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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如同天上星。陆绥呼吸一滞,连忙快步走上前,温庭弈对着他勾唇一笑,缓缓张开了双臂,陆绥一把将其搂在了怀里,就感觉到他全身的力气都压在自己身上。“珩萧,对不起,对不起……”温庭弈清浅的笑声响在耳侧,他将脑袋抵在陆绥的肩头,缓了口气才道:“殿下当真狠心,竟不愿意同臣见最后一面……”陆绥摇了摇头,一手抵在他的后脑勺,片刻以后不由分说地口勿住了他。他怎么敢,他怎么舍得。他这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舍得看他受别离苦,看他明明伤神却还要强颜欢笑。陆绥的动作轻柔地不像话,他两手捧着温庭弈的头,轻柔的口勿就此散开。过了片刻,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陆绥与他额头相抵,两人鼻尖相碰,呼出口的热气在两人中间凝成洁白的雾花,更衬得温庭弈的眉眼动人。陆绥抬眼看他,张了张嘴,半晌也说不出口。“珩萧,你可有话要对我交代……”温庭弈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勾住了陆绥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将那句话封在了两人的唇间。“阿绥,我要你活着。”……“我等你回来。”寒风乍起,温庭弈的斗篷被吹的随风而动,陆绥将他护在自己的怀里,加深了这个吻。仿若献祭一般,仿若亲吻神袛。*转眼已是一个月匆匆而过,自陆绥走后温庭弈便搬回了王府居住,只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回红泥小筑。红泥小筑的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花室新添了两三株相思菊,其他的一如陆绥走前。这些时日听下人说相思菊已经绽放,温庭弈便领着陆赋回红泥小筑小住几天,权当看看旧景,换换心情。陆赋跟在他身边这些时日,温庭弈可以感觉到这个孩子品行端良,敏而好学,无论是文学还是武治,都比他的这几个叔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若是太子丹不死,兴许大楚的未来必是一派清明。“嫂子,我进来了啊。”花小楼轻轻扣了两声门,出声问道。温庭弈正坐在床边的书案前,闻声挑了挑眉,笑着点了点头。花小楼便一蹦一蹦地坐到了他面前的书案上,歪过身子看他手上的书信。温庭弈不动声色地一躲,花小楼扑了个空。“咳咳,就看一下,别这么抠门啊。”花小楼扁了扁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不过是想看看陆绥这个大老粗能写出什么味的家书,别是酸不溜溜地瞎诌情诗。温庭弈笑着摇了摇头:“难道小楼自己没有?”这一句话说完,花小楼直接颓了。谁都知道他家那位是一块木头,这种写家书的事怕是他不厚着脸皮去要,陆邈是不会有那个心眼回他的。两相对比下,陆绥似乎也不那么令人讨厌。至少知道疼媳妇。温庭弈看他哭着一张脸脸上阴云密布,无声笑了。陆绥的书信刚刚到,他也还没来得及看就见花小楼走了进来,现下再展开细看,温庭弈眉眼渐渐舒展,完成了两湾浅浅的月牙。“吾妻安好,此乃为夫出征第三十四日,为夫先前所书十七封书信所言相思在此再言一遍,愿君展颜。西北的沙子吃在嘴里还是一样的味,不过好在这次的伙食有rou,为夫同那帮狼崽子抢了许久才夹到一块,气愤之余罚他们围场跑十圈,真是快哉。”末尾是单独一行,写了“字体如何,是否合珩萧心意?”陆绥的字如他的人一般,不秀美但是自有磅礴之气,自从上次温庭弈委婉地同他提出“你字甚丑,需多加练练”之后,陆绥别扭了两三天不曾来信。等到再度来信的时候,字体已经娟秀了许多,至少不再潦草,温庭弈可以看出他一笔一划的认真。陆绥给他的家书鲜少透露边关艰苦,大抵是不愿意让他担忧,几乎每次来信都是在故意同他玩笑,扯上一页有的没的,最后几句再扯入正题,劝他照顾好自己。陆绥什么都不说,温庭弈也能从他的话中读出几分意味,也福至心灵地当做自己不知道,避而不谈。温庭弈将书信整整齐齐地叠好,再度放入信封中,然后收入书桌下的抽屉中,然后才同花小楼讲话。“怎么今日知道来这里找我了?”花小楼翘着二郎腿,耸拉着脑袋道:“心烦,快被我爹烦死了。”上次医治好太后的病,虎威将军似乎一夜之间开了智,再也不觉得学医无用,本来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坏就坏在他爹一次开智开过了,非要他入太医院当值。花小楼自在惯了,哪里受得了皇宫里的那一套,不说皇帝了,就后宫里的娘娘就一个赛一个让人头疼。眼看着自己要被逼死了,花小楼寻了个空连忙躲了出来,打算过些时日再回去。温庭弈听他痛痛快快地将虎威将军说了一通,忍俊不禁道:“若是你不喜欢那便不用去,总归看你自己。”“往后可有打算,继续游山玩水?”花小楼算起来也就比陆绥小一岁,陆绥如今已经成家,花小楼按理来说也应当是快了。花小楼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连忙打住:“诶诶诶,你可别和我爹一样,我谁也不娶,谁也不娶,谁敢给我塞哪家姑娘,我就让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我龙阳之癖断袖之好。”喜欢上了汝阳王府家的闷葫芦。从小就喜欢。花小楼揉了揉脑袋,叹气道:“也不知道陆绥什么时候回来,他可一定要把四哥安安全全地带回来,也不能少胳膊少腿……他答应我了,这次结束后就放四哥自由。”“到那时……我就和四哥游山玩水去,爱去哪里逍遥就去哪里逍遥,谁也管不来我们。”闲云野鹤一般做一对浪迹天涯的野鸳鸯。温庭弈听他这么说,忽然将目光放在了窗外。这个时候树上已经初显嫩芽,几只鸟儿在枝头啾啾啾不停。又是春光。他不禁想,他和陆绥的春光又在何时。正在他出神的时候,突然有下人传报说有人拜访。温庭弈一愣,不知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他。等到了前厅一看,温庭弈不禁蹙了蹙眉。温四叔领着温桓父子已经站在大厅等他,温四叔神色慌张地在大厅里来回走动,温桓父子难得一声不吭地