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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除了我谁忍受得了和你吃饭?”骆知卿说完,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在这么暧昧的灯光和气氛里,仿佛这句话也带了某种说不出的怪异味道。索性时煜神经足够粗,完全没意识到什么,开口:“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追我的人从餐厅门口能排到我家,”时煜喝了口咖啡,“然后再绕回来。”“追着要杀你的人吗?”骆知卿冷静开口。“那可不是——”时煜正准备点头,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冲骆知卿翻了个白眼。桌子上突然响起一阵震动,骆知卿看看,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开口道:“别说话。”时煜捕捉到他神色的轻微变化,打趣道:“女朋友?”骆知卿警告看他一眼,接起电话:“爸。”“……”“恩,是,我在公司。怎么了。”骆知卿放缓声音,说道。时煜对骆总说瞎话能力佩服得五体着地。“恩,我知道。”“好。”时煜百般无聊地敲打着桌子,骆知卿抬头,拿着手机看他一眼。“好,挂了。”时煜托着脑袋,骆知卿拿起衣服,起身道:“走吧。”“就吃完了?”时煜看向餐桌,桌上骆知卿那边还剩一大半和时煜这边风卷残云的战况形成强烈的对比。“回公司,我爸刚打电话过来让我处理点事。”时煜恋恋不舍地把屁股挪开沙发,跟在骆知卿后面出了包间门。两人并肩走进电梯,楼层数字缓缓变小,随着灯灭,“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时煜迈出脚,看见骆知卿站在电梯里一动不动,仿佛静止成一颗风中的大树。时煜疑惑地随着骆知卿的目光看向电梯外,站着一个气质不俗的中年男人,男人挽着一个头发梳的根根分明雍容华贵的妇女。两个人目不转睛,眼神却不在骆知卿上,而是死死盯着时煜,带着一点难以置信和一种打量儿媳妇的审视。骆知卿打破沉默,缓缓开口:“爸,妈。”第17章……时煜看向电梯门外的两位,感叹资本主义也挺注重浪漫,这餐厅一看就适合二老。时煜缓缓回过头,迎上二老复杂的目光,颇具绅士风度地弯了弯腰示意,缓缓开口:“叔叔阿姨好。”二老同时迅速交换了眼神。骆父:“快看,儿媳妇还挺有礼貌的。”骆妈:“哎呀怎么是个男孩子,我还等着抱孙子呢。”骆父翻白眼:“你可知足吧,好歹是个活的。”骆爸骆妈正进行着疯狂的眼神交流,时煜声音散在半空中,无人回应。骆知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冷淡开口:“妈,这我们公司艺人,时煜。爸,你见过的。”骆妈一听,当场就不乐意了,使劲一掐骆父,开口:“你见过了怎么不告诉我?好歹也是我儿子。”骆妈自动省去“我儿子的婚姻大事”后面几个字,只单说了个我儿子,落到时煜耳中总有种自己是豪门久寻未果儿子的感觉。骆父一激灵,揉着自己的肩膀:“这,我哪知道两人进展这么快,刚牵上小手就来情侣餐厅吃饭了。”时煜倚着头,被二老惊为天人的脑洞震撼了几秒,又感叹这两口子这么能说会道怎么就偏偏养了个骆知卿这个一脸性冷淡的儿子。时煜转头望向骆知卿,暗红的光线打在骆知卿脸上,冷淡的脸带了一点气色,像个半熟的苹果。性冷淡还挺好看的,时煜想。性冷淡冷淡地开口:“儿媳妇还早着呢,怎么我也不能找个带把的回来。你们慢吃,我先回公司了。”骆知卿说完,时煜就感觉到一阵力道抓起自己的手,还没反应过来,就朝前扑了几步,险些摔了,紧赶慢赶跟上了骆知卿的步伐。时煜被拽到车上,往座上一仰,缓了几秒钟,一边打方向盘一边打趣骆知卿:“你怎么还嫌弃带把的,好像自己不是一样。”骆知卿淡定道:“把和把是不一样的。”“……”时总煜觉得这句话里骆知卿好像带了种生气昂扬的自信,但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索性也懒得提取深层含义。一踩油门,车加速往公司驶去。——陆襟心疼地看看只剩薄薄一层的眼霜,小心翼翼地给时煜抹上一点点:“你能不能少熬点夜?!”今天是重头戏,时煜初遇女主的戏份。偏偏昨天时煜肝游戏,没控制住加了个班,今天黑眼圈在他白皙的脸上被反衬得更加乌黑。“快,揉揉揉揉。”陆襟剥了两个白花花的鸡蛋,在他眼窝滚了几圈。“烫烫烫烫,嘶……”时煜看着陆襟,小心翼翼搓了搓自己眼窝,开口:“你以后当妈肯定是把自家孩子往死里整。”陆襟白眼娴熟一翻,兰花指一翘,有丝羞涩:“说什么呢,当什么妈,要当也是在下面那个当。”时煜瘫在椅子上,虚弱地伸出大手指头,给陆襟点了个赞。阮逐轻飘飘到时煜身边,开口道:“客官,今晚喝酒约吗。”时煜挥挥手,让陆襟暂时停下,拿下捂住眼睛的两个圆滚滚鸡蛋,瞅着阮逐:“你怎么不直接泡酒坛子里呢。”阮逐笑笑,无所谓地摆摆手,正准备回身,突然一把被时煜扯住手腕。“我不喜欢男的。”阮逐警惕地看向对方平坦的胸,嫌弃道。“带你升天,走吗?”时煜凑过去,食指指天,满脸神秘。阮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手,使劲擦擦自己的手,战战兢兢,脸红扑扑的,还有几丝羞涩:“打炮也不行。”“……”时煜一瞬间放弃了带阮逐坐过山车舒缓心情解解压的想法。骆温书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眼神在人群中游离,突然盯着一个点,仿佛发现了猎物,轻轻走过去。“时煜。”骆温书叫道,他的声音总是温温柔柔的,让人一听就抚平了心里的刺。时煜转过头,心里哟呵了一声,嘴上乖巧回话:“骆哥好。”“叫我温书就行,今天你戏挺多的,辛苦了。”骆温书推了推眼镜,温和地笑笑。时煜也笑,想你戏也挺多的,开口道:“也不算什么,大家都辛苦。”骆温书点头,似乎对时煜这种后辈踏实安分的态度很是赞同。“上次看你演的还挺专业的。”骆温书夸道,时煜和骆温书想象的花瓶形象还是有一点出入。“上次,咳,多亏骆哥提点。”时煜似是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脸色有一点潮红。骆温书无声隐秘地勾起嘴角,镜片上闪过一丝光,开口:“我刚演戏那会也是紧张,角色接触多了之后也就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