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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摸摸把地狱业火还给了小阎罗。而小阎罗收了业火也垂着脑袋,一副道歉认错的模样。谢洛衡被这一大一小气得没了脾气。谢怀尘趁机卖乖:“下次绝对不会乱来!我这是在和小阎罗交流术法,他总得学会防身!”小阎罗将来还要独自一人去地府,这三个月总得让他学点什么。谢洛衡面无表情:“所以你就教他用地狱业火灭人神魂?”谢怀尘觉得自己真冤。那小黑火看着平平无害,他哪知道是这么危险的东西?而且小阎罗半天学不会画中境,他只能让他练习下轮回之力了。“画中境太难,小阎罗学不会。其他的我也教不好,只能让他运用下轮回之力。”谢洛衡揉揉眉头:“画中境讲究生生不息,而阎罗主死道,自然学不好。”谢怀尘:“那怎么办?”谢洛衡想起谢怀尘总带在身上的水寒剑:“你不是会剑法?六域以剑为尊,阎罗的确也该学学剑术。”谢怀尘立马拒绝:“不行,我只会一种剑法,还是背着我爹偷偷练的。这要是教出去,我爹知道了还不打我?”其实这话是他随口诌的,柳临渊带他入天都之前就已答应了不限制他的剑道。而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最近他才发现,这个身体不单拔剑会暴露魔气,就连使纵横剑的剑招也要暴露魔气。简直要命。谢洛衡对这种奇怪的说法表示怀疑:“柳家主应当不是那样的……”然而话还没说完,门口忽有几声低低的咳嗽传来,一个沉静的声音打断二人思绪。“厌青,你背着我练了什么剑法?给为父看看。”谢怀尘:???谢怀尘完全没想到说曹cao曹cao到,他前脚才把自家爹搬出来,后脚柳临渊就倏然而至。这运气真是见鬼了。院外,无数通传消息的灵力网连成一片,柳临渊被一位巡衣卫恭敬地请入院中,素墨长衫上还残留着些许杂乱的灵气。显然是刚刚在青龙衢的消息网里办事归来。谢怀尘立马换了张正经脸:“父亲,您怎么来了。”一边说一边上前迎接,顺便在自家爹身后看见了另一袭熟悉的青衣。哎?怎么青君也来了?青君跟在柳家主后面,对谢怀尘温雅地笑了笑:“少爷。”然后又向谢洛衡的方向恭敬作揖:“善尸大人,阎罗大人。”柳临渊站在原处却并未作揖,只淡淡道:“善尸大人,打扰。我来是为了找厌青。”这做派却是不合礼数的。因为善尸地位尊崇,除了天衍宗主,其余人等都应行礼。不过谢洛衡显然不在意:“柳家主公事繁忙,此番前来想必不单是为柳少爷?”柳临渊点头:“天都城外正巧也发生了几桩事,副宗主回了天衍宗,我顺道过来替他上报。”谢洛衡挑眉:“何事需要东域尊主亲自来报?”柳临渊:“并非大事。事情巨细已交诸青龙衢,善尸大人可前往过目。”谢洛衡凝眉,柳临渊虽说不是大事,但能让一域之主亲自插手的也定不是小事。于是他一拂袖,桌上狼藉瞬间归位。“那我先行过目,柳家主,请便。”说完,便匆匆离了院子,徒留谢怀尘与柳临渊两相对视,旁边还站着个小小人儿,以及青君。其实在青龙衢碰见自家爹是很正常的事,至少比在花街碰见自家爹要正常的多。但谢怀尘还是有点小紧张,因为他能看出来,自家爹对谢洛衡不喜。青君走到小阎罗跟前,蹲下身:“你就是小阿奴?”小阎罗眨眨冰蓝色的眸子,软糯应道:“嗯!”青君温柔地摸了摸小阎罗头顶的软发:“阿奴跟我走好不好?厌青哥哥有点事。”谢怀尘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这是什么架势?这分明就是调虎离山!自家爹到底要干嘛?这副做派弄得他心里发慌!可惜小阎罗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看看谢怀尘又瞅了瞅柳临渊。“好!”声音清脆且坚定。谢怀尘叹口气。青君拉着小阎罗的手慢悠悠进了内屋。就这样,能在场的不能在场的反正全清了场。谢怀尘有点不解:“父亲,您带着青君突然过来,这是……”柳临渊咳了几声:“若不是青君引路,青龙衢这么多道门我还找不到你。”谢怀尘了然。柳府之中最清楚他动向的自是青君,只是如果带着青君来见谢洛衡怎么想都很尴尬,所以他最近都是一个人出门。没成想青君居然带他爹找上门了。“父亲过来,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柳临渊扫了眼谢怀尘空空如也的背后:“你的剑呢?”谢怀尘被问得有些心虚:“……在家里放着。”柳临渊手中一翻,一柄水寒剑铮然出现,正是谢怀尘留在青泽的那一把。谢怀尘几乎是在看见这把水寒剑的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此剑封印着魔气,谢怀尘可不敢拿着它乱走,所以来天都之前郑重地藏在自己房间的地砖里。那房间机关重重,谢怀尘还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自家爹是怎么找到的?开了挂吗?!柳临渊无视自家儿子闪烁的眼神,手上一抛,水寒剑划着轻盈的弧度落进谢怀尘怀里。谢怀尘疑惑不安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自己学了一套剑法?练给我看看。”柳临渊低低咳了几声,语气却相当平静,就仿佛在说“儿子你给我端杯茶”一样。但谢怀尘完全不信这种平静的假象,拿着剑不敢动。笑话,这剑拔/出来就要出事的好么!柳临渊抬眼:“为何不动?”谢怀尘支支吾吾:“好久不练……剑招有点忘了……”柳临渊眼角的弧度柔和了几分:“哦?忘了?”说着,食指中指并作一处,另一只手负在身后,却是做了个起剑式。“那为父帮你想起来。”这话不啻于惊雷。柳临渊是化神期尊者,而谢怀尘仅仅是个金丹修士。柳临渊手无寸铁,只以两指为剑,但在谢怀尘看来这两指仿若天渊。周身一切都变得极为凝滞,浩瀚的威压凝成一束将他牢牢锁死在原位。谢怀尘内心崩溃,眼看对方毫无手下留情之意,硬生生咬了一口舌尖血,凭着一瞬的清醒摔在地上,滚了滚,躲过一指。“父亲,等……”谢怀尘想喊停,你说有什么事不能动口非要动手?结果自家爹听都不听,第二指悠然而至。哗,苍白的指点在脆弱的防护屏障上,墨意崩溃,细碎的灵气洒了谢怀尘满身。谢怀尘被反震得剧烈咳嗽,原来他竟是被吓得用出了画中境。柳临渊眉间一挑,先前势如利剑的两指突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