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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机屏幕,阮逐围着他打转,感叹道:“感谢我吧,小弟弟。”时煜那边还没反应过来,又碰上一个打哑谜的,黑人问号脸对着阮逐。阮逐深深深深叹了口气,颇有长者风范地重重重重拍了时煜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啊。”时煜站成了三毛书里的一棵大树,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在土中安详。骆知卿放下电话,仿佛刚做完剧烈运动般长舒口气,猛地拿起离自己最近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下去。随后他舔舔嘴角,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纯白的液体,赶快把杯子丢到一旁,恨不得马上扔出窗外。——时煜不是很能理解这一家的脑回路和作息安排。对于他来说,早餐的概念应该是在早上七点到八点之间的一顿饭。如果按这样算下来,自己要在五点起床,顶着一个大熊猫眼在天黑没亮的时候把车开出车库,穿越大半个城市敲响骆家别墅房门,刚好能掐上点和他们共用早餐。时煜默默开了四五个闹钟,隔着五分钟定一个,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零二,点点头,放弃了每天准时十点开播的电视剧,扯过被子上床睡觉。骆爸六点起来,六点半就吃过了早饭,出去晨跑去了,骆妈在家里做着养生cao,深呼吸,对着天空冥想。骆知卿坐在餐桌旁,桌上摆了面包吐司,黄金玉米烙和各种小粥,拿着报纸,以每过两分钟一次的频率抬眼望向门外。而骆奶奶此刻还没起来。时煜喘着粗气,没想到周六一大清早也堵车,深深深呼吸了几次,敲门。“叮咚。”骆知卿眼睛刚触到大门,门铃就适时响了起来,他整了下袖子,张姨疑惑地走到门边:“谁啊这是这大清早的。”骆知卿拿起报纸,继续稳如泰山。“张姨。”时煜咧开嘴,对着门里的人笑。“哎呀是小时啊。”张姨一看到来人,忙让出道,高兴道:“来进进进。”时煜问过好进了客厅,骆知卿从厨房走出来,两人站着彼此对视。“奶奶呢?”时煜好奇问道。“在睡觉。”骆知卿有点心虚,但面上从容,眼神不乱临危不惧:“还没起来。”时煜歪歪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奶奶还没起来?不是说吃早餐——”“对,我陪你吃。”骆知卿打断他的话。“……”时煜惊恐地看向骆知卿,颤颤巍巍走到餐桌面前。“吃啊。”骆知卿咳嗽一声。时煜把目光从骆知卿脸上收回来,小心翼翼拿起筷子。骆知卿皱眉:“反了。”“噢噢。”时煜忙把筷子翻了个头,重新拿在手上。“你伤口恢复得怎么样?”时煜开口。“挺好的,等会医生来换药就可以了。”骆知卿点点头。“换药啊?等会我帮你换。”时煜点头,换药这种事自己还是做得相当熟练的,不存在好久没cao作就手生的情况。骆知卿耳根红了红,没说话。时煜权当这是答应了。两人正吃到一半,正撞上骆奶奶打着哈欠拿着保温杯走下楼。骆奶奶走到餐厅,看到时煜惊喜地开口:“小时,你怎么来了?”骆知卿一听对方这略带惊喜的语气有丝不好的预感,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奶奶,不是您叫我来的吗?”时煜挠头,感觉自己脑容量已经不太够用了。“叫你,我没叫你啊。”骆奶奶放下杯子,疑惑地盯着时煜。时煜眯起眼,转过头看向骆知卿,骆知卿拿起茶杯,端起喝茶,遮住自己的眼睛。时煜一瞬间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隐秘地扯起嘴角,转身对骆奶奶道:“是我想来看看你,来得有点早,没打扰奶奶您吧。”骆奶奶笑得慈祥:“哪能呢?你来我就高兴。你今天起早了吧,困不困?”“不困的奶奶,我吃完了,”时煜转头对骆知卿道,“走吧换药去。”骆知卿的杯子还没放下来,一直举着,时煜寻思杯底应该也该早空了,撑着手把杯子拿过来:“好喝吗?”骆知卿没了杯子做遮掩,双耳的红晕来不及掩藏,在心里拼命提醒自己淡定淡定,奈何越是提醒耳朵根子红得越快。时煜忍住笑,转过身装作没看见,踱步到了客厅。骆家的医疗设施挺齐全,小到创口贴,大到智能血糖仪,时煜咂咂嘴,拿起一样看看再放下,又拿起一样看看放下。骆知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到了床上,时煜边打开酒精边说:“衣服。”“医生下午就过来了,等他来换吧。”骆知卿紧张地看着时煜的双手,似是非常抗拒。时煜坚决地摇摇头,谨遵医生对病人负责的原则开口:“那我也要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再说了,”时煜转过头,眼睛毫无忌惮地在骆知卿身上瞟来瞟去:“你什么我没看过。”骆知卿:“……”“听话,绝对不疼。”时煜仿佛一个护士安慰着要打针的六七岁小孩子。骆知卿不得已,缓慢地解开扣子,时煜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压着最后一点耐心静静看着扣子一颗颗像难产一样往外蹦,最终忍受不了骆知卿像慢动作回放一样的速度,把剪刀一扔,单腿撑着床,按过骆知卿的肩膀一推,把人按倒在床。“你躺着别动,我来。”时煜说着,手移到骆知卿的衣服上。骆知卿躺着抬头望向在自己上方的时煜,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和白色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骆知卿喉结不住上下滚动,眼神炽热地看向时煜,最终痛苦地把头转向一旁,捏着双拳。时·小白兔·煜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反应,快速地解开几颗扣子,露出了被纱布缠绕的伤口。时煜小心地把纱布剪下来,伤口愈合得很快,大部分已经结痂,只有中间那一小部分还呈现血红色。时煜伸出食指,轻轻触碰着边缘的硬疤,听见躺着的人倒吸了口冷气:“嘶——”骆知卿感觉到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在自己肚子上摩挲,又酥又痒。时煜连忙收回手,面露担忧:“怎么了,很疼?”第30章骆知卿摇摇头:“没事,继续吧。”“不疼你脸这么红?”时煜左手抚上骆知卿额头:“也没发烧啊。”骆知卿额头感到一阵冰凉,随之就是一怔,目光复杂地看向时煜。“怎么了我摸摸都不行,瞪我干嘛。”时煜放下手,嘟囔着嘴。不提这还好,一提这个骆知卿就理亏,低声掩嘴,想把话题翻过去。“想我就直说呗,拐弯抹角的。”时煜丝毫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