假的吗,为什么要这么积极主动?随即一想,算了算了,反正也出不了幼儿园,就当打发时间。他在短短几秒之内完成了自我说服,欢快地带着小弟跟陆戚去收集线索了。越到游戏后面能找到的新线索越少,沈清城等人没有新的发现,很快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刘王玉果然打算留在公寓,因为到目前为止死的玩家全是住在4楼的,即使有心想让陆戚等人保护刘王玉也没法克服心中的膈应。沈美人不好说话,真有事对方不一定会让陆戚出手,他便在三楼挑了一个房间。三四楼一开始就没住满。今晚温度格外热,到了半夜也没退凉。从前几天开始天气便阴沉沉的,雨一直没落下来,空气又闷又湿。沈清城睡在自己房间里,就算被齐美伪装过的陆戚sao扰过两回他依然睡得喷香。头顶的空调亮着显示正开启的红点,床上的人盖着凉被,没有看见空调外壳上忽然多出了一道人影。齐美壁虎般四肢贴在墙上,头朝下,披散的黑色长发挡住了惨白的脸,她目光紧盯着视线中的人,脑袋僵硬地左右扭动,像是在辨认床上的人是谁。她动了,顺着墙壁悄无声息地爬了下来,过长的头发垂在了沈清城脸上,很冷,随即如有了生命般朝着沈清城的脖子蠕动。“唔。”沈清城翻了个身,被子往上一拉,将脑袋也罩了进去。齐美:“……”她正要继续往下,忽然感觉到了什么,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找到了。”她脸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身影迅速爬动着消失。此时三楼某个房间。没了玉佛的刘王玉一直没敢睡,入夜后他实在困得不行随便开了一个视频转移注意力。这个方法一开始的确有效,可渐渐的,刘王玉眼皮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滴。滴。滴。洗手间的水龙头似乎没有拧紧,水珠子在出水口聚成一滴,在重力的吸引下滴进洗手池里。嘎吱。嘎吱。嘎吱。谁在揉塑料袋?还是有人在吃薯片?这么晚了刚子怎么还不睡。不对,我今晚不在刚子家!刘王玉猛地惊醒。视频播放结束停在最终画面上,微弱的光照亮了房间里的情形。“嘶!”一口凉气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刘王玉屏住呼吸,视线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裙女人背对着他蹲在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瞳孔放大,不想去猜对方在干什么。刘王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可是他还是引起了女人的注意。或者说,不管他做不做什么女人都会注意到他。女人转了过来。乱七八糟的血迹沾满了她整张脸,女人嘴巴不停蠕动咀嚼着,咧开嘴对刘王玉笑了,那张开的嘴巴里竟是淌满血的生rou!女人似乎极为满意这血rou的味道,很是满足地咽了下去,随后又举起手里的东西咬了一口。“嘎吱。”“嘎吱。”“啊!”刘王玉痛叫一声捂住脸,刚刚他的脸突然疼了一下,就像有什么东西生生把rou从他脸上扯了下来。他想到什么,惊恐地朝女人手里看去。女人像是知道刘王玉的目的一样,咧着嘴将手里的东西给他看。那是一个篮球大小圆滚滚的东西,圆球上一半黑色一半rou色,黑的是头发,rou的是人脸,这竟是一颗人头!此时这颗人头上的右脸已经被咬的血rou模糊,更让刘王玉不寒而栗的是,上面那张脸是他的。他僵硬的视线正好跟那张与他一模一样脸上死不瞑目的眼睛对上。“嘭!”女人随手将人头扔掉,那脑袋骨碌碌滚动着,滚到了刘王玉脚边,头上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王玉,仿佛在宣告他的死期。“喜欢吗?”女人声音嘶哑地问道,四肢着地,边诡异地笑着边僵硬地扭动脑袋朝刘王玉爬去。刘王玉无法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他握了握脖子上失去作用的玉佛,祈祷奇迹发生,然后抬起轮椅砸向女人,强忍着身下的疼痛冲出了门外。“救命!救命!”“救命啊!”沈清城再次于大半夜睡得正香时被人吵醒了。蜷在被子里的身体动了动,凉被被裹得更紧,可惜被子挡不住声音,凄惨的求救依然在耳边萦绕不绝。“啊!”沈清城烦躁地掀开被子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