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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最坚勇的人,愿意陪着他苦海里浮沉这么多年。“少主,一切都错不在你,少主不能这样逼迫自己。”“这一切都怪属下,若是当时属下没有没有心软告诉世子殿下武麟门的奥秘,世子妃不会平凡,若是那时逼得殿下谋反,少主就不必走这最后一步。”赌上自己和陆绥最后的一层交情,彻底将王府拉下局。“所以少主,错在属下,错在属下。”叶宝璋直到听到这句话,情绪才稍微平缓了一会,他半晌后才开口道:“红锦,我好累啊……”他真的好累啊……※※※※※※※※※※※※※※※※※※※※我有一个朋友想站叶宝璋和红锦.......qaq郎归家二月十三,汝阳王府被幽第四天。汝阳王府谋逆一案全权交由大理寺查办,皇帝病重大怒,重开早朝,除汝阳王和世子妃其余奴仆尽数变卖充妓,连带西北领兵的陆绥一并受了连累,皇帝亲下旨禁陆绥进京。一时之间朝堂动荡不安,满朝惶恐。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温庭弈身边除了从侯府带来的几个奴仆免收了罚,其余的已经该走的走该贬的贬,眨眼之间昔日繁华的王府一片萧条。老王爷这些时日气色越来越差,成日昏昏沉沉,醒着的时候便同温庭弈分析时局,多是在听温庭弈说,自己偶尔插上两句,也便不再言语。直到今天,温庭弈刚一进屋,就见老王爷早已穿戴齐整,一头乌发束的端端正正,只有两鬓可见斑白。脊背笔直,身姿颀长,一身玄衣端端整理,多年沙场练就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老王爷的精神看上去很不错,也没有前两日病恹恹的感觉,但是这对温庭弈而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多半是,回光返照……老王爷终归是不愿意再陪陆绥走下去,他同老天争,也争不回阿绥的父亲。老王爷似乎察觉出了他的顾虑,招呼他坐下,半晌才开口道:“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心里头门清,用汤药吊着也是那么一两日,倒不如顺了本王的心愿。”温庭弈低垂眼帘,半晌后闷声点了点头。战场早就耗空了老王爷的内里,多年病痛缠身,若非是当真害怕自己撒手人寰,陆绥自己无法应付皇家争端,老王爷又怎么会苟活到至今。而如今蜀王已经出手了,皇帝现下也已经彻底盯上了王府。此次风波一过,再也不会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绥儿了。他自然可以安心离开了。两人相顾无言,还是老王爷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走吧,最后再陪本王去一趟祠堂,本王亲自去接烟儿回家。”两人一路走过蜿蜒的亭台,平日里的大院人来人往,下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如今空无一人,老王爷才能好好看看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王府,竟是这般美丽的模样。此前多年,竟是白活了。王妃的灵牌孤零零地放在古檀木的桌上,因为这些时日没人打理,沾了少许的灰尘。老王爷默然无声地走上前,拿起灵牌仔细擦拭,半晌勾唇笑了。他没有回头,依旧背对着温庭弈,不禁感慨道:“有些时候本王总是觉得你与绥儿当真像极了本王与王妃的当年。”“本王当年年轻气盛,烟儿好闹,整个长安城都知道太傅家的小女一点女娃娃的样子都没有,上树捉鸟下河摸虾样样精通,偏是不会好好待在闺房里。本王当时便对颇为不满,不情不愿地娶了烟儿做王妃,自此以后就一去西北行军打仗。”他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那时本王心里就在想,我一走多年,她便是再娇贵的性子也必然会沉寂下来。可等本王一进家门才发现整个王府都变了模样。”王妃的性子根本闲不住,少了王爷在府中约束更是撒开了欢,彻底没有了顾虑。老王爷在西北呆了两年,院里新建了几架秋千,一个戏台子,一个花室。王妃翘着二郎腿坐在大院里看着戏台子上的俊美小生,听见声响后不紧不慢地瞥了老王爷一眼,依旧自顾自地看着戏曲嗑着瓜子。老王爷横眉冷竖,有失体统!王妃当时和他大眼瞪小眼,认了半天愣是没认出这是哪个铁憨憨,张罗家丁就要把他轰出去。老王爷想起当时的情形忍不住笑出了生,他转眼看了温庭弈一眼道:“你可知本王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本王当时气炸了,扬言要休妻,此等泼妇王府留不得。”结果王妃更干脆,直接甩出一张休夫书,把瓜子皮随意倒在盘子里,很是理直气壮地怼他:“你还好意思休我,明明就是个癞□□想吃天鹅rou还学别的公子哥孔雀开屏,要走赶紧走。”说完不再理会老王爷,又坐了回去,台上大戏再度开场,老王爷反而被晾在了一边没人理会。老王爷不在的两年,王妃带着府上上下的下人一起游玩踏青,不仅把王府上下料理的井井有条,还出乎意料地赚足了人心。“自那之后,本王才发现烟儿啊当真是同别的女儿家可爱了不知多少。”若非当年太子丹失势,太子太傅一家尽数被牵连,祈帝心胸狭隘不肯放过烟儿,陆绥怎么会年幼失去母亲,老王爷也不会终其一生郁郁寡欢。老王爷轻叹一口气,缓缓转头看向温庭弈,眉眼之间尽是温和。“绥儿当时娶你,是本王同太后设的局,缚你良久,是本王之错。”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也多亏绥儿能明白你一片痴情,你与绥儿往后定要互相扶持,好好守好王府。”温庭弈低垂眉眼,却是摇了摇头:“父王不必如此想,能嫁与殿下,是臣之荣幸。”他缓缓从座上起身,将王妃的令牌紧紧搂抱在怀里。路过温庭弈身边时,他停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好孩子,往后路要靠你们了。”“本王知道你守着老温侯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既是你父亲临终所托,本王亦不能强迫你。”温庭弈闻言,面色微微一僵,似是怀疑老王爷怎么知道父亲临终前有要事相拖。可惜老王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转身走出了房门,边走边说道:“只是若是将来时局紧迫,也希望你妥善使用。”温庭弈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因为还有更棘手的事等着他处理。老王爷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